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就这么面对着门,微微眯着淡金的眸子,双手相环,轻挑着眉头,静静地听着离冶零一系列的鬼哭嚎,以及安予然一不小心说出了口的真相,若有所地摸着自己的下巴,眼角微微上挑。
看来啊……他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没想到离冶零这个大大咧咧,毫无一丁点的绅士风度的贵族少爷,竟然是一个晕血少年……莫名的感到十分开心啊……看来自己又有事可以嚼嚼舌根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抓着了离冶零的一个姑且可以称为“把柄”的缺点,他还真是开心地要上天了呢。
“真的是有够吵的啊……你们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当我是平常的时候那样生龙活虎,经得起你们这样折腾的吗……真的是……要闹也得好好地,给我认真地挑一下时间啊……尤其是离冶零那个智障……晏殊你个大活人倒是把他给拦出去啊竟然还放他进来闹腾……”原先躺在上一动不动,眼睛也从未睁开过的离九烟忽然开了口,嗓音带着些刚睡醒的沙哑,和喉咙微干的涩感,但是声音总算是变得比她睡着之前要清晰了一些,起码没有那么浓重的鼻音存在了,离九烟辗转反侧,发觉自己实在是睡不过去了,便硬撑起了有些沉重的眼皮,动作慢吞吞地像只蜗牛,从上坐了起来,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以后,却又因为鼻子忽然堵塞而不适且无可奈何地蹙了蹙眉头,用嘴呼吸着,她说,“离冶零那个傻不拉叽的哥……哦不对啊……他那么蠢怎么会是我哥呢真的是……感冒了以后脑子也变得不大灵光了,都出现幻觉和故障了……咳咳,总而言之呢,就是离大少爷的状况怎么样了?”
“啊……离大少爷是个什么东西呢?我认识的姓离的,别男的可多了呢,况且别女的也可以被称之为少爷,比如离君,离歌,离大力……”晏殊随口举了两三个例子,而后笑眯眯地看向了离九烟,迈开了,两三步便走到了她的边,就这么悠悠然然地坐了下去,语气漫不经心又似轻描淡写,让人听不出一点儿开玩笑的意,“他啊……估计此刻已经被安予然送去医院治疗了吧,谁让他有晕血症呢,而且……还了一脸的鼻血,真是可怜至极了。”晏殊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缝,优雅缱绻好似倦了的猫。
“你对他好一点吧还是……毕竟他和我有血缘关系我们俩是兄妹,就算我不想承认他这个智商低下的人是我的哥哥,但是血液相同,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离九烟倦着眸子,手往头柜上摸去,刚摸到水杯,却又忽然打了个呵欠,鼻子也因这个动作而更加堵了一些,她皱了皱眉,满脸的嫌弃,声音有些糯糯的,“啊……为什么感冒的时候就连打一个小小的呵欠也这么难受,真的讨厌死了啊……早知道我就不感冒了……”接着,离九烟很认真地吸了吸鼻子,以表自己说的话是真的。
“就算你难受也没办法,谁让你自己自作自受的,谁让你一直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礼服,都不知道皮革外什么的,更不愿意睡个觉养养神,看你现在满脸的肾虚,”晏殊闻言,轻挑着眉头,掀了掀薄唇,叠着,一副悠闲自在的轻松模样,“自作孽不可活,阿烟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呢,所以还是乖乖的,就这样接受这一切吧。”
离九烟表示她想一巴掌送晏殊上天,入地,下海,吃,可是她现在因为生了病的缘故,所以浑身无力,没法教训这个坏家伙。真是上了晏殊了,喵了个咪的,她还没和他算夺吻那账呢!这下竟然他还敢惹自己?真是个不识趣的智障少年啊喂!
离九烟咬牙切齿,心十分抓狂,她死鱼眼样地瞪着晏殊,那眼神狠得像是要把他剁成肉泥一般,可晏殊却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似是猜到了离九烟心中所想的吻一事,有些漫不经心地轻舔着唇瓣,用余光轻瞥离九烟此刻可称为“彩”的脸。
?她骂晏殊十八代祖宗啊!这家伙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舔唇是几个意啊喂?故意做给她看那种回味的样子吗?真的够了啊喂!她不看不看王八上天!
“什么叫我自作自受?啊?不是你让我穿得那件礼服吗?嗯?怎么到头来成了我的错了?”离九烟黑着一张脸,努力让自己保持着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可笑到后来,却变成了一个挑事的笑,“还有啊,我可没看见哪里有外肯给我披的,所以根本不能怪我。”
“我也没让你别披呀?至于有没有外给你,我记得那时候我给你的,是你自己一脸嫌弃警惕说着这都是你拒绝,怪我咯?”晏殊同样回了她一个挑事的微笑。
这一局结束!离九烟,败。
伊格瑞安医务室。
“宋玥小,这是尹小留给你的信,”医师把尹歌鱼在走时留下的信递给了醒来的宋玥,轻声道,“她说,你看了以后,便知道要去哪里找她,也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医师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轻叹一口气。
“她还说,她希望你能和她在一起。”
宋玥走在离开医务室的上,脑海里一直重复着这一幕。她看着自己手中的信,咬着下唇,迟疑了一会儿打开,看了一遍信的容后,迅速地奔向了一个地方——此刻尹歌鱼和温予酒所在的那个隐蔽地方。
而宋玥却从未想到过,自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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