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离开锦华宫,便根本不用说,冯禄就知道秦潇会急忙赶去合欢殿,不过见天色甚晚,已经这个时辰了,还是跟在秦潇身边问了一句:“皇上,都这么晚了,还去合欢殿吗?”
秦潇想都没想,坐在龙辇上称:“自然要去,南风还在等着朕。”
冯禄其实早就知道秦潇会这么说,不过问一问,倒也踏实,直接命宫人起驾前往合欢殿。
从锦华宫到合欢殿的路程并不近,只是当秦潇的仪仗队走到合欢殿前,却发现殿门前的宫灯已经熄了。
秦潇停在原处,看着殿门什么都没说,冯禄则急忙上前叩门。
没一会儿,值夜的碧水询问了来者才将门打开,冯禄见是碧水,问道:“碧水姑娘,贵人呢?”
碧水望了望冯禄身后,见秦潇也来了,行了一礼,小声说:“奴婢参见皇上,贵人她……已经歇下了。”
“贵人这么早就歇了?”冯禄问。
碧水瞧着秦潇,低声解释:“公公,已经不早了,贵人等了许久,以为皇上……歇在锦华宫了,才睡了的。”
“她晚上可吃东西了?”秦潇坐在龙辇上问。
碧水摇头:“贵人说要等皇上,皇上没来,贵人也吃不下,所以……”
冯禄有些尴尬的看着秦潇,想着他老远的从锦华宫跑过来,也不知现在心里做何感想。
秦潇抬眼往殿内看了看,深吸一口气说:“既然贵人睡了,就让她好好睡吧,记得告诉她,朕来过了。”
秦潇说完,便带着冯禄离开了。
碧水莫名其妙的看着秦潇,不过倒也知道了南风在秦潇心里,的确占了不少的位置,不然身为皇上,也不可能在这个时辰特地赶过来。
第二天一早,南风早早的就醒了过来,碧水跟晴子已经把早膳准备了。可南风看着空荡荡的四周,竟觉得有些不习惯。
碧水看穿了南风的心思,上前帮南风盛了一碗粥,递到她跟前问:“怎么,贵人还是没胃口吗?”
南风一愣,内心也不想让别人看的太明显,才勉强的笑了笑:“没。”
接过粥来,却也只是小口的吃着,碧水叹了口气,小声道:“贵人,昨晚皇上来过了。”
“你说什么?”南风像是一下子回了神一样。
“皇上昨晚来过了,不过已经很晚了,皇上听闻贵人睡了,就叫奴婢不用通报了。”碧水如实说道。
南风闻言,诧异之中却好似带着惊喜,瞪着眼睛问:“昨晚……皇上不是歇在锦华宫吗?”
碧水摇头:“皇上惦记着贵人,知道贵人还在等他,所以才忙着赶过来的。虽然有点晚了……但奴婢可以看出来,皇上心里是有贵人的。”
南风愣了片刻,嘴角才露出释然的笑意来,嘟囔着:“我又不在意……”
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听到秦潇来看过自己的消息,还是不由自主的挂着笑脸。
而秦潇也忙了许久,直到晌午过后才得了空,去了合欢殿。
南风一见秦潇,就见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上前询问道:“皇上怎么苦着一张脸?”
“昨晚朕来过了,可你已经睡了。南风,是朕让你久等了,下次不会了。”秦潇一脸认真的说。
南风笑着说:“原来皇上是因为这个呀,碧水已经告诉过臣妾了,臣妾又没怪皇上。臣妾知道,皇上不是臣妾一个人的,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跟皇上闹矛盾呢?”
可秦潇却说:“朕就是你一个人的。知道你懂事,络儿的胎象马上就过三个月了,御医说她暂时情绪不能太激动,等三个月过后就稳定了,朕就可以多陪你了。”
南风长舒了一口气,摇头说:“太后娘娘也说了,皇嗣最为重要,况且络儿与臣妾情同姐妹,怀胎本就是十分辛苦的事,皇上多陪陪妹妹是理所应当的,就算皇上整天赖在臣妾这,臣妾还要赶着皇上去呢。”
秦潇将南风搂在怀里,翻了个白眼:“就你大方。”
南风笑了笑,却见秦潇并没有舒展眉头,还是蹙的很深,明显仍是有不开心的事。
思来想去,南风还是小声问:“皇上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啊……”
秦潇叹了口气,语气也立刻变得生冷了许多:“前朝的事。”
南风自然知道后宫不得干政,一听说是朝廷的事,也就没再多问。
可没一会儿,秦潇像是憋了许久一样,还是忍不住说道:“那日在寿安宫,你也听见了。宇文诺自加封太尉以来,百姓怨声载道,手下的官员也都议论纷纷。他仗着宇文家对朝廷的功劳贡献,跟宇文诺的战功,目中无主,横行霸道,甚至对朕心怀不满……可母后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是任由他仗着宇文家的名号为所欲为,更是让朕再加封于他,称什么稳定臣心。”
南风没说话,她知道这会儿秦潇同自己说了这么多,都是憋在心里不能跟别人说的,只是默默的听他说。
果然,秦潇也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一般,继续说:“可今日早朝,朝中诸多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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