九月初七,西京。
一个满面胡子拉碴的汉子,牵着一匹黄骠马走进了西京。汉子身上满是灰尘,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就连马也是疲惫不堪。一看就是赶了很远的路的样子。
他,就是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的刘云。紧赶慢赶,总算在九月初八之前赶到了西京。
西京,曾经是西凉国的京城,城里的街道,可以并排走过六辆马车。城里的建筑,也还保持了原来西凉的异域风情。虽然曾经的西凉不在了,但是现在西京却还是中原去西域的必经之路。往来的商队每天都络绎不绝,过往的商人每天也是熙熙攘攘。这的繁荣的景象,甚至已经超过了原来的西京。
刘云进了一家看起来规模还不错的客栈——西平客栈。
把手里的缰绳交给了店小二,并嘱咐其好好地喂养这匹黄骠马。这匹黄骠马,经过这一个月的奔波,已经瘦了不少。西京的客栈,主要的客源就是来往的商队,所以每家客栈都有很大的马棚,并且最少都会有一名专门负责喂养牲口的店小二。
刘云洗了一个热水澡,这段时间一直在赶路,都没有时间洗澡。洗去身上的灰尘和疲惫,刮掉脸上的胡子,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现在他感觉舒服多了。
不管是谁,日夜兼程的赶路之后,洗完热水澡都会感觉舒服得多的。
现在,他已经坐在客栈的大厅里的饭桌上,桌上已经摆满了具有异域特色的菜,还有一大壶羊奶酒。
他喝了一口酒,感觉就像一团火喝进了嘴里,然后顺着喉咙一直往下,直到到了肚子里,这团火才慢慢的熄灭了。这种酒还有一点酸味,虽说没有泸州大曲好喝,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常年在外行走的商队,总是风吹雨淋的,都喜欢喝烈酒,这种酒不仅可以暖身,多多少少还可以驱散一点身上的寒气。
刘云一边喝酒,一边吃着桌上的菜,桌上的菜和坛里的酒就已经差不多都下肚的时候,门口来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中年人,这人不胖也不瘦,脚步稍显轻浮。他的脸很白皙,无情的西风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也没有一点灰尘,一看就不是在外行走的商人。手指细长白净,一点老茧都没有,保养得很好。
“这个人倒像是常年管账的先生,或是富贵人家的教书先生,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要等的人。”刘云心里这样想到。
而这个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找自己的人,却来到刘云桌前坐了下来。自我介绍道:“在下何富贵,何必的何,富贵的富,富贵的贵,四方客栈的掌柜。”
刘云抬起头打量了他一会儿,问道:“我们认识吗?”
何富贵道:“不认识。”
刘云道:“你是来找我的?”
何富贵道:“是。”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刘云,云鹞子刘云。”
刘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双眼紧紧的盯住何富贵双眼,仿佛要看到他的身体里面去。
何富贵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接着又道:“我们客栈天字号上房的一个客人叫我来找你的。”
“难道那个客人就是柳照玉?”刘云心里这样想,却还是没有开口,他知道何富贵会给他解释的。
“那位客人叫吴兆刚,他叫我告诉你,他在将军楼等你。”
刘云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心里却在想:“居然不是柳照玉,这个吴兆刚是谁?他叫我去将军楼干什么?他会不会是柳照玉派来的?”
“什么时候?”刘云问道。
何富贵道:“今日酉时。”
第六章紫云门主
现在已经是未时,距离申时已经不久了。
刘云回到客房,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
无论要去见的是什么人,要去做什么事,把身体状态调整到最好都是最佳的选择。
现在刘云就已经把身体状态调好了,心里也彻底放松下来。
街上已经陆陆续续亮起了灯,现在距离酉时已经不久了,是该去将军楼了。
向店小二打听好了将军楼的位置,刘云就大步跨出了西平客栈,向将军楼方向走去。
将军楼,西京最大也是最豪华的酒楼,座落在西京南城。
将军楼最开始建造的时候,并不是用来做酒楼的,而是西凉皇上为远征凯旋的将军接风的地方。
所以能让皇上为其接风的,都是战功赫赫的将军,这就是将军楼的由来。
西凉国的灭亡,使得这座将军楼再也没有皇帝为凯旋的将军接风而空置下来。
这么大一座将军楼在官府眼里就是一大笔的银子,于是官府将其拍卖出去。接手的富商只是将其装修了一番,就从新开业了,连名字都没有改,还是以前的名字——将军楼。
以前只有功勋彪炳的将军才能上的酒楼,现在对百姓开放,虽然不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进去,但有钱的人却也不少,使的酒楼的生意异常的好。
谁不想去曾经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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