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有些低落。
简远余光扫到余卿卿拉垮的小脸，若无其事地开口。“你刚刚还跟别人保证会好起来，怎么自己反倒看上去没什么信心？”
“emmm…”余卿卿摇摇头，脑中画面依然停留在刚刚大爷那双昏黄的眼珠上。“我怕你教给大爷的东西，他没法学以致用。”
简远偏头，浅褐色的眼眸带着阳光的温度看向余卿卿。“你也发现了。”
余卿卿犹豫着点头。“村里没有医疗条件，还是要到市区做手术才行。不然他们爷孙俩以后的日子，肯定更难。”
简远被余卿卿为他人担忧的模样软化了心，抬手拍拍她的头，唇角带笑口吻亲昵。“放心，我会安排的。”
余卿卿猛地仰头看向简远镜片后的双眼，似乎想要看他此刻不同以往的表情。
可惜没有。
浅褐色的眼瞳，依旧冷冷清清。
他就像在安慰一个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同伴，冷静得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
兀自被他亲昵的举动搞得忐忑的余卿卿，竟然没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以前那般抵触他的触碰。
垂下头，余卿卿率先迈出步伐，继续未完成的路途。“学长是抱着什么心态来做志愿者的呢？”
简远跟上余卿卿，嘴边有一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可他还是极力忍住了。“各尽所能吧。你呢？这么多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余卿卿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确切的答案。“起初只是觉得我有，能够弥补别人没有。也不算坚持，就是自然而然到了现在。”
这种回答，倒很像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不经心，却总能牵动别人的心。
简远沉默，不再说话，与她并肩，行走在村寨的小路上。
偶尔有村民与他们相遇，或者在楼上看到他们，都会主动跟他们打声招呼。
甚至有人用家乡话调侃，两人走在一起真的很般配。
余卿卿不明所以，只能傻笑着点头，装作听懂了。
身旁的人也听不懂，但作为微表情领域略有造诣的专业人士，简远很容易就从村民的肢体、眼神、表情中猜出他们在表达什么。
淡笑着对夸奖他们的人点头，说了声。“谢谢。”
与那些村民擦身而过很久，余卿卿走近一片树冠投射的阴影下，回头不解地问简远。“他们刚刚说什么了？你为什么要道谢？”
“他们夸你长得漂亮。”简远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
“那你为什么要替我道谢？”余卿卿明显不信。
“他们也夸我了。”简远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
“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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