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血珠从黑线中渗出。
莫如山尤自未觉,身体一边向杜昊奔来一边向两边分开,说不出的诡异,而鲜血流得越来越汹涌,直到他视线完全被染红,他才突然反应过来:“原来我已经死了!”
啪嗒!两边尸体掉落在地上,留下两滩血池,鲜红刺目。
“如山兄……”
轻挑男子一声大吼,声音中饱含悲愤,但他的身体却极速往后退去。
莫如山就这样死了,两者几乎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他又怎敢与杜昊相斗?
‘莫如山竟然如此轻易死在他手里,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怪物?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实力,他真的和我们一样,是筑基境吗?’
他在心中狂吼,眨眼间来到一具尸骨旁,正是之前手握帝令的那具,轻挑男子双手连连结印,几乎已经达到此生的极致,在尸骨周围的阵法裂开一道口子,将他迎了进去。
因为这阵法是尸骨主人生前仓促为之,空间十分狭小,只够轻挑男子蹲踞在其中,但他此时却也想不了这么多,朝着逼近的杜昊喊道:“我不再与你争夺帝令,只请求你能放过我。”
他的动作太快,杜昊也来不及阻止,此时飞掠到阵法前,听了轻挑男子的话,想也没想就直接道:“我拒绝!”
“我拒绝!”杜昊直接道。
帝陵之事非同小可,他身上有帝令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这轻挑男子,明眼人都能知道是敌非友,杜昊又怎么可能放他这样宁然离去?
高高举起无锋向着阵法劈去,没有任何留情,因为他可以看出,这具尸骨周围的阵法竟是颇为强悍,他亦是没绝对的把握可以破去。
“嗯?”
杜昊双眉一挑,事实证明,就算他全力以赴,竟也拿这座阵法毫无办法,无锋剑刃前端像是被一只手给托起,悬浮在半空中再不能寸进,而同时,阵纹似是受到刺激,一瞬间纷纷亮起如血般的红色。
杜昊手臂伸入阵法中的部分如被那红光腐蚀,皮肤溃烂出一块块红斑,虽然他很快将手抽出,但疼痛并未因此而有减缓,那红光分离出一部分,顺着血管向他身体中钻去。
“不好!”杜昊大惊失声,“这阵法怎会如此诡异?”
好在杜昊无需束手待毙,饿鬼道诀运转,那一缕红光直奔他的丹田而去,鬼头道基张嘴,将其转化为了混沌灵力。
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虽然那缕红光只有他身体里停留短短一瞬的时间,但亦像是被蚕食的果子,在杜昊身体里留下了一个孔洞,对普通人来说足以致命,好在他是修士,但也是剧痛难忍。
“这阵法好强,我只是碰到了一点就已经造成了伤势,若是真的冲进去,恐怕不消一时片刻,会被那红光钻成筛子。”
围着那阵法来回走动,却不敢再上前尝试,杜昊眉头深深皱起,要他就这样离开是不可能的,此事事关重大,可他又破不了阵,于是陷入了僵局。
瑟缩在尸骨旁的轻挑男子见杜昊受阻,脸上如大雨初晴,不自觉露出一抹笑容,笑容逐渐扩大,慢慢变成狂喜之色。
“哈哈,这是我血煞宗的前辈布下的血光阵,就算金丹来了也只能望而却步,你一个小小筑基又能如何?就算你击杀了莫如山,还是拿我没有任何办法!”
他只要躲在阵法中,不要多久,被吸引出去的阴蛛兽很快便会归来,到时候杜昊这个外来者肯定会受到阴蛛兽群的攻击,他则可以趁乱逃出去。
之后便将帝令的消息上告宗门,他虽然不然独占所有机缘,但也绝对会有一笔不斐的奖励,总之无论如何,眼前这小子是没有任何机会。
“杜小子,这个小鬼一定得杀掉,不能让他把帝令的消息给传递出去。”在杜昊脑海中,狴犴的声音如天雷滚滚,几乎是咆哮着和他说话,足见这位牛哄哄的渡劫大妖此时是多么激动。
“我当然知道要杀掉……”
而且还想连你一起干掉,杜昊暗暗想到,如果可以,他当然也不希望狴犴知道这个消息,只是可惜,现在的狴犴神念已经稍有恢复,从之前的羸弱不堪,到现在有了和他同归于尽的手段,杜昊现在手里握住的底牌越来越少。
当然这些话他只能憋着,做出一副苦脑的样子,道:“可是这阵法我破不了,再这样下去,等那些被吸引出去阴兽回来,我也就只能离开了。”
狴犴一静,接着便是大怒,魂珠空间中,他的两色头发全部竖起,对着杜昊吼道:“有我在这里,这一个破阵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先教你破阵!”
他比杜昊境界高了不知多少,自然知道“帝”代表着什么,帝陵、帝令的存在让他无法保持从容。
“踩在兑位,攻击乾位……”
狴犴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怕杜昊不能理解,还特意用神念在魂珠空间中扭曲成血光阵的样子,一点点教他该如何做。
事实证明狴犴的做法是多么正确,当杜昊听到什么“兑位”、“乾位”时,两眼一抹黑,如听天书一般,差点就撂挑子走人,好在狴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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