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飘萍蹙起的眉挤出一个淡淡的‘川’字,嘴角一抹淡笑,浅浅的酒窝似是盛着人生最后一杯酒,酒,苦酒!苦酒的尽头已是无情,酒,无情,任飘萍神思一缕,探向燕云天。? ??? ?
燕云天的寒剑突然一滞,急忙后撤,但见剑尖一滴血,鲜红,在空中荡起,燕云天满脸惊喜,口中急道:“爷爷?爷爷!”
任飘萍冷笑,单掌击出一朵血红莲花,燕云天当即大叫一声,身形急向身后的石床撞去。那石床本是青色花岗岩所制,竟是被燕云天撞碎成七上,而且这张网正在急剧收缩。
任飘萍苦笑,因为被捆成粽子实在是不好玩,况且现在居然有人在下面大笑。不能动弹分毫的任飘萍环视四周,头顶的赵宏云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下面是一个四丈见方的石室中央放着一个青铜大鼎,较之之前所见更大,铜鼎之内冒着团团白色雾气,而铜鼎旁边正席地对坐着两个老者,一个秃了顶没有胡须,一个满身皮肤皆墨,颌下胡须却是银白之极,二人之间摆放着一盘棋。
正在大声笑着的正是那秃顶无须的老者,但见其右手中指和食指在一圆形紫纱棋盒中拈起一枚黑子正向白方的一条大龙堵截而去,同时嗤地一声冷笑,道:“小样,不要以为轻功好就跑得快,老夫这一子落下你这条大龙就只剩下一口气了!”另一老者急道:“就凭你!”却是眼观棋路,面色凝重之极。
任飘萍一挑眉,心知秃顶老者定是在指桑骂槐,却也不生气,笑道:“绝顶的未必聪明,你这一子若是能吃下这条大龙的话,哼哼哼……”
秃顶老者勃然大怒,仰头道:“你小子敢说老夫秃顶,信不信老夫让你哭上九九八十一天直到死!”说着便是伸出右手大拇指和中指。
另一老者见状,忙阻止道:“别急别急!要是想让这小子死还不容易啊!”复又对着任飘萍道:“小子,你有办法让老朽这条大龙不死?”
任飘萍此刻已是心知那秃顶老者定是那‘无情山上无情泪’的无上子,口中应道:“当然!”
皮肤皆墨的老者立时道:“好好好!不过你若是不能将老朽这条大龙救活的话,老朽便让你小子夜夜啼!”
任飘萍暗道:看来这位只怕就是那无方子了。当即道:“这个自然,只是晚辈若是救活了你这条大龙,是不是把晚辈放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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