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闯进来的时候她正沐浴梳洗。
从池子里出来后,又被生生地晾了两个时辰,衣服都已经快干了。
回来后赶紧泡澡,洗了快两个时辰,但总还是能隐约感觉得到有股泥土味。
出来的时候隐约看到屏风外有个人影。
弗陵皱了皱眉,但看了下自己身上衣裳完整,除了里衣是白色的,两边肩膀的湿发有些透之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是在你家,你很来去自如,但也注意给我这个做客的留下一点 的空间。”
皇帝嗫喏地动了下唇角正欲解释,却又听她笑着反讽。
“不知道我在洗澡?还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皇帝一直不曾出声,弗陵心底一口老血哽在心口。
最气人的就是他现在这种状态,总能在无声无息之间将她气得暴跳如雷。
“有什么急事不成?”
她抱着手臂,往屏风处走近几步,才发现他其实早已背过身去。
弗陵抬手拍了拍额头,力道有些重,先不了解清楚情况就先将人骂一顿,就算是有理也觉得理亏。
算了,就这样不管了。
谁让他老婆先撩者贱。
皇帝说:“我背过身了。”
弗陵抿了下唇,微微侧过身去,冷着声继续:“你听李璮说了。”
“嗯。”
看他一脸尴尬,弗陵也知道今天的情形于他而言到底有多两难。
一个是他的妻子,他的皇后,他毕生都亲近的人。
而一个,分明是可有可无的人物,连弗陵都清楚自己的处境尴尬。
弗陵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语气轻松地说:“你放心,我这边没事了,你没事应该先去关心皇后。”
就像李璮之前说过的。
扯头花也好,被欺负这种事还是自己报复回去比较痛快。
当然,她不敢在现场报复回去,还担心这件事闹大了,连皇帝都要顾全大局,不会搭理自己这条小命。
毕竟他们俩人才是夫妻,他们是一体的,自己打了皇后的脸,无疑是在自找麻烦。
但当时那个情况,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一定要争这一口气。
她只是在事后,被带回皇后寝殿的时候,问对方为何要这样做。
皇后却只是说,听说弗陵是不愿意认亲进而导致夏侯夫人险些难产而死的元凶才怀恨在心。
她责怪弗陵不懂事,不了解这些年两位长辈一直没有断过寻找自己的计划,不知道体谅两位长辈当年误将她弄丢时无奈又痛苦的处境,学不会站在他们的角度上为两位老人考虑,而今让他们如今成为全京笑柄。
她是指责来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些站不住脚,就像个三圣母一样,自诩平等仁厚博爱,对自己指手画脚。
弗陵都有些好奇她这脑子里到底是有什么弯弯绕绕,为什么想问题看事情会跟自己是两个极端。
难怪李璮之前会说这个女人是疯子。
她那种奇奇怪怪,只想着别人的高尚无私的想法,自己一辈子都很不可能学会。
就因为这种理由,难不成活那么多都是吃夏侯家的大米吗?这么维护那两夫妇?
可既然这般关心那两夫妇,难道她就没听说过,夏侯夫人如今之所以还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着,还是因为自己的功劳。
弗陵懒得这个疯妇解释。
等到事情不可挽回了,她又有些后悔,不该在宫里动手。
何况,今天还是她“刑满释放”的日子。
生怕皇帝拿这件事来给她拖延放行期限。
但当时那种情况,确实有些晕头转向。
皇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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