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少雅的心神忽然恍惚,似乎整个世界只能够留下的仅是欣赏,可见到身后的花若谣又止不住低头,随即露出对自己的怨责,怎么又对自己的敌人心动了?
她低下头时,辛扬已闪至别处。
坚毅的身躯带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强悍的出手可惊为天人。
如果有夫君如此,一生再有何求?
苗少雅看向花若谣,见她眼中闪出的爱慕之意,知道这样想的并非只有自己,心里忽然有了莫名的怨恨。
部分人被冲下山坡,落入悬崖,如果飞翔让人向往,他们的心中却难以提起喜悦,只有死不甘心,可忽然间,他们感到自己的手被握住,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然后,他们感到自己真的在飞。
雪崩的时间并不长,半分钟不到,在这以后,就只留下大量的碎雪,活着的人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纷纷从雪堆里爬了起来。
火霞抖落掉头发上脖子里的雪,放眼见到白茫茫一片,暗道幸运,赶紧检点死伤,发现小部分人被冰块打伤,只有三个不幸的手下被直接打死,雪崩中如此少的伤亡,可以说是奇迹了,而值得庆祝的是,这场冰雪,也将大部分红蛇掩埋。
她看向辛扬,就发现手下们的目光大有不同。
此时的辛扬正微笑着检查一个受伤青年的伤,将药物递去后又将后者肩膀上的冰雪拍掉,道:“兄弟,没伤到要害,我保证你一个星期就生龙活虎”
对于他的调笑自然没什么可说,要命的是这一声兄弟!
这青年咧嘴笑了,欢喜之余开口:“谢谢辛兄弟救我!”
辛扬微微点头,转身向另一个受伤的人走去,这种风轻云淡的姿态几乎是他的宽怀和亲近最好的诠释。
看着他细心地为自己人疗伤,火霞的内心就是一震。
“啊,哈哈”忽然间,大家见到赵声威从雪堆里冒了出来,这家伙命也真大,看样子一点事没有,还能憋这么半天,他发现自己没死就爽声大笑,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郁闷情绪,一只手拍着冰雪唱道:“西湖间轻生丧命,天山里两世为人啊!”
一听这话火霞气够呛,想指责几句又顾及赵声威的身份没有开口,这时就见辛扬大步走了过去,拎着赵声威的衣领子把他提了出来,接着正反两个嘴巴,打得相当清脆。
虽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伤害,但当众打脸太伤面子,赵声威咬了咬牙,想要发作却发现自己的手下竟都别过了头。
辛扬冷冷道:“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下悬崖?”
“我....我...”赵声威我了半天,捂着脸憋不出话来。
辛扬扫了一圈火霞的手下,道:“我们立场不同,先前有过战斗,但今天我们一起闯进来,就要一起走出去,而你就是那害群之马,你的无知和愚蠢让三位兄弟送了命,现在给你两巴掌你还不服气?我要你立即道歉!”
“怎么?是不是拿你祭祀才行?”
赵声威就算有火也发不出来了,像是斗败的鹌鹑一样低头,道:“我.我错了”
火霞的手下暗呼过瘾,而火霞的内心又是一震,这小子实在太会做人了,是不是真的爱惜己方的生命,这点就很难判断了,但这简单几句话实在太拉拢人心,这样下去,弄不好会把自己的手下拉了过去,当然,这些炮灰角色去哪混都随意,就怕这小子从中探寻出自己此行的秘密,年纪轻轻就这么会做事,必须想办法除掉。
辛扬转身走向花若谣,好像没有看到火霞的忧虑,但嘴角扬起的笑容却越来越浓,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为花若谣披上,这个动作让人觉得他们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同时对辛扬对她的细心关怀又生好感。
辛扬他们略作休息,那一边火霞将三具尸体抬到悬崖边,见远离了辛扬,嘴里的祈祷词立即变为咒骂,随即恶狠狠将尸体踢下悬崖,喘着粗气道:“气死我了!”
一位心腹道:“霞姐,这姓辛的得整死了!”
火霞点点头,愤愤不平渐渐转为冷笑,道:“我保证他出不了山中山!”
天将要暗下时,众人终于艰难爬过了这一段光滑的雪路,在一个背风的山坎处停了下来,这里实在有点像古时候的观望台,夸张的是好像设在了云端,前面是一条峡谷,深不见底,绵延无尽,仿佛一道天沟划分出了两个世界,峡谷的对面则是易疾山的主峰。
这里的景观相当壮观,让人心潮澎湃,但谁都知道,这条峡谷,下面瘴气沉积,算是“重毒区”了,定然充满了无尽的凶险,可偏偏是他们必须要面对的。
王二趴说道:“传说中的内山入口就在这谷底,但我们要先到达主峰,才能寻路下去”
要到达主峰,就要跨过这条峡谷,说是峡谷,其实距离并不宽,能有十五六米,这两侧的悬崖简直像刀劈出来的一样垂直,就算不恐高的人恐怕也会感到眩晕。
辛扬把一些食物和水拿了出来,道:“好了,兄弟到这儿就可以了,回家去吧”
王二趴一愣,道:“现在我怎么能走呢,下去主峰的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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