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九烟恍然之际无意间按下了琴键,钢琴发出的声音十分悦耳美妙,却也将她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晏殊来到了音乐室门口,等了一会没发现什么动静,刚准备离开的时候,被这声琴音拦住了离去的脚步。他试探着开了口:“阿烟?”
离九烟闻声张了张嘴,始终没有回答他,只是低垂着双眸,又按了几下琴键,心里感到有些苦涩。
她这样……算是违反了规则吗。
不过就算是违反了,也没有人知道吧……
“你这样是想逃b还是想放弃。”晏殊站在门外,抿了抿淡的薄唇,声音不带一起感,他的手握上了门把,发现门被锁上后冷笑一声:“把自己锁在里面,是想自己自生自灭了吗。”
晏殊在某些重要时候说出的话,总是能戳中离九烟心里的痛。
离九烟靠在钢琴边,双眸微敛,反复按着每一个琴键。
后来,她没有勇气再触碰这些对她来说,既陌生又悉的钢琴琴键。
“不过是你再也没有办法踏入钢琴比赛的赛场,没有资格再碰钢琴了而已。”晏殊的声音温和了一点,淡淡然然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毫不重要的事一般,他低下头索了片刻,掀了掀唇开口,“这件事我帮你解决,其它的,你不用担心,不用去想。”
“真的……吗?”离九烟有了点反应,她低声轻轻呢喃,有些不确信地开口确认,“你……没有骗我?”
“我什么时候真正的骗过你。”
离九烟有些微怔。
的确,晏殊从没有真的骗过她。
就算是有,也是属于开玩笑一般的骗术。
“你什么都不用做。”晏殊的右手覆上了音乐室的门面,眉眼柔和:“其他的交给我就好。”
阿烟你,只要一直被我守护着就好。
安徳尼克学院。
理事长办公室。
坐在雍容奢华的烫金椅上的中年男子一身整洁的黑西装革履,他十指相交,看着站在桌前的人。
少年一头黑的碎发,微斜的齐刘海。淡棕的眸子。白的衬衫外着一件黑的外,红的领口镶边为校服外添加了一丝致感。
“君沢,我们提出的要求,伊格瑞安那里有答复送回来了吗?”理事长的声音十分严肃认真,他看着面前的君沢,问出了关于钢琴比赛的事。
“有。”君沢点了点头,将手上拿着的信封放在了理事长身前的桌面上:“伊格瑞安应允了这次请求,信中提到江烛影正在英参加一场钢琴比赛,没有办法赶回伊格瑞安与苏缈缈比赛。”
“查证过这件事的真假吗?”理事长看着面前信封的样式,头也不抬的问着。
白的信封,一朵黑灰的小蔷薇花底是一条竖着的长长海蓝绸带。右下角标志着湖蓝的伊格瑞安。
还真是伊格瑞安的作风。
“这件事的确是事实。”
“那么,他们有说谁代替江烛影吗。”理事长问着,伸手拿起了那封信,拆开信封,取出了信纸摊开。
“有。”君沢的眸中闪过一丝玩味,他轻抿唇瓣,微微眯起双眸,缓慢地说着。
“离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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