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娜修为不高,加上先天不足,大量的灵力成长,似乎被宝贝继承,所以回复甚慢。撒斯与格曼欣大谈废话,拖了五六分钟,灵力补充只及一成。撒斯与晓娜交战至今,现身已历四十多分钟,必须尽快作出了结。又深怕高茹苏醒过来,便欲动武。
格曼欣反应极快,见他眼神有异,立时呼出“秋阳未死”,撒斯实时犹疑起来。
格曼欣口讨厌秋阳,心中暗暗赞誉。“秋阳”两字的威力,果然非同凡响。骗得了暗灵敌人,亦稍稍吓怕撒斯。
撒斯犹疑,亦有道理。一来自身力量不足,二来没有必胜把握。就算秋阳以格曼欣的姿态与撒斯作战,重演怀德峰决战一幕,撒斯的胜算亦高不了许多。
当时二人徒手肉搏,撒斯才能胜出一招半招。若秋阳使用技能,或徒以拉罗迎战,还不知鹿死谁手。抚心自问,现在的撒斯对上秋阳,连三成胜机也没有。
格曼欣不得不承认,连名字也能吓人的秋阳,实在可怖得过分。若她知道被吓倒的人活了一亿年,有着五千年经验,只怕会对秋阳佩服得五体投地。
格曼欣抓紧机会,道:“你保护我,也许加上晓娜,一起逃出这里。条件是,我不难为你。”撒斯道:“秋阳是生是死,独你清楚明白。不定他已经死了,你是利用他骗我?”
格曼欣心中一恻,道:“他未死,我肯定。”
证据就是尚未消失的奴隶之印,亦是格曼欣快速重拾心情的原因。但格曼欣何等骄傲,当然不会把个人糗事告知撒斯。
格曼欣分析道:“你不用想太多。要是秋阳在生,你不是他的对手。要是他受了重伤,一时之间不能出现,终有一天会回来。山下有多少怪物,你我皆见。秋阳复元后,你助他一臂之力,必能逃出这个鬼地方。”
格曼欣话甚是锋利,句句以己为主、以他为客。不秋阳助撒斯一臂之力,反撒斯为辅,帮助秋阳。言谈有主有客,恰到好处。语理学的训练,令格曼欣有能力以三言两语灌输潜在观念:没有我和秋阳,你不行。
撒斯当然不吃这套。不过思前想后,若秋阳健在,成功率、逃出机会的思考,顿成无谓的垃圾。有秋阳在,就没有失败的可能。
更何况,撒斯现身时间太少。从这里找一人保护晓娜的话,格曼欣是最适当的人选。
撒斯道:“好,我留你一命。”格曼欣道:“你发誓?”撒斯道:“我了便算,不用无谓的动作。”格曼欣道:“好。”
撒斯化剑在手,剑尖指向昏倒的高茹,笑道:“你不介意?”格曼欣道:“她救我一次,我伸刀救她一次,报答过她。冤有头债有主,她死后找你,与我无关。”撒斯道:“好一个判断。我现在相信,你是真的皇帝。”
凌轩满以为和谈得出美满结局,殊不知格曼欣大花唇舌,只是为她本人一个。身为帝主,格曼欣深通博奕理论。博奕的学问,与赌博相差十万八千里。撒斯带领众人出逃,他自身与格曼欣面对的,是双输的局面。仅领格曼欣一位,输赢还未可知。
如果格曼欣提出挽救众人,她百分百肯定,撒斯必然反口。
拿得起放得下,就是撒斯对格曼欣的评价。
撒斯深知凌轩必会召出巨书,出手相救。得手的机会,旨在出手风驰电际,杀他一个反应不及。撒斯二话不,挥剑直下。巨剑直落,快刀乱麻,凌轩神经反应不来。若然一剑命中,那就是血灭之剑继亿年后,再次沾上活人的鲜血。
忽感一道黑光驱来,光源浑厚无比。一黑影飘身而来,飘身而去,微带芳香。黑帝出手已快,岂知那人更快。一道两道三道,百道千道万道,高茹滚了开去,一人步姿飘逸,持纱舞动,体内散出血水的味道。撒斯横剑迎击,触碰黑纱,立时被布条弹开数步。
撒斯有点骇然,还以为魔女动手救人,怎料那人是千灵儿。
千灵儿双瞳变了样子,黑色的深眸外染满红丝,眼底眼影紫中带红。无故生红的脸蛋,顿成一遍花白,外看年轻了数岁,微见皮肤下的血管。右手袖衣全碎,露出血染臂膀,臂肉似乎生出万洞,鲜血狂流,直泻至地。右手手掌,握着一条细幼的黑色布条。
撒斯立刻想起,霜曾她有另一项斗器,想来就是这件黑纱。却不知道这武器的大名,就是“散华”。
千灵儿吼叫一声,直迎而上。那怪兽般的嚎叫,与她本性格格不入。持纱舞动,简单一击,竟将撒斯打退数步。撒斯不敢有误,挥剑还击,却是攻来便挡。十次交手,足守十次,空气中弥漫着可怕的血液味道。千灵儿步步进逼,撒斯不住后退,全取守势,暗叫不妙。这娃儿动手投足,跟过往大相径庭。出手快了不止十倍,威力更为可怕。撒斯不是不敢进攻,而是攻之不得。
开战之初,撒斯凝聚目光,试图找出千灵儿的攻击模式。本来自忖,可以从观察中找到对抗办法。但别寻得方法,连观察亦难上加难。千灵儿的进击,只有一个“攻”字。撒斯横挡,她攻;撒斯伸剑,她攻;撒斯退后,她亦攻。攻击模式全无章法,像是随便乱动手臂一样。黑纱舞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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