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一真相信,如果有一天师父撒手人间,那么在师兄弟之中,除了大师兄蓝国佐以外,他这个二师兄就有希望去找那些宝物。
吕一真更相信,若想得到那些东西,便只有武功作其后盾了。
江面上今天特别平静,只不过平静并非好行舟。
此刻就有一条小船由船家摇着往清河镇这边来了,船上坐着一位姑娘,她在船头站着看向岸边,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
其实她并非找什么人,她在看由江对岸刚上岸的两个道士。
她为什么会注意两个道士?
“船老大,快,那船都靠岸了,还未追上去?”
船家一共两人在摇船,有个年长的道:“姑娘,你找那道士吗?
他们是由武当山下来的道士,武当山的道士常由这个渡口过江的。”
那女子道:“我知道,快摇呀!”
再看前面的船果然已拢上岸边了。
那姑娘踮脚瞪眼,她似乎在张口要呼叫了,但她又好像顾忌什么而未叫出声来。
这姑娘是谁?她追的什么人?
渡船就快到岸边了,再看岸边上,果然是两个道干并肩欲离去。
渡船上的姑娘似是认准那道士中年轻的了,她扬手高声呼叫:“是十二师弟吗?”
果然,岸上有人回过头来了!
船上姑娘看的更清楚,带着几分吃惊的道:“十二师弟呀,你……怎么……”
那年轻道士立刻对年长道士一躬,低声几句,就见年长老道看了渡船上的姑娘一眼,便匆匆的先走了!
老道去的方向便是武当山。
这时候,那年轻道士果然奔过来,他迎着拢岸渡船抱拳,道:“原来是六师姐呀!”
这姑娘不是别人,乃衡山门下“朱弓银丸”谢凤仙是也!
谢凤仙坐船来到襄樊,她在游江中突然发现一条船上坐着两个道士,其中一人十分相似她十二师弟,于是,她急叫船家追过来了!
谢风仙见果然是十二师弟,带着吃惊的迎上前去,关怀备至的问道:“师弟呀,你怎么当起道士来了。”
年轻道士道:“师姐,我的法号百因,你就叫我百因道士吧!”
谢风仙道:“本来嘛,人各有志不能相强,但你却出家当道士,我就不懂了!”
百因道士道:“师姐,老实说,我在衡山门下这几年日子过去,心中多少有些淡泊人生,我以为只有逃避尘世才有清修机会,我……选择了出家。”
一笑,谢凤仙道:“你起名百因,表示出家有诸多原因,只不过师姐太明白你了!”
百因道士道:“几年共处,师姐令我佩服。”
谢凤仙道:“百因呀,我以为你投入武当,必然是有什么目的?”
百因道士双目一亮,道:“师姐,我的目的便是清静无为,如此而已。”
冷冷一哂,谢风仙道:“师弟,别瞒师姐了,你的出家,另有目的?”
百因道士道:“我说过;我只是逃避。”
“你暂时也可以当成逃避,但骨子里是武当的武功,是不是?”
百因道士心中一紧,但他表面上一片淡然,道:“师姐,衡山派的武功已令小弟学之不尽了!”
一笑,谢凤仙道:“是吗?小师弟,我们这十三个师兄弟,我太了解了,只怕将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百因道士心中带着几分恼怒,但他仍然淡淡的道:“正因为如此,小弟才奔向佛门,师姐,如今小弟已是方外之人了。”
“那是与世无争了?”
“不错!”
“那么,你拿出来!”
“拿出来,拿什么?”
“咱们师兄妹们每人一块绿玉龟壳呀!”
“师姐,你……”
“师弟,一个与世无争的人,还把那东西放在身边何用,拿来送给师姐吧!”
百因道士想也想不到这个刁蛮美艳的师姐会来这一手,一时间无法应付。
那谢凤仙又道:“你不是抛却尘世了吗?拿来吧!”
百因道士道:“师姐,你多担待,也只有这一件事,还耿耿于小弟心怀,抱歉,这东西我终身相伴,不会轻易送人的。”
谢凤仙一听之下,抿嘴一笑,道:“师弟呀,你果然有心机,只不过将来有一天咱们能合作才是万幸!”
她这话说完,也不等百因回答,便拉过百因,又道:“走,我请你喝几杯!”
百因道士摇头,道:“对不起师姐,师父在前面等我回去呐,改日吧!”
谢凤仙抬头看,远处果然站着那老道,她笑了!
谢凤仙眼看着百因道士匆匆而去,好像有什么顾忌,不由冷冷一笑,她自言自语的道:“果然不叫的猫会咬人,十二师弟呀,你的心机是瞒不过师姐的,你舍我衡山派而投武当,如果师父知道,哼……”
她未再多言,一阵冷笑后登舟又往对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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