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玄武湖畔。左羚坐在湖畔的一个凉亭里看几个渔夫打鱼,远处刚刚有些返青迹象的柳树下,有许多人在悠闲的垂钓。早春二月,也是江南的好季节,此时的北方,却还依然笼罩在寒风的凛冽中。“姐,咱们怎么还不去苏州啊,若再不去,咱家姑爷真被人抢走了。现在连那些名妓都下手抢了。”左羚身边的丫环努着嘴道。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绯闻更是如此,况且跟苏州第一名妓绿珠楼的李香君昨晚在一辆车中车震,这消息,午时久传到了南京,顿时就像一阵风般传遍全城。“这子才多大啊,就这么**,再大一些还了得。”一些人无比艳羡又无比痛恨地。“哪里是什么才子,分明就是一个淫棍嘛。”也有嫉妒如狂的人发出了嚎叫。李香君的那些狂热爱慕者听到这消息后,有几位急眼了,马上坐车赶赴苏州,准备找况且算账。“这才是才子**啊,车震?好,不愧是才子才能想出来的绝妙玩法。”南京国子监几个比较看好况且的老学究捋着胡须,惊诧中带着赞赏,同时痛悔自己那时候过于痴迷学问,结果错过了本当荒唐的岁月。“这不可能,况且是谁啊,没名没姓的一个野子,怎么能入香君的法眼,这事根本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恶意炒作,估计就是苏州、金陵两地赌场那些混蛋干的。”也有人一口否认,这些都是李香君绿珠楼的常客、南京各部的大佬,他们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他们虽然是陪都官员,比北京的官员低一等,却也是朝廷正式委任的大员,连他们都没吃到嘴的肉,就这样便宜了一个野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这事不可能发生,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也不能承认,否则岂不显得我辈太无能了?李香君的芳名在金陵也是十足的金字招牌,据南京六部甚至太仆寺、都察院,乃至留守府的要员们有不少特地去苏州捧她的场,有不少人断定,如果李香君在金陵,秦淮十艳的排名座次就要大大改变了,甚至秦淮十艳的头牌都会岌岌可危。“姐,您听听这些人都是怎么的,您还稳坐钓鱼台啊?”丫环是皇上不急太监急。“都是那帮文人瞎,况且不会那样的,这个我知道。”左羚看着不远处澄净的湖水里似乎有几尾鱼在游动,心情极佳。她在南京的事已经料理差不多了,本来应该启程去苏州,只是她听半个月后况且要跟江南才子之首的唐伯虎比试画艺,而且有一个特别大的赌局,她怕现在过去影响况且作画,所以才忍耐着焦急的心情,准备等半个月后再去。“姐,男人没一个可靠的,您还是赶紧过去,抓在手里才稳当啊。”丫环着急也是有道理的,此番左羚从家族生意中分出来,把南京的生意交换成自己的,也算是独立起来了,她来到江南无非就是投奔况且,如果况且真的这么不着调,姐岂不是遇人不淑?只是丫环还,根本不知道此事从开始就是遇人不淑。“哎哟,这不是左姐吗,来湖边玩啊。”几个也来湖边游玩的富家子弟看到左羚,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三步并两步地跑过来,手里还不停地摇晃着此时并不适用的折扇,故作风雅。“嗯,这大好的时光正是来湖边游玩的好季节。”左羚眉头微皱,略现厌恶之色,转瞬间却又笑靥如花。她来到这里接收生意,自然免不了跟南京商界的一些人打交道,也就认识了许多富家子弟,这些人见到她,一个个都跟苍蝇见到血一样,轰都轰不走。左羚倒是不怕这个,她对这些状况手到擒来,应付裕如,只是有时觉得讨厌而已,就像身边总有几个苍蝇嗡嗡叫着围着自己转。“是啊,左姐,今晚我们有个聚会,不知可否赏光?”此人油头粉面,一身青缎绵袍,也是金陵一个大药铺的少东家,家里已经有四房妾,却还是喜欢缠着左羚。“不了,这两日账目还没理清呢,晚上正是理账的时候。”左羚婉拒。“理什么账啊,这些都交给令管家就是了,大姐还要亲自理啊。”此人摇头晃脑,一脸的不以为然。“你是少东家,自然不用管账目,不过我相信令尊一定对账目一清二楚,不然仁兄也就不会如此逍遥了。”左羚嗤笑道。生意上管家固然重要,可是账目也一定要心里有数,不然非被骗得精光不可。这就像皇上,不必什么事都管,但对朝廷内外的大事情还是必须全盘掌握。“就是,自己家的生意自己都不清楚的话,最后连饭都没得吃了。”另一个也是少东家身份的公子附和道。其实他也不懂这里的事,只是听左羚这样,就认为道理一定是这样的。不过他这话还真是对了,估计也是在家里听他老子或者别人这样过。正在此时,一个面色发青的人快步走过来,沉着脸问道:“左姐,你怎么话不算数?”“这不是令狐兄吗?怎么今天脸色不好,晚上着凉了吧?”左羚看到此人就笑了起来,然后正色道:“令狐兄此话何意?我虽是一女子,却也从来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何时有过话不算的时候?”“就是,左姐哪是那样的人,令狐兄,你这是抽的什么邪风啊。”旁边一人急忙捧臭脚。“左姐,你前几天约我在秦淮左岸的一处凉亭相见,怎么放我鸽子?我等到后半夜都没见到你的人影。”也难怪此人气急败坏,他前几天只是试探性地想要跟左羚约会,原没想到能成功,就是搭讪而已,不想左羚一口答应,还约他在秦淮河左岸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约会。这哥们以为自己真的走桃花运了,差乐成失心疯,傍晚就去那里等候,结果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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