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职业倾向的演化过程。刚开始张君单枪匹马,他又找到秦直碧、严若明入伙,初步形成了一个犯罪组织。随后张君又用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接收李泽军、陈世清、赵正洪入伙,他们的加入起到了一个犯罪组织升级作用,这几个人也成为这个犯罪组织相对稳定的犯罪中坚势力。之后,王雨、全泓燕和李金生入伙巩固这个犯罪组织,张君掌握的犯罪组织的规模也今非昔比了。
张君曾过这样一句话:“我是干大事的人,现在做的这些都是事。”不管这话有哪些狂妄的成分,但张君在骨子里的确是有一种潜意识的犯罪积累。
在张君的组织中有两大阵营。一女一男。
伙同女性实施一两次犯罪之后,他感受到了女性明火执仗实施犯罪的局限性,便将重庆女性的功能定位在辅助犯罪,即帮助藏身、运送弹药、隐藏赃证、掩护犯罪,并将这些窝点形成了一张网。最终,在张君的羽翼下形成了以重庆女性为辅助力量,以她们的居所为藏身和实施犯罪的依托,以常德男性为冲锋陷阵的骨干力量两大阵营。
张君犯罪集团具有明显的职业犯罪特点,他经常召集骨干成员进行驾驶训练、射击训练、体能训练。骨干成员李泽军归案后,在看守所关押了半个月,尚能一口气做280个俯卧撑。张君具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他要求犯罪成员每次作案都尽量不要留下蛛丝马迹,作案前将每个成员带到现场多次进行现场模拟演练,选择最佳逃跑路线。
马奔驰接着,这个张君很不简单。发生在世纪之交的这起常德“9?1”大案暨“渝湘鄂”系列持枪杀人抢劫案件,无论从其犯罪主体的狡猾程度、凶残程度、危险程度以及主体组织的规模程度,还是从其犯罪时空跨度、犯罪危害后果的严重程度、犯罪行为对社会的影响程度,对刑事侦查工作乃至公安工作的挑战性冲击程度而言,在新中国发展历程中是前所未有的。
正因为此,我们不费一枪一弹,不伤一兵一卒,将张君犯罪集团的10余名骨干成员全部生擒活捉,创造了新中国专案缉捕史上的一个典型范例。
在我们的教学片中,专家们也讲了,张君一伙最终未能逃脱人民战争的天罗地网,除了统一指挥、协同作战,人民群众的广泛参与和积极支持外,重要的是技侦手段,刑事技术在侦破过程中发挥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一号头目张君流窜作案多年,其间不断增枪、换枪、更换枪支零部件,刑事技术人员勇于突破,凭着自己精湛的专业技术和缜密的分析推理,解决了若干以前从未遇到的技术难题,明确了侦破方向。此外,狱侦手段和侦查谋略的运用在缉捕张君、陈世清的过程中也发挥了独特作用。
吴天彪笑笑,马局,咱们公安上是人多枪多,如果是一对一地干,要活捉张君可不太容易啊!
马奔驰,你这话我信。
马奔驰又,按照张君的规定,平时绝不准直呼犯罪团伙成员的姓名,每一个人只能以经理相称。比如,张君称“蒋总”,陈世清称“刘百万”或“陈经理”,李泽军和赵正洪分别称为“李经理”和“赵经理”。
这固然有反侦破的用意,然而,它依然表明了一点,即在张君看来,抢劫杀人也是做生意的一种形式。
由此,才可以解释张君团伙在作案时的冷静和镇定自若。在他们脑海中,犯罪与其它谋生方式一样,只是一种职业,并没有根本的区别,只不过,它的风险更大罢了。
对这一点,当地一个的士司机的解释是,在“笑贫不笑娼”的功利主义驱使下,只要弄得到钱,就是本事。只不过,张君他们把一般人心目中“不能乱杀无辜”的底线也突破了。
正因为如此,把抢劫杀人做得更“漂亮”一点,便成为张君他们的一种“职业要求”。
为了实现这一点,张君购买了大量军事和侦破书籍,作为团伙成员的学习书。与此同时,在张君的亲自指挥下,他们经常穿着迷彩服,带上安有消声器的手枪在深山野林中练枪。李泽军由此练成了“10只麻雀,8只打中头部”的技术。
而每天的必修课便是体能训练,一口气做200个俯卧撑一个都不能少。陈世清即因一次少做了10个,被张君打个半死。此外,每次作案之前,他们都得如同军事演练一样,用玩具车、木棒在桌子上做“沙盘演练”,认为万无一失之后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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