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兵败如山倒,兵胜去如风。
刘瑁不会那么轻易给陈纪这个逃跑的机会。
刘瑁令流星马传令,都督诸路大军,并力向前,在陈纪大军过江之前,将其围困。
果然,刘瑁大军势如破竹,追击神速,直追了一夜,赵云、马超、许褚、褚燕、严颜、杨任等诸路大军追到两江交汇之地,将陈纪十万大军团团围困。
陈纪大军,前有大江阻隔,后有刘瑁追兵,实在无力也没有机会再逃跑了。
刘瑁令诸路大军围住,他自带着戏忠、徐庶,在典韦保护之下,上前搭话。
那陈纪黑着脸,一言不发。
戏忠手塔凉棚,望了望,高声喊道:“陈元方,汝可认得我否?”
那陈纪应道:“不认得!”
戏忠冷笑一声,道:“吾乃颍川郡人,姓戏,名忠,字志才。我身边这位,便是徐庶徐元直,乃是颍川上社人也。我等二人与先生皆是同乡,先生竟然不知?”
陈纪冷冰冰地应道:“知有如何?我等各为其主,休想凭你三寸不烂之舌,劝我背主投敌!”
戏忠叹道:“陈元方,我非要劝说于你,只是为先生所不值也。先生父子兄弟三人,世之贤者,人称‘三君’。汝先父陈太丘,与同邑钟皓、荀淑、韩韶等以清高有德行闻名于世,合称为‘颍川四长’。此皆是世人对先生一门德行的认可啊。陈太丘先生世为汉臣,如何到了先生这里,便要认那个什么仲氏伪皇帝?袁公路此等无父无君之人,也值得先生为他卖命乎?故为先生所不值也!”
陈纪听说,低头沉思,显然这家伙为袁术卖命,心有不甘。
刘瑁出马言道:“陈元方,我已知先生乃德行之家,慕名已久。若是先生肯率众归附,我当奏明天子,重用先生,让先生如陈仲弓先生一般,出将入相。望先生慎思之。”
陈纪道:“那我手下十万大军,大将军如何安置?”
刘瑁道:“这个先生不用担心,必将重用,且多半归先生直接统帅。”
陈纪道:“且容我回营商议。”
刘瑁同意,答应给他一日时间。
众将担心有失,请求刘瑁立即进攻。
刘瑁道:“这陈纪手下尚有十万大军,若能劝其归降,不用流血牺牲,便可胜之,乃是上策。此时陈纪大军背水一战,若是我方强攻,彼军定然死战,到时候我军定然损失惨重。我意已决,诸位无需再言。”
赵云道:“主公,如若此乃陈纪缓兵之计,这一日时光,隔岸战船到来,将陈纪大军偷偷运走,又当如何?”
严颜也道:“主公,此事不得不防。”
戏忠笑道:“诸将无需多虑,我已有计策。”
众将忙问何计。
戏忠便将计策说出。
刘瑁以为大妙,令严颜率领大军,到淮水上游准备不提。
展眼一日过去,第二日晨光熹微之时,忽然赵云闯进大帐,向刘瑁禀报,言说淮水对岸果然有密密麻麻大小数百只船只过来,显然是想暗中接陈纪大军过去。
刘瑁问船到了哪里?
赵云答道:“淮水对岸已有船只杨帆起航,显然是来接人的。”
刘瑁道:“放出响箭,传令严颜,依计行事。”
赵云领命而去。
响箭放出,在上有的严颜看到信号,当即令众将将淮水北侧砍伐的上千段树木,滚入淮水之中,顺流而下。
这便是戏忠断木撞船之计。
戏忠见这里乃是淮水上游,流水湍急,若是再往上行出数里,怕是流水更急。
淮水如此湍急,若砍伐树木,顺利扔下,接着水利,从上游下来,其撞击之力可想而知。
袁术敢从对岸派来接应船只,他们便可用断木撞船,定会将袁术船只撞得七零八落。
此时,严颜接到响箭信号,让人砍断河道一侧用缆绳揽着的截成断的树木,放入淮水中。
上千段断木顺利而下,推波助澜,气势猛烈。
顺着水流,沿水而下,就在袁术大部分船只还在江心之际,根根断木如离弦之箭,冲上船只。
嘭嘭嘭嘭!
淮水之上,到处传来撞击之声。
淮水本来不宽,袁术在这里的水军和船只也都是些蒙冲斗舰,船身只能算作中型船只。
这些船运送士兵还可以,若是投入战斗,在没有大船压阵的情况下,战斗力将大大受损。
然数千根断木撞击下来,撞上舰船,很多舰船侧面被撞出洞来。
大水涌进船身,数十艘船只慢慢下沉。
船上士卒高声求救,喊叫声撕心裂肺。
更有甚者,有些船只急着调转船头,躲避断木,和后来的船只迎面撞上。
还有些船只之间距离很近,被断木堵塞,相互别住,船只竟有被水冲翻的。
凡此种种,数百艘船只,损毁过半。
剩余的仓皇退回淮水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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