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华宫内,宇文箐还卧在软榻上,青禾许久才从外面回来,她便皱眉道:“让你取个暖炉,怎的这么久?”
青禾将怀里的暖炉放下,并未歇脚,而是神色有些凝重的走到宇文箐面前,行了个礼小声说:“娘娘,奴婢刚在外面,听其它人说……前朝出了点事。”
“前朝的事?前朝的事不是有哥哥跟舅舅,还有母后盯着,能有什么事。”宇文箐并未觉得青禾的话有多严重。
只是青禾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回娘娘的,就是大人的事……”
宇文箐这才坐直了身子,看着青禾问:“你是说舅舅?”
青禾点点头:“嗯,奴婢听说……听说……”
见青禾支支吾吾,宇文箐才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听说什么你倒是说啊!”
青禾被吓了一跳,急忙硬着头皮说道:“奴婢听说大人在前日早朝,受到多名官员的联名弹劾,称……称大人目无天子,狂妄自大,勾结党羽,私相授受等多个罪名,最为重要的是……贪污受贿,买官卖官……”
宇文箐越听头越大,她自知自己的舅舅宇文浩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听到有人举报这些罪名,倒也不觉得稀奇,只是十分担忧的问:“那皇上呢!皇上怎么说?”
“皇上……很生气,已经动了想要惩治大人的心,不过皇上已经去见过太后娘娘了,好在太后娘娘将此事压了下来。可前朝最近动荡不定,那些个官员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就联名弹劾大人,皇上日日听这些,只怕对大人不利……”青禾也皱眉说。
宇文箐脸色渐变,有些恼火的一拍桌子:“这群老东西,从太上皇到前朝,到现今,我宇文家对朝廷跟皇上做了多少的贡献?如今还受不得恩惠了!宇文家势力颇大,那都是该得的,若非祖爷跟着先皇打下江山,这晋国如今存不存在还两回事!舅舅替皇上做事,哥哥镇守边关多年,这群人便是看我宇文家劳苦功高,眼红罢了!”
“娘娘说的没错,将军自幼上沙场,这些年不知道替皇上跟晋国百姓打了多少胜仗,娘娘母家对晋国贡献如此之大,就连太后都这般重视,自然有人妒忌,想要诬陷大人。”青禾给宇文箐递过一杯茶,顺应道。
宇文箐接过茶水,却捧在手里未喝,像是在思索什么一样,许久才问:“青禾,你去打听打听,一般这种联名弹劾,都是有人动员的,是谁带的头?”
青禾走到宇文箐身边蹲了下去,一边给宇文箐捶着腿,一边说:“奴婢打听过了,是那吏部的尚书周安良。”
“周安良?”宇文箐愣了一下,忽然推开青禾,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瞬间恼火的说:“贱人!”
“娘娘您……您这是怎么了?”青禾被宇文箐这突如其来的火气吓了一跳,急忙问。
宇文箐则是怒火十足的说:“周安良是周雪宁那贱人的父亲,本宫知道了,一定是她,自从本宫进了王府,她就嫉妒,这会儿又撺掇她爹弹劾本宫的舅舅,妄图削弱宇文家在前朝的地位,再来对付本宫,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娘娘是说……瑾妃?”青禾瞪着眼睛,有点难以置信的问。
宇文箐翻了个白眼:“自然是她,她跟皇上自小相识,青梅竹马,若非本宫,恐怕这皇后之位便是她的了!如今她只能做个小小的妃子,皇上虽敬重她,但却并非喜欢她,只不过是瞧着她跟皇上同甘共苦多年,可怜她罢了。如今皇上被合欢殿的小贱蹄子迷的神魂颠倒,她气不过,自然怨恨本宫,这岂不是顺理成章?”
“娘娘说的没错……瑾妃跟在皇上身边多年,如今连媛妃娘娘,诞下一女,都坐了妃位,她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妃,上有贵妃跟皇后娘娘,皇上也不知多久才能看她一次。就算她生了个皇子,却也是天生愚笨,不惹人喜欢,说到底,还不如谊嫔的四皇子招皇上重视。”青禾也说。
宇文箐冷笑道:“贱人,既然她父亲要弹劾本宫的舅舅,难道她想在这后宫里,翻了天不成?”
“娘娘在上,还有太后娘娘压着,这三年来也没见她折腾出什么来,娘娘大可不必担心。”青禾安慰着宇文箐道。
宇文箐却说:“这后宫里的怨妇太多了,谁知道她们心里的装的什么花花肠子?防人之心不可无,本宫绝不允许任何人威胁本宫的地位!这件事母后知道了?”
“太后娘娘已经知道了,并叫皇上不要管这件事,这才压了下去。”青禾说。
“可依照皇上的脾气,越是这样,皇上越是心里有过节,万一因此连累都宇文家,那就麻烦了……况且那周安良本就是吏部尚书,这事非同小可,若不是有对舅舅不利的证据,想来给他胆子,他也不敢如此。”宇文箐分析说。
“那娘娘现在打算怎么办?”青禾问。
宇文箐想了想,说道:“找个时间去拜见母后,这件事要母后拿主意才行。还有,给哥哥传信,让哥哥速速进宫来。”
青禾点点头,刚要转身出去办,却又忽然说道:“对了娘娘,再过几日……就是二皇子的生辰了,皇上已经命礼部着手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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