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到现在为止，头发依旧还是灰白色的，回想起秦尊在传承中提到的，业力须以功德支撑的说法，百里歌不禁苦笑连连。此刻，他的魂体时刻还处在业力灼烧的冰冷刺骨之中，不过这种程度的疼痛，在他昏迷的这一年里已经习以为常了。
一年中，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长到几乎没有尽头。在梦里，他化身为一条暴虐的金龙，驼首、鹿角、蛇身、虎掌、鹰爪、鱼鳞，轻轻一爪，便令空间碎裂，尾巴一扫，数万人灰飞烟灭。那狂暴的吼声，让他自己都不寒而栗。
“幸好只是一场梦。”百里歌轻声叹道。
“什么？”金姗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百里歌轻轻揽过她的肩膀，柔声道，“姗儿，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水灵了，生命之道的确厉害。”
“师兄你到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金姗点了一下他的额头道，“要不是你长着一张师兄的脸，我都以为你是别人假扮的呢！”
百里歌一愣，问道：“我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金姗点头道：“有啊，比如，师兄你以前很少开玩笑的，看上去傻乎乎的。现在不但会开玩笑了，还知道调戏人家了！你看你看，就是这个眼神，简直跟关涛看我那会儿一样！”
百里歌怔怔地看着金姗，随即想到了什么，连忙端坐内视。
见他突然这样，金姗也觉得自己话有些说过头了，忙道：“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
“没有。”百里歌的声音明显有些低沉，“姗儿，我也有些感觉，听你这么一说，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到底怎么了？师兄你别吓我。”金姗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道心受损，功德之力大减，还会导致一个最为严重的问题。
心性大变！
百里歌很清楚自己之前的为人，金姗形容的很贴切。平时自己虽然也是笑呵呵的，但绝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更不会调戏金姗，哪怕她是自己的道侣。通俗点讲，自己就是那种没什么情趣的家伙。
虽说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小小的苗头或许在将来就会变成灾难。
“得回一趟尸道位面了，请师尊当面看看，就是不知他老人家有没有在石窟留下化身。”百里歌想道。
回尸道位面见师尊，金姗是双手赞成，但一听说他要单独回去，金姗说什么都不同意了。可石窟的位置非天尸流严禁入内，连方位都不能知晓，所以金姗决定，带百里歌从尸魁流在世俗界的宗门中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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