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皇后那边,但没见到你,她说你已经回去了。”
弗陵扯了下唇角,反问:“皇后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皇帝语气平静地说:“你觉得她该说什么?”
弗陵看了他一眼后,确认皇帝应该是把事情从对方哪里了解过后再来的,遂理直气壮道:“我欺负她啊。”
告状这种事谁还不会。
皇帝点头,抬手摁了摁额头,似乎有些为难如今的情况。
他听复之说起她被带后,便立即赶过去了。
原本还以为是她鱼目混珠,和亲公主逃跑一事已经无法继续掩盖下去。
然事情却与自己想象的有些出入。
去到凤仪阁时,皇后正擦着满头香油。
解释说,是因为自己想劝她回去认亲不被理解反而被劈头盖脸地倒了一整瓶的头油精。
而当时这一些还是皇后命人给她清理用的。
当然,她也省却了之前先动手将人推下水这一件事的存在。
当年复之跟他告过类似的状,不过自己却不信。
这一次,即便没有确凿证据,但他也是起了疑心,对自己的皇后。
皇帝走到椅上坐下,摁了摁额头。
弗陵眉心微微一拧,心说这疼的可真是及时,不过就是不知道真假。
要敢在自己面前骗她,一定将脑袋都给他拧下来。
“我是把她梳妆台上的头油全泼到她脸上,不过,是她先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我推下水在先。”
“先撩者贱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
皇帝看了看她,颇感无奈:“你把香油全倒在她头上,你还想全身而退啊?”
弗陵抿了抿唇,“想啊,为什么不想?”
“她是皇后。”
弗陵垂下手臂,轻轻笑说:“谁还不是第一次做人,她是皇后我还就得受这个委屈了?我还没休成圣人,你就算下袒护自己的妻子那也请帮理不帮亲。”
皇帝语气一噎:“她说只是想做夏侯永叔的说客,想劝你回去。”
弗陵冷笑:“这你也信,也对,你们夫妻才是一体。”
皇帝喉咙口微微干涩,道:“我没信,只是这个原因就没有必要推你下水,我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而且不止她这一人这一次,复之也说过他被推下水过,当时他到自己面前来告状,也半信半疑过,可皇后说没有。
信誓旦旦。
没有任何证据。
这件事不了了之。
想不通的岂止是他,她和李璮还不是一头雾水。
做到如今皇后这个位置还能亲自下场的,也是够离奇。
对他那些话弗陵也只能将信将疑。
见他那眉心处冷意,弗陵走到他身后,抬手按揉在他的头上穴位。
“你生我的气就生我的气,对我发火就好了,自己憋着自己疼起来算什么回事,最后还得我来收拾麻烦,你这样只会……”
只会让她觉得自己胡闹。
皇帝道:“对不起。”
弗陵面色一凛,松开手道:“对你仅存的那点期待好像都要消失殆尽了。”
这件事压根就不用他来这里道歉。
不过为了他的女人,为了他的女人才对她低头道歉。
他从来没再自己面前低过头。
弗陵凉唇轻掀,心底只觉自己之前的任性妄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从来就没礼让过任何人,该是我的,我据理力争,不该是我的,我也不会再痴心妄想。下次再有今天这样的事,我一定当场还回去,不过应该没有下一次了。”
甩下这话后,她转身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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