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薰羽洗完澡擦着头发从室出来的时候,易千率已经做好了晚饭。
张薰羽蹭过去看着易千率动作娴优雅的把最后一个菜从锅里盛到盘子里。很简单家常的菜,青绿的青菜缀在青瓷盘子上泽格外的好看。
张薰羽一手握着毛巾,伸出另外一只手刚想从易千率的手里把那碟青菜端出去,就被易千率很轻的拍了一下手打下去,随手把刚刚盛好的青菜放到一边。
“当心烫。”易千率从张薰羽的另一只手里把毛巾接过来,手绕到张薰羽的脑后擦着张薰羽的头发,像极了拥抱的姿势。
张薰羽抬起头,因为易千率的姿势两个人离得极近,从张薰羽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易千率弧度近乎完美的下巴,然后是微微垂着的睫毛,深墨的眼瞳极其专注的落在她的头发上,像是在擦拭着什么极其珍贵且脆弱的东西一般。
洁净宽厚的手掌隔着柔软的毛巾在她的头发上一点一点轻且仔细的擦着。
这个男人一向是珍视她的,比这世上的所有东西都在珍视。
张薰羽垂下视线,嘴角很轻的弯了弯,空下的手摩挲了两下尚平坦的小腹。
他们一定会,一直一直一直的幸福下去吧。
因为是在孕期,在易千率的监督下,张薰羽晚上吃过晚饭后就早早的睡下了。
到了半因为渴水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却空空落落的没有人,伸手探了探,易千率的余温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易千率去哪了?
张薰羽拥着被子坐起来,圈过头的水杯喝了一口水,从上下来。
没有开灯,公寓里是一片黑,只有露台上隐约有月光投进来,轻轻浅浅的在木质地板上洇开一片。
地板上洇开的月光中央,有一道略长的黑影。
张薰羽沿着那道影子看过去,易千率背靠着露台的扶手站在那里,手里握着一部手机,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垂着头没有察觉到张薰羽。
“我知道了。”
月光透过易千率的额发,在易千率的脸上投下一小片浅阴影,张薰羽看不见易千率脸上的表,只能听见易千率这样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声。
是公司的事吗?
之后就是一段沉默。
久到张薰羽以为易千率已经挂断了电话不会再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易千率的声音再一次传过来:“不用再查下去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张薰羽怔了怔。
什么事?
易千率在调查什么事吗?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挂断了电话,易千率在露台上继续站了片刻,才沉沉吐出一口气,抬起头打算回到房间。
颀长的身子却在看见张薰羽的瞬时僵了僵。
“怎么醒了?”易千率故作若无其事的笑,回了房间反手拉上露台的门。
“大概是今天睡的太早了。”张薰羽仰起头,在一片模糊的里抬起头看着易千率,“你最近在调查什么吗?”
……她还是听到了?不过应该没有听到多少,否则不会这样问他。
“没什么。”易千率抬手想理一理张薰羽睡得有些乱的头发,却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才露台上站了很久,手上应当很凉,才抬起来一些又放下,“只是公司的一些事,已经理的差不多了,继续睡吧。”
回到上之后,易千率等自己的身上稍稍暖了一些才伸手把张薰羽揽到自己的怀里。
张薰羽已经再一次睡过去了,呼吸长且轻浅。
易千率的动作很轻的环住张薰羽,下颚抵在张薰羽的头顶,嗅着张薰羽发间轻浅的香气。
已经很沉了,易千率却没有丝毫的睡意。程池在电话里的每一句话都在耳边响了一遍。
易千率知道简安宁的妈妈和张薰羽之间必然是以前发生过什么的,却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关系。
所以,张薰羽童年一切一切的不幸,都可以视作是这个女人造成的吗?
易千率的瞳孔转冷,温度比还要低上许多。
愧疚吗?
那个女人对张薰羽多少都还是有些愧疚的吧?否则也不会有那样的神。
悔悟吗?
怎么可能?如果悔悟的话,自然不会这样b着张薰羽,与其说是有所悔,简安宁的妈妈的反应,更加像是逃b。
嘴角了一个很冷的弧度,逃b便逃b吧,这些事,他也不希望张薰羽再次想起来,他不会想增加张薰羽的任何一点痛苦。
易千率把怀里的张薰羽拥的更紧了一些,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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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伦敦的某一,一个和张薰羽极相像的中年女人,却久久无法成。
易千率陪着张薰羽去医院取全身检查和孕检的报告的时候,已经是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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