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又将心提了起来:“丽妃娘娘这是何意?难道是嫌本位的脸还没有丢够吗?”
薛丽妃闻言,忙笑着辩解道:“公主您这般说却是冤枉本位了。唉,都说做母亲的心里都是偏着自己孩子的,这是不假,但是也不知道皇后娘娘究竟是怎么想的,竟是将难得的青年才俊配给了华阳公主,却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忘在了一边。不知的,还以为华阳公主才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女儿呢!”
聂云裳听到这里,顿时便是怒火中烧:“薛丽妃,本位敬你是父皇的妃子才在这里,你若是继续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莫怪本位不留面!”
薛丽妃似乎有些怕了,脸上的笑容微僵,久方才讪讪道:“公主您这又是做什么?本位也只是为公主的遭不平罢了,公主若是不想听,本位不提便是。只是这世上青年才俊虽多,却又有几个是能够得了公主您的眼的呢?这其中的道理,公主不需人说,也该知道吧?”
聂云裳听到这里,顿时便有些沉默。若是刚开始她只是为了将赵演从聂未央手上抢过来,那么现在却也不是为了这个原因了。本来她便对赵演有好感,若不是聂未央在面前拦着,她早就让张皇后下旨赐婚了,哪里会有这样的事?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张皇后和聂临偏心偏得没了边,竟是让聂未央得了这个好。
聂云裳越想,心里便越是想不开,是以这几日她虽不出门,但是心里总是在想着怎样让聂临收回成命的。
薛丽妃见聂云裳沉默,心下不由一笑,面上却是露出了十分忧郁的神,开口道:“有时候啊,本位真的为昌平公主您不值。自从华阳公主出生啊,先是在份位上压了您一头,如今好不容易你们两个总算同是公主了,华阳公主却又在婚事上领先了您一大步。若本位是公主的话,早就被怄死了!”
聂云裳看向薛丽妃,见她面上真的现出了伤感来,便不由开口道:“只是如今母后已经拒绝了本位的请旨,又该怎么办?聂未央是必然能够嫁过去了的……”
薛丽妃闻言却是笑了开来,道:“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皇后娘娘便是再狠,难道能够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这么去了不成?”
聂云裳眼前一亮,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看向薛丽妃的时候,眼睛里头也带上了感激:“丽妃娘娘,权当本位这次欠你一个人。”
“公主这说的是什么话?”薛丽妃掩了唇角,笑出了声,“本位不过是看着公主的遭有些伤感罢了,偶然提点一下,哪里有什么人的?”
聂云裳也知道这不过是薛丽妃的推脱之词,便也不再纠,叫上花灵便离开了。
春芳见这么短短的时间,薛丽妃和聂云裳两个人之间便进行了这么多对话,顿时有些傻眼,虽然尚且弄不明白每句话的含义,但是看看便知道薛丽妃必然是告诉了聂云裳能够拿捏张皇后的主意,顿时浑身一凛。
薛丽妃回头,似笑非笑地开口道:“事已经办完了,咱们也该回去了,免得以后出了什么事,皇后娘娘盯上咱们呐!”
春芳立时收回自己的绪,道:“是。”
而就在薛丽妃和春芳与聂云裳见面的第二天,宫里便传出了甚嚣尘土的言。昌平公主自尽了!
张皇后看着躺在上差点儿断了气的聂云裳,终于还是忍不住下了眼泪:“云裳,你这是做什么啊?有什么话不能够对母后讲,偏偏要自寻短见的吗?”
聂云裳却是泣道:“怎么说?我便是当真说了又怎么样?母后您难道还能够同意不成?”
张皇后自然是知道聂云裳说的是她要嫁给赵演的事,不得不暗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提出让聂未央嫁到青州去,扯出了这么多事来,便开口劝道:“你只当母后是偏心未央,却没有想过青州那是什么地界儿!青州远离京师,若是嫁了过去,便是这一辈子都未必能够再踏进京师一步了!你是本位唯一的女儿啊,本位怎么舍得将你送到那样的地方去?你倒是好,竟是这般误会本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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