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讲起了白娃的故事来。
白娃这个人,因为一张嘴又骚又臭,很是出名。
一张嘴总是不离男男女女肚脐以下三寸的地方,他到了哪里,都能给哪里带来一片笑骂声。有人分析,导致白娃嘴赖的原因,来源于他对女人的迷恋和对自己婚事的无奈。
刘美丽,白娃这家伙据对女人那可是朝思暮想。
白娃的很多想法都有创意,比如对亲戚关系,就有一种透彻的理解和独特的法。要是有人,谁谁走亲戚去啦,他就会带着鄙夷的神情,戏谑地:“啥亲戚?亲戚都是日出来的!”既入木三分,又臭不可闻。
大喜源于大悲,他的嘴赖,就是在他成亲以后逐步形成的。
白娃直到0多岁才娶上媳妇,不幸的是这老婆太丑。他老婆是个豁子嘴,凹斗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这么一个丑媳妇,也是用他妹妹通过换亲换来的。
白娃的父亲得的是慢性支气管哮喘,一跌进冬天,就卧床不起,一天到晚披着一条破被子,弓着腰,趴在床上,头顶着篾席,“咳咳”地咳嗽。为了治疗这折磨人的咳嗽,这老汉一生都泡在药罐子里。他打听了数以百计的偏方、背方。他吃过油炸的壁虎,吃过苦涩的杏仁儿,甚至喝过“洋油”,偏方用尽,也不见好转。
因为老父亲一辈子离不开药罐子,白娃的家一直都穷。
白娃时候头上长过疥疮,落下了一头明疤瘌,特别是鬓角上的那一块疤,像个月牙儿,又明又亮,戴帽子也遮掩不住。
他时候,一群孩子在一起玩耍,伙伴们喜欢摘他的帽子,并且嘲笑他:“秃子秃,盖瓦屋,屋子漏,吃秃的肉。”
一到这时候,玩得正高兴的他,立刻恼怒异常,要和别的孩拼命,吓得孩们再也不敢他的缺点。寨子里的大人们,这孩子长大不容易娶妻,有一句俗语:“疤瘌鬓,没人问。”
秃头的白娃,脸长得端庄,脑子聪明,话口齿伶俐。但他除了秃头外,还有一个缺点,就是从不辨东西南北。
奇人自有怪才,但白娃不是奇人。有的人虽然笨,却有一种偏才。白娃虽不奇,不太笨,也有偏才,他对音乐就特别有悟性,十来岁就跟着半瞎练就一手好“四弦”,长大后,成了十八寨草包剧团里的的第二把弦子。他师傅半瞎那自然是头把弦子。
在剧团里,乐队这一摊称作后棚。后棚的任务是打铜器、拉弦子,侍候唱戏的。
长成大伙子后,白娃同所有年轻人一样,对漂亮的女孩子充满热爱。就是因为那个让人恨的秃头和疤瘌鬓,剧团里的几个妮儿们没有一个喜欢他,没有人肯给他多话,逗他开心,让他心灵愉悦的。只有唱李铁梅的春妮,轮到上场前,才会甜甜地叫他一声“白娃哥”,他的心里立刻麻酥酥的,浑身骨头都痒了起来,侍候起春妮来,非常起劲儿,弦子拉得如诉如泣,捧得春妮的唱腔宛如夜莺鸣叫,闪亮出彩。
他经常愤愤地想,那几个傻妮子有什么了不起?还是人家春妮才对自己真有意思。可是,他除了常常看着春妮的红红的脸蛋儿和鼓鼓的胸脯儿发呆外,捞不到任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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