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兰一巴掌拍下去，“说了没钱。”
“那你想聊什么？”王朋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
“我是不是可以伸手了？”陈芝兰问，“你可是有钱的。”
“但我不需要你的答案，也没其它事情要问你。”让王朋花钱请人陪聊，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果然是商人应有的样子，只进不出。”陈芝兰笑着说，毕竟她也不是来赚钱的，先把气氛搞活，才是她的目的。
“只进不出的是貔貅，不是商人。”王朋不认可她的观点，“在商人手里，钱是用来流通的，总呆在一个地方不动，必然是破产收场。”
“我不懂商业，不和你聊这些。”陈芝兰可没笨到以己之短，迎彼之长，“我们此行约翰，你觉得最可能遇到的问题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王半仙。”王朋答非所问，“但有件事情，我是比较害怕的。”
“你还会怕？”陈芝兰诧异，“是什么事？”
“一无所获。”王朋不收费也是可以回答问题的，而且很真实。
既然他们名义上是来学习交流的，一无所获就等于白来一趟，当然比较可怕。
“那你觉得什么才算收获？”陈芝兰的问题不断。
“经验啊，教训啊，荣誉啊，应该都算收获吧。”王朋笑笑，“关键看你怎么理解了。”
比是要比，但注重结果还是过程，取决于你。
得或失，通常不在一时一地。
“有点道理。”陈芝兰点点头，“那么你是更喜欢获得经验，还是教训呢？”
“为什么漏了荣誉？”王朋不解地问。
陈芝兰看他一眼，“你似乎不是一个追求荣誉的人，换成实打实的利益，你可能更上心一些……我说的没错吧？”
“知我者，学姐也。”王朋嬉皮笑脸地道。
“那么为了酬谢知己，你是不是该认真回答我刚刚的问题？”陈芝兰顺着竿子就爬了上来。
“当然是经验。”王朋也的确给了她面子，“能给我教训的人，约翰大概是没有的。”
“……”
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能给出这样的回答，陈芝兰呆住——泱泱大国，天朝上邦，谦虚有礼的传统还要不要了？
而那可称为天之骄子的一行人众，也纷纷侧目。
怎么来这么一个能吹的！
只有葛芳华会想——他之所以没半点紧张情绪，事事不萦于怀，是因为太过自信了么？
而说话者本人，瞅瞅他们目瞪口呆的模样，耸耸肩，表示无奈。
早给你们说了，问话要给钱，否则一旦没了标尺……那还能有个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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