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法面前,双手合掌,摇头喟叹不已,“那悟虚本就是个魔僧,一贯曲解佛经,你们听了他一番说辞,此番进京来,又以讹传讹,诓骗这些凡俗之人,如此谤佛,当下阿鼻地狱!”
“我等修行,依法不依人。莫非尊驾所言,才是佛法?才是真修行?”元法亦合掌,肃然答道,天人书院乃天下之人书院,凡俗之人也好,邪魔外道也好,只要为人身,皆可进书院博览群书。此乃我佛普度众生之义。尔等堵在这里,意欲何为?不怕天下之人耻笑吗?!”
那贤山冷笑一声,直接对着那群凡俗之人说道,“诸位施主,修行须得资质机缘,还须得引路之人,释疑解惑,传法护法。先前不知有多少人,好端端地进去读书,出来便
失魂落魄,心智失常,乃至疯癫觅死。”
他说的是事实。一旁的许多修士,都纷纷出言,各种附和、奚落和威胁。
那些凡俗之人,更加惶恐不安,身躯又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这时候,天人书院的修士,也赶了过来。为首二人,乃是真灵层级。一人腰悬长剑,神情不怒自威,一人手持一把拂尘,似笑非笑。还有几名真人层级修士,统一穿着素白宽大长袍。
那贤山等人似乎认识其这为首二人,不待他们开口,主动笑言道,“两位道友来得正好,不妨做个见证。”
那腰悬长剑之人,沉声问道,“诸位连日来,在书院附近徘徊不已,今日又这般公然喧闹,莫非欺我书院无人?”
“诸葛道友,罗道友。”一名儒门真灵修士,显出身影,也是一身长袍,走上前来,郑重行礼。
那腰悬长剑诸葛道友,手持拂尘的罗道友,见了此人,也各自行礼,“秦道友。”
这秦道友,又回了个礼,“此番,秦谋亦是蒙贤山大师相邀,旁观见证一二。”
“我等亦是如此。”便只见,又有四名真灵修士,踏步而出,现身站了出来。
诸葛和罗,脸色沉了下来,“此乃进京参加大比的雍州使团成员,诸位想必也知晓,雍州使团如今暂居本院。”
贤山微微冷哼了一声,指着元法和神潜及其身后,“这二人,自诩佛门修士,却满口谬论,贤山今日撞见了,定要与之辩论一番,正本清源,护持正法,解救众生。”
如此言说,诸葛和罗一时也无话可说,只得看了看元法和神潜。
元法沉吟片刻,说道,“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贤山大师,莫非以为自己所修的才是佛法?”
贤山冷笑一声,合掌道,“佛法无边,有无量无数融通法门。但万变不离其宗,总要明心见性,依正法而修。尔等修的是何正法?为何诓骗这些凡俗之人,说什么没有资质,也可以修行?又说什么修士与凡俗可以同修共参?”
“这似乎是我们魔道的功法。”那刚刚现身的真灵魔修,嘿嘿一笑,瞟了元法和神潜身后的那些凡俗之人,“这是打算要他们献祭呢?还是要他们做炉鼎?”
六宗修士,顿时哄然大笑。
便是天人书院这边,包括诸葛和罗两位真灵修士,也是面面相觑,然后愈加深沉,难看得很。
修士与凡俗同修共参?修士与凡俗,和平相处,甚至平等相处,这都可以说,还圆得过去;但若说修士与凡俗,一同修行,一同参演功法,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要么是痴人说梦,要么便是别有居心!若是能如此,那凡俗便不是凡俗,而是修士了!
“人人皆有佛性,皆可修佛,皆可成佛!”神潜,见身后的那些凡俗之人,个个狐疑不定,忍不住站出来说道。
悟虚摇摇头,此刻已经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修士与凡俗同修共参,当是神潜先前说出来的,所依仗的当是那未来印。但,未来印及相关谋划,乃极其机密之事,岂能轻易提前泄露。更何况,修士与凡俗同修共参,这句话本身也须得好好斟酌,影响太大,若无十分完备十分融通的理论准备,轻易说不得。不过,这句话悟虚听起来,感觉是极好的。
悟虚随即传讯给幽无极,要他速速前来,直接带着元法和神潜进去。却不料,幽无极回讯,他和钱丹如今正在为同门中人疗伤,暂时来不了,否则早就来了。
这时候,那诸葛和罗两位,忽然神情一凛,对贤山等说道,“秘书长大人有令,嘱我等接雍州使团成员进书院。还望诸位道友,行个方便,有什么事,大比之日,再行分说亦不迟。”
“我佛宗之事,天人书院定要横加干预?”贤山,一脸肃然,“这二人离经叛道,诽佛谤法,蛊惑人心,天人书院也要包庇?”
一群身影,从北上方,飞了过来。北上方,乃大周皇宫。
在场众人,包括隐在法界的悟虚,全都朝北望去。
鲁智深,带着一队皇宫侍卫,飞了过来。然后,后面还跟着几道熟悉的身影,正是毕澜澜、赵秋鹤、何小花。
“诸位围堵在皇宫前,意欲何为?”鲁智深,人还在十余里之外,声音却传了过来。
大周皇宫与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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