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聂承曜听得惠守指出自己的身份,脸先是一变,但是又想到这次聂临来时的排场,便只当是惠守从门人那里听来了一些,是以猜了出来而已,并不作他想:“本皇子听说,惠守大师能够看人面相,不知道在惠守大师看来,本皇子的面相是好是坏呢?”
惠守却是摇了摇头,道:“世人皆是喜好听好话的,若是贫僧说的真话里头带着什么不好的言辞,只怕会让二皇子心有不忿啊。”
聂承曜脸一变,冷笑道:“大师这不过是托辞而已吧?还是说大师觉得本皇子即使身高位也有会跌下来的一天?”
惠守念了一声佛号,开口道:“二皇子面相逍遥。”
“逍遥?”聂承曜微怔,随即却是笑道,“这是哪门子‘不好的言辞’?不是正和了本皇子的心意吗?”
惠守却是摇了摇头,道:“二皇子面相逍遥,原本是很好。贫僧曾有幸见过太子殿下,发现太子殿下身带龙气,原本是荣登大宝的明君命格……”
聂承曜听到这里一怔:“你说‘原本’?莫非如今还有什么变故不成?”
惠守大师念了一声佛号,开口道:“确实有了变故。”
聂承曜脸大变:“变故在何?”
惠守大师看向聂承曜,开口道:“就在京师,就在相寺,就在,华阳公主。”
“华阳?未央?”聂承曜听得此言,不由笑道,“这话未免太过可笑,华阳一向与大哥没有什么冲突,又怎么会对大哥的命相造成变故?”
“贫僧今日见到了华阳公主,发现华阳公主身上也带着龙气。”惠守叹了一口气,道,“男子身带龙气,那是九五至尊的命格,但是若是女子身上带了龙气,那便是祸的妖孽啊!华阳公主身带龙气,只怕迟早有一日会危害到皇上,危害到江山社稷。”
聂承曜皱起了眉头,想到聂未央对聂承晖和聂临的影响力,以及仇贵妃和陈淑媛对聂未央有意无意的相助,脸顿时阴沉了下来:“那,该如何化解?”
“人死如灯灭。”惠守犹豫着,还是说出了方法,“只要华阳公主没有了命,自然不能对江山社稷形成什么影响,只是……”
聂承曜最是看不惯人说话的时候说一半藏一半,便立即开口道:“惠守大师,你不需要拐着弯的,直接告诉本皇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贫僧今日推演了华阳公主的命格,发现华阳公主的原本的命格上已经有了改动,想来是哪位高人现行下了手,只怕为的便是颠覆江山社稷。”惠守大师叹了一口气,“如今华阳公主命格硬,只怕不是这么简单便会离世的;便是她真的这么容易离世,但是改变已经出现,只怕……”
聂承曜咬牙,问道:“没有别的方法?”
惠守大师深深叹了一口气,念了一声佛号。
聂承曜虽然对惠守大师的言语将信将疑,但是事涉聂承晖,聂承曜也觉得不能够这么马马虎虎地便让事过去,待得回去必然是会好好调查的。
想通了此节,聂承曜方才问道:“惠守大师,你方才说本皇子命格逍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惠守大师念了一声佛号,道:“二皇子虽则命中注定带有死劫,但是总有贵人相助,得以逃脱,逍遥山水之间,也是乐事一桩。另外,二皇子的命格不知为何与太子殿下竟是连了起来,你们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是太子殿下的命格带乱了二皇子的命格,就是二皇子的命格牵引了太子殿下的命格。”
聂承曜微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却是罕见地好了不少:“既然如此,本皇子便会一直想着怎么让自己活下去的。倘若能够和心里的人逍遥山水之间,便是这江山社稷都化成了飞灰,又与我何干?”
惠守没有想到聂承曜会这么说,只能够叹了一口气:“但愿上天能够如了二皇子的心愿吧。”只是二皇子这一生命犯天煞孤星,克妻克子,除了龙气能够抵一二,只怕没有人能够近身了。这句话,惠守大师却是没有说出来。
“父皇。”聂未央走到了厢房,向聂临行了礼,却是不起来,只是跪在聂临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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