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家的产业,军队名为国家的军队,但实际上也被李孟控制的严严实实,水泼不进。
大明军队一般都要有太监监军,行动都是要有巡抚等高品文官带领,但山东巡抚颜继祖和监军太监刘元斌形同摆设,把柄还被李孟抓在手中。
李孟从来不说什么忠义之辞,在朝廷之中,山东总兵李孟很不起眼,只是知道山东很少出什么乱子,朝廷有事他也会听命出兵。但仔细一想,山东的兵马除却在齐河县打败过清军之外,再也没有什么战绩了,也没有干过什么。
如果一个仔细观察过李孟和山东兵马的人来判断,只会得出一个结论“此人所图非小”或是“恐非池中之物”之类的的套话。
这话虽然是俗气,但对于那些想要下注赌富贵或求平安的人来说,这样地人才是他们最需要的。
左良玉、贺人龙之辈,也是拥兵数万,嚣张跋扈的大将,但若是和这种武将勾结,等于和虎狼为伍,说不准什么时候,对方就会把你连皮带骨头一口吞下,连个渣都不剩。
可李孟不同,从起家到现在,最起码还是守规矩的,做生意从没做过不守信的事情,这点让人总归是放心些。
而且对于商人们来说,李孟也是一名商人,他是山东最大的盐商,这种在同一个***地身份更加地让人安心,也让人觉得容易把握。
从前李孟自己看不到这一些,孔三德和周扬郑重的表示对他的看重或是投靠,李孟还多少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现在已经是不再这样了,盐商方家找上门来,并不让他多么吃惊。
只不过是这方家眼光好,提前联系上了自己而已,对方凭空上门送给自己一笔大好处,自己靠的是什么来回报。靠的就是自己手中地刀枪,自己手下的几万雄兵。
方应仁看见对方神色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愈觉得此行地正确,下注与否先不说他,搞不好眼前就有大便宜可赚。他停顿了下,身子挺直,笑着开口,此时方应仁地立场和态度已经不是方才谈话那么拘谨,而是真正站在了平等的地位上。
“小人在家地时候。家父时常讲到,而今两淮盐业,虽说兴旺达已经是快要百年,但却并不稳定,参与在其中的人太多太杂,彼此争夺,恶意争斗,本应该更大的盘子却被局限住了,若是有人整饬一番,定然会更上一层楼。”
李孟笑着点点头。开口说道:
“盐业整饬,那是南直隶盐运衙门和户部的事情,本座是个武将,又是镇守山东,管不了那么远,那么多!”
听到李孟地回答,方应仁哈哈的笑了几声,就像是没听到的一样,自顾自的扯到了别的话题:
“方家愿与灵山商行合股开办盐栈,所占股份。灵山商行六成,方家只要四成,两淮盐业的盘子几百万两还是有的,因为一直是混乱,还有许多的空子可以掘,整饬之后。总能从盘子里面扣出一两成。到时候方家和灵山商行合股开办的盐栈,就做这一两成的生意。”
方应仁笑嘻嘻地说的极为轻松,但两淮盐业的一两成生意,那就是上百万、几百万两的买卖,实在是大利。看着李孟的眼睛渐渐亮起来,方应仁却愈的放松,继续说道:
“扬州府的同业诸家,小人虽然是操持贱业。可家中也有些在官府做事的亲戚。平时照应着,小人家一贯是懂得规矩方寸。不过也有些同业商户,家中没人在官家做事,没人教导,难免有人失了规矩,忘了如何做生意了。”
随便一个人进来,听到两个人对谈的任何一句话,都会糊涂半天,方应仁每句话都是没有联系,可李孟脸上笑意却越来越浓,觉得颇为有趣。
若想成为别人下注的对象,而不是成为棋子,实力很重要,聪慧同样重要……
话说到这里,貌似双方都已经是了然,这个话题再也不提,改谈一些风花雪月地事情,这方应仁虽然精干,可在扬州繁华地,又是豪门富家子,对这些享受和玩乐的门道很精通,说起来那可比方才打哑谜强太多了。
说起来,李孟还要比这方应仁小上几岁,不过方老二曲意逢迎,双方谈的很是尽兴,眼见着到了吃饭的时间,方应仁知道这初次相见,已经是谈的足够多,谢过李孟的留饭邀请,告辞去客栈居住了。
送出门地时候,方应仁好像是响起来什么,回头笑着说道:
“有件事情好叫大帅知道,家父说过,这盐货是官卖地生意,不管怎么做,总归是要在官面上过得去。”
李孟板起脸来回答道:
“省得、省得,本座也是堂堂朝廷命官,自然知道万事要守王法。”
看到李孟板起脸来,方应仁一愣,等到李孟说完才放松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方家多少年的生意坐下来,这次来山东,除却观察形势,和李孟见面之外,自然还有些现实生意上的考量,和李孟面谈的时候,也提到了要在胶州和济南两处开设商铺的请求,并且请李孟恢复方家在济宁州的几处产业。
李孟对这个自然没有什么异议,这些请求实际上都是给灵山商行增添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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