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证词状书会被偷，所以提前将内容给背了下来？
李乐天扫了崔聪一眼，又回过头来对上楚江雪的眼神，一脸茫然地道：“我难道没过，我过目不忘吗？”
“从来没听过……”楚江雪答。
更是完全没有想到，李乐天这么个武官，竟然拥有这等让所有人羡慕嫉妒的天赋。过目不忘，拥有这样的才能不当官也真是浪费。
可谁让这种能力出现在了李乐天这种人身上，他带兵打仗的本事更是了不得，让他这种人当官就更可惜了。
“淑妃，二皇儿，你们二人可有什么话要。”老皇帝沉着一张脸，看起来比初时更难以捉摸。
“皇上，冤枉啊，臣妾怎么会陷害楚姐，李将军怎可这般信口胡言！”淑妃赶紧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来。
“父皇，儿臣与母妃都不曾做过那种事，按照李将军的意思，难道是本王跟母妃派人去抢了你的状书！”靳彦神色一肃，向来装成君子的他，这会儿板起脸来，倒真让人下意识地觉得他的都是真的。
“李爱卿，你空口无凭，便指责淑妃和二皇儿，是否太过莽撞？”老皇帝依旧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教人看不懂他想帮的是哪一方。
“皇上，既然如此，那就将证人翠和荣子带到御书房来吧，当面对峙总该可以了！”李乐天做事干脆，不喜迂回，要他在这里和淑妃一伙人耍嘴皮子，他是没那个力气奉陪的。
“那就依李爱卿所言，将两个证人传上来。”老皇帝冲站在一旁的太监吩咐。
没过多久，翠和荣子便被带了进来，两人看起来在被关押的时候过得还不错，依旧精神奕奕，把自己也折腾得干干净净的，半分狼狈之色也没有。
“李爱卿，将你记得的证词，给他们听听。”老皇帝命令道。
李乐天便又背上了一遍证词。
“李爱卿所言，可是你们二人招供的？”老皇帝问跪在底下的翠和荣子。
“回皇上的话，奴婢从来没有过那种话，淑妃娘娘更没有让奴婢给楚姐下迷药过。”翠挺直腰板，丝毫不见心虚之色，高声答道。
翠这话一出，李乐天当即黑了脸，这可跟审问时这宫女过的话完全不同啊。
楚江雪也沉下了脸色，很显然，这翠倒戈了，多半是在李乐天没注意的时候，被淑妃收买了去。
好一个淑妃，除了抢走状书证词之外，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招，当真打了她和李乐天一个措手不及。
“奴才也断没有过那种证词，这分明都是李将军自己编出来的！”荣子也跟着开口，本来想借这两人与淑妃母子对峙，结果反倒让形势逆转，对于李乐天和楚江雪这边相当不利。
“李爱卿，这是怎么回事！”老皇帝一拍桌子，一脸怒色。
先前听到李乐天指出淑妃母子是凶手时，这老皇帝尚且没有露出生气的神色来，如今轮到李乐天和楚江雪，轻易地便动了怒，皇帝想护着谁，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负责查清这件案子的人是李乐天，老皇帝的怒火都冲着李乐天去，而至于楚江雪这个只负责协助的女流，反倒显得置身事外。只是楚江雪又怎会不知道，她也脱不了干系，老皇帝看似对她和颜悦色，其实看她这个楚家嫡长女怕是更不顺眼。
四大世族，各自权势滔天，尤其是如今的楚家，有个女儿当皇后，有个左相，更别提朝中其他几位也姓楚的重臣，楚家人在朝中的门生们，楚家已然只手遮了朝堂的半边天。这是真正的大权在握，比起代代出将军的李家更有威胁。
这是连楚江雪都能看明白的事，皇帝老儿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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