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去。”聂临忙道,“父皇现在是什么况尚不清楚,我去可以说是讨教政事,你这么深更半的去又是做什么呢?”
张氏见聂临是铁了心不愿意让自己去了的,只好道:“既然太子殿下已经决定了,妾身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那么若是宫有事,还请太子殿下传个消息出来,好让妾身早些做好准备。”
聂临心里头想的是怎么在宫门锁上之前赶过去,对张氏的话也是随意敷衍了几句,之后便立即出了太子府。
张氏目送聂临离开,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太子妃?”周妈妈见张氏仍旧盯着聂临离开的方向不放,不由道,“太子妃,太子殿下都走远了,您还在这里看着做什么?更深露重的,要是着了凉了可怎么办啊!”
张氏看了周妈妈一眼,随即便是叹了一口气,道:“周妈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太子殿下心里头有些事不愿意同我讲。周妈妈,这几天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周妈妈细细想了一想,随即道:“并没有啊!太子妃您在太子殿下监之后便更加小心翼翼,唯恐因为自己的过错而使太子殿下地位不保,又怎么会做错事呢?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老奴自己不对劲,老奴总是觉得自从太子殿下过了新年之后,就开始有些奇怪,整日里像是在想着什么似的,就跟,就跟当年去过青州之后那样!”
张氏听到这里,眼皮不由狠狠一跳,冷声道:“你说什么!”
周妈妈见张氏忽然便怒火上冲,不由一怔,但是细想自己的话里头似乎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便又道:“老奴说,太子殿下自新年之后就。”
“不是这一句,后面一句。”张氏开口道,仿佛像是想要求证什么。
周妈妈想了想,道:“就跟当年去过青州之后那样?”
张氏顿时只觉得自己的疑霎那解开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张氏不由笑了起来,但是说出话来的声音却是越发冷硬,“原来是咱们的太子殿下看上的宫里的女人,这才朝暮想,得不了手……”
周妈妈听到这里,顿时大惊道:“天啊,太子妃,这话可不能够乱说啊!宫里的女人那可都是皇上的女人啊,太子殿下向来孝顺,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张氏却是对周妈妈的这些话嗤之以鼻,冷笑道:“他若是当真孝顺就好了!他的孝顺,只是对方皇后来说的。皇上自从太子殿下出生开始就没有对太子殿下投注过太多的关心,要不是太子殿下向来受到方皇后的器重,皇上的儿子里头又没有什么人能够胜任太子之位,怎么会轮到他?不过,以太子殿下的本事,若只是看上了一个宫女姑姑,想来不会直到现在都没有得手……”
周妈妈听得此言,顿时便是大惊失,几乎想要喊叫起来,所幸她还记得如今正是半,便压低了声音道:“太子妃您的意是……”
张氏微微阖上了眼,叹了一口气道:“只怕咱们的太子殿下这回看上的,是皇上已经有了名分的妃子啊。”
周妈妈皱了眉头,道:“但是皇上的妃子大多都已经年老……”
“不是还有一个正是青春年少的陈婕妤吗?”张氏冷哼一声,道,“皇上病中,一直是陈婕妤在看护皇上的。太子殿下又在这段时间一直过去。本妃心里想着,他们大约是这个时候看对眼的……”
周妈妈见张氏脸上的表似乎已经是对此事不在乎了,便道:“但是陈婕妤毕竟是皇上的妃子,便是太子殿下再喜欢又能够做什么?太子妃您完全不必要‘杞人忧天’。”
张氏看了周妈妈一眼,转身向室走去,冷笑道:“只怕本妃想要做这个‘杞人’,而太子殿下却不会将这件事当作是‘天’!”
聂未央还没有休息,只是站在窗前。窗子还是去年她着聂临给自己做的琉璃窗子。
“郡主,您一直站在窗子前面做什么?”秀语不由问道,“这窗子有什么不对的吗?”
聂未央回头,看着秀语有些奇疑的目光,脸上微微泛出了一个笑容,道:“秀语,你进府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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