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宫内,池络靠在软榻上,无所事事的望着窗外,嘟囔着:“冬儿,皇上有几日没来了?”
冬儿一边为池络泡着茶,一边答道:“贵人怕是忘了,自从那日二皇子的生辰宴上,瑾妃出了事之后,皇上就没来过锦华宫,反而……”
冬儿支支吾吾的故意不说,惹得池络不得不追问:“反而什么?”
“反而日日往合欢殿跑!”冬儿一脸抱不平的说道。
池络冷笑一声,倒是不介意的摇了摇头:“没办法,谁叫南风姐姐为了讨好皇上,愿意帮瑾妃脱罪。瑾妃是皇上的青梅竹马,她出了那样的事,皇上必定心急如焚,姐姐在这个时候为皇上分忧,皇上指不定要在心里多感激她。”
冬儿讲沏好茶的茶水递过去,小声说:“原来是这样……奴婢就说,平日里也不见宸贵人同瑾妃有什么往来,怎么就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去救瑾妃呢!”
池络喝了口茶,惬意的笑:“瑾妃一事,哪个明眼人看不出,是宇文家故意为之。姐姐这般急着往自己身上揽债,也是愚蠢。就算得到了皇上的欢心又如何?依照皇后的脾气,现在必然将所有的怒火都归到了她身上,现在啊,指不定在想什么法子对付她呢。”
“皇后虽然骄纵跋扈,但终归没什么手段,想不到这次居然还赔了媛妃这样一个幕后军师进去。好在有太后娘娘压着,就算没有媛妃的各种算计,只要太后记了她的仇,往后这宫内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冬儿得意的说。
池络伸了个懒腰,从软榻上走下来,走到门口处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脸慵懒的说:“你看,连你都能浅显易懂的道理,姐姐就不明白。”
“算了,贵人就不要再想她的事了,好在贵人现今肚子里已有了龙子!这宫内的皇子不多,等到贵人府中的皇嗣生下来,就连太后也不得不重视贵人的地位。”冬儿行礼道。
池络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而是目光中浮现出一种担忧,沉默好半天才问:“冬儿,裕亲王最近可有进宫?”
“贵人说王爷?王爷一向闲云野鹤,不喜欢过问朝政,近来宫中乃是多事之秋,王爷早就躲得远远的,可没听说过王爷进宫。况且……奴婢听说,太后娘娘正要为王爷选妃呢,王爷散漫惯了,并不想选妃,更是很少进宫。”冬儿说。
“你说什么?太后……要给王爷选妃?”池络神色一颤,情急之下,腹部隐约不适,下意识的抓住了门框。
冬儿吓了一跳,并没有回答池络的问题,而是急忙上前搀扶住她,惊慌的询问:“贵人你怎么了?贵人你没事吧……”
池络缓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没事,扶我进去吧。”
重新坐下之后,池络才忽然叫住冬儿说道:“既然瑾妃一事已经翻案,你这会儿便去告诉皇上,我腹中不适,请皇上过来看看。”
冬儿也立刻会意了池络的意思,连忙行礼:“奴婢遵命。”
御书殿内,秦潇也时刻关心着刑部的审判结果,看着秦潇忧心忡忡的样子,冯禄甚为担心。
“不知皇上可是在担心瑾妃娘娘?”冯禄壮着胆子小声问了一句。
秦潇却摇摇头,驱散了其它宫人,小声说:“瑾妃只不过是要再受几日的罪,如今证据在前,并不能伤害她,朕是担心……周大人此番历劫,朝中不少人只当做周家已倒,早已经倒戈相向了宇文家。这样一来,仅剩下追随朕的衷心之臣寥寥无几,再重用周家,有宇文浩跟宇文诺在,近乎是不可能的事……”
冯禄这才明白,虽说这一次历险救出了瑾妃,但周家已经不可能恢复原来的势力了,这对本就没什么实权的秦潇影响甚大。
思来想去,冯禄才说:“皇上,老奴有些话,不知是否当说。”
“冯禄,朕自幼就是你伺候的,你我主仆之间,有何不能说?”秦潇道。
冯禄这才放心说道:“老奴倒是认为,宇文家现在虽势力庞大,可民间跟朝中对其怨声载道也不在少数,那些大臣无非是畏惧他们的势力,试问又有多少人是真心追从宇文家的?”
“你的意思是?”
“老奴觉得,倒不如让宇文家为所欲为好了,皇上可知道有句话叫‘物极必反’,等到宇文家的势力无人能敌的时候,自然也是整个朝堂忌惮的时候,若皇上想要彻底铲除宇文家,培养自己的势力,还要让那些大臣们,心甘情愿的重新辅佐皇上,而不是……”冯禄顿了顿,没有继续说。
可秦潇却是心知肚明的答道:“而不是太后。”
“太后娘娘这样扶持宇文家,也是在培养自己的势力,至于宇文家敢在前朝肆无忌惮,那不也是仰仗了太后娘娘的地位?两方早已形成了相互依存的必然习惯,只要其中一方溃败,那必定是唇亡齿寒!宇文家的势力遍布朝野,可太后终归是太后。”冯禄提点着秦潇说。
可秦潇却将眉头皱的更深了,长叹一口气起身说:“朕又何尝不知道,母后为了自己的权利地位,才扶持朕当皇帝,可她终归是朕的生母,朕又如何……”
“那就要看皇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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