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署司大人的,又是谁的?”我回过神来,看着士会,急忙问道。r
“而且,士会大人您如何肯定?”韩厥显然也意识到事有蹊跷,跟着开口。r
士会沉着脸,缓缓道:“胥成大人天生巨力,他的个也十分强悍,习惯握笔索。一般的笔,根本经不住他的手劲,通常都会折断。所以他用的笔,皆是匠工署特制,只是外表和普通的笔极难区别。我和他多年同朝为官,对他惯用的笔自然很悉,总之这一枝绝非他的。你们若是不信,可以让匠工署的人来确认。”r
他如此肯定,我和韩厥自然不可能怀疑,我索道:“那会不会是署司大人原先的笔坏掉了,临时用了其他的代替。”r
韩厥摇头道:“署司大人个固执,对任何事要求都很严厉,他从不是一个可以将就的人。”r
士会点了点头,捋着胡须道:“不错,前几天我还在匠工署外到过他,当时他刚取了几支新笔,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坏掉。”r
我面一沉,“假如这是事实,那就是有人换掉了胥署司大人的笔?”r
韩厥皱眉道:“昨天署司大人最后离开,对方若是在那之前动手,他不可能没有察觉。今早是我来开的门,对方要掉b,就只能在我开门之后。但……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r
我也在索,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失声:“莫非……”r
韩厥似乎也已想通,看着我道:“郑缓兄曾说过,他发现署司大人中毒,便立刻和章丘兄赶去叫人,加上这一点,密室的问题就能解决。”r
我点了点头,紧接着又皱眉道:“可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凶手是那个人,他未免……未免太走运了。”r
韩厥沉:“如果不是他,药瓶的存在,又怎么解释,事岂非回到了原点?”r
我低头沉,眼中浮动着一片幽光,用一种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语气说道:“如果,还有更深一层的布局呢?”r
韩厥蓦地一愣,怔怔道:“难道是……”r
从士会那里打听出胥成的住所,我和韩厥立刻兵分两,展开调查。胥府在绛都城南一片平民区,我想要的信息,很快便得到。r
只要等韩厥那边得出结论,所有疑团就能解开。我这样想着,沿着一条小巷走着,准备回公府。巷子幽深,前面有脚步声,只见两名壮汉正迎面走来。r
风中带着一丝料峭,如冰刃般吹拂面颊。那两人的目光同样冰冷。r
我并不认识他们,也想不出他们会和自己有什么瓜葛,只觉得心里有些发毛,忙低着头想快点离开。r
错身瞬间,一抹寒光骤起。r
两名壮汉的袖子里,忽然滑出两把短。光闪动,朝我背后袭来,我察觉到危机,已不及闪b。r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旁边转角冲出,将我拉开。那人将我拉开,自己却被锋划伤,鲜血飞溅,落在我脸上,我整个人都已呆住。r
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当然是姬据。可,为什么是他?r
光落下,鲜血跟着落下。风在回,光影剧烈颤动,空气立刻弥漫开一股味。r
姬据受伤,身子仍傲然挺立,他的脸上更没有丝毫畏惧,就像是一座高山,挡在我的面前。r
我猛地回神,急忙扶住他,失声道:“君上,你……”r
心在痛,和他目光相对,才发现他竟在笑。r
姬据脸上的笑容温暖柔软,犹如朝日,恍似春风。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用同样温柔的声音说道:“傻瓜,这个世上有那个男人,能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受伤?”他说得很轻松,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在血,对身边的危机,也完全没有放在眼里。r
我本不该让他这般亲昵地碰触自己,可看着他脸上的表,整颗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完全动弹不得。r
那两名壮汉眼见有人手,起都有些心虚。听到我称呼姬据“君上”,更是一惊。两人对视,不但没有逃走,反而慢慢朝我们走来。r
其中一人冷冷看着姬据,“你是晋君?”r
姬据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目光瞬间变得冰冷,不只是冰冷,简直就像是一把剑。他轻轻扫了那人一眼,淡淡道:“既知人身份,还不立刻退下?”r
“退下?”那人面带讥讽,冷笑道:“先榖大人的血债尚未讨还,今天你自己便送上门来,若不杀你,我们怎么能退?”r
“先榖?”姬据眉头一皱,“你们是先榖门?先榖阴谋作乱,死有余辜,你们执不悟,便是同罪。”r
“同罪又如何?先榖大人因你们而亡,杀了你们,谁又能定我们的罪?”r
姬据目光闪动,朝我看了一眼。我当然明白他的意,他是要我先离开。他伤得不轻,更是为我而伤,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r
心中下定决心,我不但不退,扶着姬据的手反而更加用力。姬据身子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柔,但没有说话。r
这时,又有几名壮汉出现在我们身后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