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国虽然已经覆灭了一百多年,城郭村舍面目全非,但是,它的基本地形却没有变。 .如果我没有记错,花神庙往北走三十里路,有一条大河,叫虎啸川,传虎啸川是三生河在地面上的影子,而先王谷则是冥界的影子。“
“可是你过花神庙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阮衡还是有些疑问。
“是吗?我告诉过你吗?”司梦蝶一头雾水,她怎么不记得跟阮衡过这句话?
阮衡撇了撇嘴,无奈一笑,他知道那段时光逆转后,只有他一个人还保留当时的记忆,司梦蝶当然不知道曾经跟他过花神庙的事情。
“算了,这不重要,可能是我记错了,你继续!”
司梦蝶冷冷瞪了他一眼,她话的时候其实很不喜欢被别人打断。
“花神庙是以传中的百花谷为基石建立的,也就是,无论花神庙的位置怎么变化,它始终是在百花谷之上的,而那条虎啸川和那座先王谷,也是在百花谷之上的,它们的相对位置绝对不会变化。“
阮衡终于恍然大悟。
司梦蝶继续道:“虽然花神庙移动了,北方也许已经不再是北方,那么,我们就从花神庙的后门出,一定能找到那条虎啸川。”
世人无论是建房子还是建庙宇,一般都喜欢坐北朝南,花神庙的后门正是对着原来的北方,也就是那条虎啸川的方向。
司梦蝶着,已经来到花神庙外。
从后门出来,这个地方显得更加破败不堪,厚重的尘土,杂乱的荒草,甚至破烂的门槛中还有大战时残留的箭矢。阮衡看到后门柱子上的对联下角,有几处黑了的污渍,污渍下有箭矢穿过的痕迹。
他猜测,当时很可能有人逃到这里,寻求花神的庇护,却没想到还没进门就被一箭射穿,倒在了这里,至于他的尸骨,或许被野兽吃了,或许早已被风吹到了千里之外。
司梦蝶站在月色笼罩的花神庙外,凝目远望,一带苍茫的山体掩映在夜色之中,像是匍匐在地平线上的怪兽。
阮衡看了一眼九霄,那个年轻人此刻已经踩灭篝火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远处的山峦,眉头渐渐锁了起来,显然,花神庙的移动,已经让他无法辨认通往密室的路。
他的记忆力本来极好,奈何当初跟着肖紫衫去皇宫的时候一直被封在琴囊之中,回来时,又因为太过匆忙,对路的感觉显然没有常年生活在西泽国的司梦蝶好。
“司姑娘的应该没错。”他淡淡道,目光落在那线山峦上,觉得奇怪,却不出什么地方奇怪。他其实也不知道司梦蝶的是不是真的,他只隐隐记得,他逃出的时候,有一只人的手骨勾住了他的衣服,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挣脱开。
如此推断,司梦蝶密室入口在先王谷,应该**不离十。
司梦蝶盯着阮衡,挑衅似的笑了笑,”楼主大人,现在不会丢下我了吧?“
阮衡的脸色一变,扭头避开了她的目光,”走吧,再耽误下去,恐怕又生变故!“
身体里的灵力这几日一直在横冲乱撞,好像即将失控的水一样,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会像一头疯的猛兽,毫无顾忌的伤害身边的人。
上天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每次降下天罚的时候,都喜欢拉几个无辜的人连坐。记忆中,他的父亲阮介就是因为受天罚时神智失常连累了母亲,才让母亲身受重伤,不治而亡。
神仙的寿命虽然比常人长,但是终归会死的,只是灵力修为比较高深的人可以劫后余生,继续等待下一次大劫的来临,那些灵力修为一般的人只能重入轮回,从头开始。如此看来,神仙其实活得并不比人自在,人的生命虽然短暂,痛苦忧愁也只是一瞬间,无论多大的痛苦磨难,几十年后又可以重新开始。
而神仙,则只能背负着忘不掉的记忆和斩不断的痛苦,一日一日,一年一年,长的没有尽头。他清晰的记得,父亲从大劫中醒来,看到倒在身边的母亲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样子。
后来,他实在受不了痛苦,便私自剔了仙骨,寻找母亲去了。
忽然,他又想到了如跗骨之蛆般折磨了自己上千年的那种空虚寂寞,阮衡不由对即将到来的天罚有些期待。
也许,那是彻底的摆脱呢?
“到了!“司梦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挡在了他的前面。
阮衡一怔,这才缓过神来。
几个人功夫本来都极好,这三十里的路程自然不在话下,可是什么时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