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锦凉绑架那件事,可以说是给顾默存提了个醒,哪怕是去洗手间也要多派几个人跟着她,不需要考虑个人**什么的,先确保人不会丢了就好。
夜婴宁无奈,也清楚,自己甩不开身后的那几条小尾巴。
她上了洗手间,然后出來洗手,用冷水拍了拍脸颊,努力忘掉刚才那一幕。
三个保镖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夜婴宁,六只眼睛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她的身上,对此,她虽然不适应,但也沒有任何办法。
从洗手间出來,要穿过一条长廊。
夜婴宁走在前面,三人和她隔着一米多远的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似乎有人在看自己。
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夜婴宁回头,四处看了看。
“怎么了?”
那个女保镖立刻迎过來,压低声音问道,同时,她担心夜婴宁要跑,已经下意识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沒什么。”
夜婴宁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转身继续向前走。
她只是觉得哪里怪怪的,然而却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所以只好快步走回了靠窗的餐桌位置。
等她回來的时候才发现,之前坐在对面的kvi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顾默存一个人在喝着茶。
也好,那人的嘴脸让她觉得恶心,夜婴宁松了一口气。
她坐下來,面对着一桌几乎沒人动的菜,依旧沒有什么胃口。
顾默存喝了一小杯茶,这才开口道:“怎么,提起林行远,你就坐不住了?他现在可是真的不容易呢,守着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堂|妹,摸也不能摸,亲也沒法亲……”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倒好像真的十分同情林行远的遭遇一样。
只有夜婴宁知道,他不过是故意在讥讽罢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沉下脸色,实在不想听顾默存在这里和自己兜圈子。
“沒想说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他这一次选择和栾驰合作,实在是太蠢了,我会弄死他,再踩着他的尸体,让宠天戈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他捏着茶杯,像是在捏着敌人的颈子。
夜婴宁目光平视,看了看顾默存,安静地回答道:“随便你。你现在已经丧心病狂了,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感到吃惊的。不过,你要是以为,还能用这些无关人等來威胁我,那你就错了。”
顾默存似乎沒想到她的态度居然是这样的,不由得愣了一秒钟,这才翘|起嘴角说道:“唔,你倒是学会了铁石心肠。”
夜婴宁冷笑,反驳道:“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己的小命都捏在你的手里,还能顾得上谁?话又说回來,我和林行远沒关系,你想怎么对付他,都不必再特地拿到我面前來说一说。若是你想从我这里看到心痛或者担忧的表情,那么大可不用这么做。”
当年的很多事,发生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古怪,然而细细想來,却有很多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先是最开始那一次的怀|孕堕楼诬陷事件,夜澜安站在门外,偷听见了夜婴宁和林行远的对话,得知林行远已经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所以夜澜安才下了杀心,既能够除掉孩子又能够栽赃夜婴宁。
而林行远当时推开房门,在门外捡到了一枚夜澜安晚礼服上的亮片,他其实是知道她在这里的,却沒有去提醒夜婴宁有危险。
还有,第二次的u盘事件,那分明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包括最严重的夜澜安闯入私宅,拖着夜婴宁走进电梯那一次,如果林行远有心阻拦,或许也不会发生惨剧。
凡此种种,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或者无心,但是次数多了,就很难让人不陷入思考。
所以,夜婴宁得出來一个结论,那就是,林行远也许一直在纵容夜澜安对付自己。
至于为什么,她不懂,也不想弄懂。
这个男人实在太矛盾了,一方面做出來一副很想亲近她的样子,但另一方面却不停地放纵着夜澜安,三番五次地加害于她。
当然,这种复杂的情感,连林行远自己都不太清楚,源自于什么。
“你不在乎林行远,我并不惊讶呢,可你也不在乎宠天戈吗?如果他破产了,那个叫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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