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骤时天雷滚滚,乌云齐向帝都的上空席卷而来,顿时间白天宛如黑夜一片漆黑。古纪一七九三年九月五日。落烟始皇蒙政大帝大限将至,气若游丝地躺在病榻之上,眼睛圆瞪却看不出一丝神采,嘴巴张得老大却不出一个字,双腿在被窝中绷得笔直,不时得阵阵痉挛。那渴望的目光似有没有完成的心愿,没有完的话,不甘就此而去,显得痛苦之极。“父皇!父皇……”太子蒙显吓得手足无措,跪伏在父皇的寝榻之侧,紧紧地握住父皇的左手,一声声哭喊着‘父皇’。蒙显是蒙政大帝唯一的儿子,自就承受遍所有的宠溺。蒙政大帝极力地想拧过头看自己的儿子一眼,交代些什么,可是脖子就仿佛被死神拽住一般不听使唤,只得斜着眼看着还未经风雨的太子。这一刻,蒙政大帝留下了泪,在他自己的记忆里,这是第二次流泪吧,第一次是因为一个心爱的女子,也就是蒙显的母亲,那一次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斩下自己女人的首级,那一次他发誓一定要照顾好他们的孩子。宠溺,蒙显一直在父皇的宠溺中长大,直到这一刻流泪,蒙政大帝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错了,自己一死,儿子是否能扛得起这万里江山。“嗤嗤嗤……”蒙政大帝极力想些什么,可最终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嗤嗤’声。“张丞相!张丞相!我父皇到底想跟我什么!”这时蒙显就像一只突然失去羽翼庇护的鸟,顿时感觉到天都要塌下来了。而这只鸟所能想到可以栖身躲避的森林就只有丞相张悬,一个传奇般的术士,帮助父皇建立起铁桶江山。落烟王朝建立后张悬便功成身退,藏身山野,潜心修炼。可是五年前,还是被蒙政大帝找到了,被蒙政大帝请出山再次封为丞相。张悬看着蒙政大帝此刻痛苦万分模样,回想起当年的一幕幕,蒙政当年是何等的英雄了得,何等的不可一世,就算是敌人听了他的名字都会丧胆三分。可是如今却也只能囹圄病床之上,与死神做最后必败的垂死挣扎。“唉——陛下,王图霸业又能如何?主宰他人命运又能如何?”张悬摇头叹道。“嗤嗤嗤……”蒙政大帝喉间发出痛苦的声音,脸上都一阵阵扭曲。“丞相,求求你,帮父皇解脱吧。”蒙显朝丞相拜道。张悬一惊,瘦如柴骨的身子一侧,挪移出三尺以外,避过蒙显这一拜,手掌微微一拖,蒙显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太子,老臣勉力一试吧。”张悬看着蒙政大帝死前的眼眸死在哀求着些什么,再看看太子淳朴的天性,心中一软,摇摇头,道,“天意啊!难道这是天意吗!”他自然知道蒙政大帝在想什么?这也是当初请他出山的原因。丞相张悬身子凑近蒙政大帝的耳边轻轻了一句,只见蒙政大帝的脸色终于和缓了下来,双腿一松,绝了气息。“陛下驾崩了!”“陛下驾崩了!”……天际一道闪电竖直地劈下,东边的天空都似乎被劈成两半,照得宫殿内顿时如白昼一般。轰隆隆——一声震天雷鸣,撼动地大地都有强烈地震荡感。狮城城主彭连狮此刻正在抱着女儿嬉闹,见天大变,放下女儿,掐指推演一番,顿时眉头一皱,眉宇间出现一道忧色。这些年,狮城并不太平。“王朝出大事了?”彭连狮喃喃道,“难道是陛下?可是为什么我冥冥中感觉会跟我狮城有关联呢?”“城主,看来咱们狮城的灾难真的来啦!”正此时狮城的谋士秦庸出来仰天道。“秦叔叔!”彭连狮城主的女儿,从爹爹怀中挣脱下来,笑眯眯地看着秦庸。“嘴巴真甜!”秦庸俯下身逗了逗城主的女儿,道,“打雷了,去娘那里好不好?秦叔叔要跟你爹爹谈点事。”“不!茹雪也想听听。”郡主撒娇道。“茹雪乖,爹爹和秦叔叔要保护更多的人,所以娘就交给我们可爱、聪明,还有勇敢的郡主茹雪去保护好不好?”狮城城主抚着女儿的脸蛋道。“遵命!城主!”茹雪双手抱拳,吆喝了一声,转身便朝母亲处跑去。“有时真想,要是茹雪是个男孩子就好了,你看她那性子真像你。”秦庸看着茹雪的背景有些发呆。“女儿好,女儿烦劳少!”城主道,“秦庸,你也感应到咱们狮城有难临头?”“恩!恐怕——”“恐怕什么?”“恐怕是陛下不放心你啊!”“不可能?我都退了所有的封赏了,再我只是一个城主,根本威胁不到他的千秋霸业。”“城主,你是落烟王朝的开朝一等功勋,你看看,当年跟你一起帮陛下打江山的五兄弟,大哥徐源、二哥李辉、三哥张唐、六弟赫连达,还有你老五彭连狮,五兄弟,五虎将啊!哪一个不是盖世的英雄,哪一个不是千古的豪杰!可是下场又如何?十八年前徐源夜游苕溪落水而死,呵呵……当年百里断魂江都没能要了徐源的命,却死在了一条孩子都淹不死的苕溪里,你真的信吗?十七年前李辉死于女人怀中,抱着七个青楼女子一同暴毙,仵作验尸的结果是纵欲过度,精尽人亡,呵呵……你真的信吗?还有十四年前张唐意图谋反,窥觑帝位,张唐?呵呵……如若他真想窥觑帝位,还有他蒙政的机会吗?你又真的信吗?赫连达就更冤了,十二年前围剿土匪归来,在家为自己庆功,结果吃只烧鸡就离奇而死,坊间传闻是仇家报复,你又真的就信吗?”“恐怕你的心底压根就不信吧,这明了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吧?”秦庸道,“他们都死了,现在就差你一个了。”“陛下已经不信任你们了,或者从落烟王朝建立的时候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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