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杨林森靠在床头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可否认,他在电话中确实感受到了任梅梅对自己的关心,而且他心中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可是面对这份关心和感动,杨林森除了一声叹息之外,又能怎样回应呢?那条挡在他们二人之间的鸿沟,依旧是那么的宽、那么的深,令人无法逾越。和任梅梅通话结束后,那晚的回忆又如放电影般,一幕幕的浮现在了他的脑中,令那些深藏在杨林森心底的不甘与委屈,又一次如井喷般袭上了心头,久久无法散去,直到睡着为止。
……
一夜过后。
第二天一大早,杨林森刚吃过早餐,便迎着鲜红的朝阳兴致冲冲的踏上了前往广召寺的道路。其实昨晚他是打算订票,今天一早就返回西唐来着,可就在他订票之时,他脑中忽然又想起了昨日在广召寺内的神奇经历,那种史无前例的内息增长体验实在是令他无法忘怀,几番犹豫后,他最终还是决定第二天再去寺里碰碰运气,订票之事便被暂时推后了。
穿过偌大的诵经广场,闻着鼻中淡淡的酥油香,杨林森又一次来到了广召寺的大殿之中。有过上次的经验,在参拜过几尊佛像后,他很快便站在了“老位置”上,并伸出右手轻轻的摸向了他面前的立柱。可是……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他足足等了五分钟后,右手依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凉意,丹田的内息也毫无动静,昨日的神奇一幕,就像蒸发消失了一般根本没有再现。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不好使了?位置也没变,方法也没变,怎么就没动静了呢?难道……这根柱子不灵了?”
杨林森一边琢磨,一边又换到了另外几根方柱之前,可是直到大殿中的十多根立柱都被他挨个摸了个遍后,还是没有半点的反应,这一情形真是让杨林森大失所望。
而就在杨林森尝试了十多分钟,正打算放弃离去的时候,忽然有一位身披暗红色僧衣的老者来到了他的身边,轻声说道:
“这位小友,与大殿沟通乃可遇不可求之事,有人百年尚不得一回。你已是幸运之人,无需再勉强了。”
听到有人忽然跟自己说话,杨林森歪头一看,只见一位红衫鹤发的老者此刻正站在自己的身边,他身上裹着一件僧衣,右臂完全裸露在外,右掌还竖立在胸前,脸上尽是祥和之色。但即便如此,听得云里雾里的杨林森,还是略有警惕的问道:
“您说什么?什么与大殿沟通?”
“小友昨日与大殿沟通了许久,难道今日就忘记了?”红衣老者闻言后,则笑呵呵的回道。
尚未搞清此人来意的杨林森,虽然猜到老者所说的“沟通”,应该就是指的他昨日的神奇经历,但嘴上却仍旧支支吾吾的说道:“呃……什么大殿……什么沟通啊?”
“小友莫慌,老僧并无恶意,你无需担心。只是昨日得知近百年来,又有一人可与大殿沟通,心中甚是欢喜,故来此地一睹小友的风貌。对了,敢问小友如何称呼啊?老僧法号弘巴尔。”红衣老者在说话之时,单手一直立于胸前,而脸上始终保持着慈祥的微笑。
“哦,原来是弘、弘巴尔大师啊,在下……杨林森。”听到这,杨林森已然明白,这位老者看样子对自己昨日在寺中的奇遇是一清二楚,瞒肯定是瞒不过了。况且,这位弘巴尔大师听上去对所谓的“大殿沟通”一事还颇为了解,对此一直心存疑惑的杨林森,考虑了几下后,便渐渐收起了那份警惕,开口问起来关于大殿之事:
“弘巴尔大师,您刚才说的与大殿沟通,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弘巴尔见杨林森终于对自己放下了戒心,微微点了点头后,开口解释道:
“据传,自千年前广召寺建成,受佛祖庇佑的主殿大厅便被文殊菩萨施于了一种神秘的力量。每隔百年便会与一位有缘之人进行一次‘天人沟通’。据记载,凡与大殿沟通之人,必是修行之人,沟通之效可迅速令其内力倍增,筋脉通达,实属极其幸运之事。但可惜的是,老僧在此寺中侍奉数十载,也无缘与之沟通一次,就连见也没能亲眼见到一回。”说到最后,弘巴尔大师的脸上也依稀流露出阵阵惋惜之色。
听过弘巴尔大师的描述,杨林森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所谓的“沟通”居然是如此稀有的一件事,百年才有一次。能被自己给碰上了,真是非常的走运。但是面对弘巴尔大师,杨林森却有一种做贼的感觉,好像是偷走了别人等待了百年的机遇一般,脸上不敢表现出半点的沾沾自喜,低着头心虚的道:
“哦,那这么说来,我昨天确实和大殿沟通了一次。这百年才一次啊,怎么、怎么就被我给遇上了呢。我这运气也太……但是,我、我当时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是想摸一摸那根立柱来着,然后就……就稀里糊涂的沟通了。”
见杨林森面露不安,弘巴尔却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
“小友无需紧张,也无需为此自责。凡事不可解,便称缘分。大殿的选择有如天意,你我凡人又岂能干预呢?”
“噢,您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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