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柳忆还是害怕他的,据这人下手极狠,而且辣手摧花,她也没有忘记那个时候他故意吓唬她,威胁她。但后来相处久了,她发现他其实就是以前的那个顾言,可以任劳任怨,各种开玩笑。当然,要是得罪了他,那就没有好果子吃。不过,在慕雪面前,他就又变成那个好话的顾言了,虽然偶尔耍横、油嘴滑舌。她现在觉得,有这么一个姐夫,也挺好,日子肯定特有意思,连带看人也是越看越满意。
饭桌上,柳忆特地讨好地给骆谦夹了好几筷子菜,并都这是慕雪喜欢的,让他尝尝。果然,对方很给面子的吃了个干干净净。
只是,这顿饭注定是吃不安稳的,骆谦没有吃太久,屋外便传来了夜枭声,是预警的声音。看来唐飞已经到山门了。
“忆,你派人守着山上的各个路口,尤其是地道口,和关押唐念月的洞口,我和骆谦出去看看。”
“好。”柳忆连忙下去准备。
一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原本寂静的山庄一下子人来人往,大家都在布置,整个氛围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慕雪领着骆谦避过了各个机关暗器,走的是山庄正门。跳上墙头,只见唐飞一行人正在香樟树下休息。花容正歪斜着靠在树下休息,看不出表情。
“唐堡主,别来无恙,不,是骆少华。瞧着这记性,这也能弄错,这分明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骆少华,骆老前辈,真是失敬啊。”慕雪语出嘲讽,面色冷冷。
“慕雪,咱们明人不暗话。”骆少华此刻连客套也不想了,开门见山,“莫兰抓了念月,不就是想让我上山么,如今我来了,也该放了念月了吧。”
“骆前辈,你杀了我们那么多姐妹,又和师父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来了就想让我们放人,未免也太天真了。”
“那你们想怎么样?”
“拿出诚意来!”
“诚意?好。”骆少华示意一旁的手下把花容押了过来,“这份见面礼如何?”
慕雪注意到了花容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身上血迹斑斑,面色苍白,显然是没少受折磨。她淡淡瞥过一眼,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道:“她是我派的一个叛徒,她的命不值钱。唐堡主要杀要剐,随便。”
花容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慕雪,只见她高高地站在围墙之上,白衣飘飘。是的,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遗世独立的大师姐。而自己,如今却是落魄的阶下囚。只是这一次,她不怨天,不怨人,她只怨自己,一步错,步步错。看着慕雪脸上冰冷的表情,她不再有恨,脸上反而是释然的笑。因为在慕雪冰冷的眼神中,她看到了在乎。
骆少华看慕雪不为所动,转而看向了一旁的骆谦,打起了感情牌,“谦儿,爹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做错了很多事,你恨我,要杀我,我无怨无悔。可是月儿,月儿到底是你亲妹妹,当年的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和你娘去,放了月儿。只要放了月儿,我的命,你们来取便是。”
“你不是我爹,他也不是我妹妹。”骆谦声如洪钟,脸却比那腊月的冰冻子还要冷上几分。“你不是我爹,从来都不是。那些年,我流落在外,生死未卜,你毫不关心,如今为了唐念月,你却甘心献出自己的命,你,我算什么,算什么!”原本他只想冷眼旁观,但此刻那些年积压的怨愤都化作了质问。
人生便是如此的不公平,一个兄,一个妹,同一个父亲,却是天上地下。
二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似有利刃从眸中飞出,相戮撞出火花一片。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那看来,老夫就只能硬闯了。”
唐飞一挥手,几十名黑衣人立马上前,拿出背上的连环n。三jin齐发,带着破竹的力道冲二人飞去。二人腾空而起,躲过了一茬,随后立即以剑相挡,剑气如虹,将接连而至的njin削断,纷纷坠落在地。黑衣人们还在继续,二人忙着抵挡njin。木质的大门已被强劲的njin穿透,门板碎裂,应声倒下。循着这机会,唐飞一手拎着花容,带着三名大弟子就闯了进去。
“带路。”骆少华猛地捏紧了花容的肩骨。
花容丝毫不怀疑他会废了自己,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死于她已经是一种解脱了。她带着唐飞走上了台阶。
还在于njin的胶着的慕雪,无意间瞥见了这一幕,瞳孔倏地睁大。
刹那间,无数暗钉、短箭从草丛中飞出,如漫天蝗雨。走在前头的两个弟子,想要拿剑抵挡,却是太迟了,瞬间被打成筛子。唐飞眼疾手快,一把拖过花容,拿她挡箭,上前两步,随后一个飞身而起,躲开了暗器,顺着台阶直奔山庄而去。留下花容,如被丢弃的布偶,摔在冰冷的石板上。
“花容!”慕雪冲了过去,顾不上身上被□□刺中两箭,挥剑劈了一名受伤的黑衣人,赶到了花容的身边。
“花容,花容,你撑住。”随手一抱,白衣便被鲜~血浸染,绽开红梅一片。
“大师姐,对不起……”
不远处,骆谦还在和众黑衣人厮杀,血~肉~飞溅,喊杀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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