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品 书( . vd . )
一道极为耀目的光闪过,天地间好像炸开了一般,巨大的力量像海啸一般疯狂的涌来,岸足足被推出了十几长,才被一只手一把拉住,然而,还没等他看清那个人,他就已经跳开了。
空气中顿时充满了鲜血的味道。
“鱼素玄,你干什么?”
那个声音听起来很冷冽,却微微的颤抖着,傻子都能知道,生生把他的那把剑格开的那个人此时此刻究竟有多么痛苦。
阮籍抚摸了一下胸口,半天,欲要炸裂的感觉才缓缓退了去。刚才那一剑的力道实在太大了,如果不是王族之剑本身的王者之力,鱼素玄的这一剑下来,估计他的凡人之躯就要灰飞烟灭了。
鱼素玄没有回应,只是冷冷一笑,身子便倒了下去。
阮籍定了定神,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犹自战战兢兢的女子,对着她微微一笑,嘴角一丝鲜血渗出,在他的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肤上看起来格外怵目惊心。
幸亏他来的及时,否则着傻丫头就要被鱼素玄一劈两段了。
哎,真是不要命了。
“阮籍?”半晌,岸才回过神来,叫了一声,便几步跑过来,一下子趴到他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刚才是你拉住了我吗?你为什么才来?”她的拳头雨点儿一般落在他的肩上,有点儿像个被抛弃的怨妇。可就是这样的她,让阮籍的心里无比舒服,无比温暖,他知道,他的狐狸又回来了。
时候,这个家伙也经常这么欺负她的,一言不合,直接上拳头。
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她,感受着她哭着时候的颤抖,和她身上熟悉的温暖。
岸腰中的紫竹笛再次轻轻一动。
阮籍见了,会心一笑。
那支笛子曾经是狐族之王赠与本族中唯一能控制魔笛的支系蓝羽琉璃狐的订婚信物,多年的跟随,它早已有了灵性。只是,后来它的主人堕入轮回,它也变的沉默了,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它忽然又活跃了起来,好像想起了往事一般。
“岸,其实我一直都在,不信你看!”阮籍推开她,抽出她腰中的紫竹笛。
那支笛子在他的手心里还在微微的颤动着,激动地不能自已一样。
“哼,你个坏蛋,你既然一直都在,为什么不出来见我?害我,害我差点儿就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如果,她的舍命阻拦不能唤回鱼素玄的理智,那么她的灵魂就会永远被困在这个靠外力创造出来的时空中了吧。
她永远没办法回去,也没有办法让那个已经鲜血淋漓的过去的阮籍知道她的存在,她只能隔着并不存在的墙,远远地看着他。
进来的时候,好像有人告诉过她,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死在这里。
两把剑激烈交锋,仿佛感受到了时空的轻微振动,那个浣纱女的头忽然回转了过来,看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冷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色。
可是,那个时空并没有裂痕,她也就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
好像是刚才的对峙中也受了伤,她并没有继续为难阮籍的意思,而是一转身,陷入一团黑色雾气里。
浓雾消失后,那个真正的浣纱女才醒来,她摸了摸头,看着眼前浑身浴血的年轻人,啊的一声尖叫,顿时又昏了过去。
鱼素玄倾尽全力的一剑被阮籍格挡了开来之后,人好像突然被抽空了一般,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此时此刻,他倒是很安静,只是细心的岸还是看到,他的眉心有一点浅红的颜色正在加深,转眼已经变成了鲜红。
“他没事吧?”岸挣脱开阮籍,回身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微弱,但是很均匀。
“死不了的,放心吧。”阮籍淡淡的道,眸中并未有任何的醋意。其实,如果换了是他,他也会上前看看鱼素玄的,只是现在这个身体,疼得要命,他怕一动就会散架了,害岸白白担惊受怕。
“岸,我想问问你,现在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是继续追逐鱼素玄还是跟我回青丘?”
他看着她轻轻站起,走过来,一下拉住她的手,眸色深深的望着他。
嘴角的血迹越来越明显,他却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一般。看到那个女子的笑容一点点在脸上绽放,两颊红云飞过,他的心终于落了下来。&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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