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一晃而过,眼看着要进入月末,叛军的两处营垒也已修筑完毕。
前期,叛军还派人至城下骂战,企图诱得守军出城。可惜城上守军本就是卫兵、乡勇,并不觉得自己守城不出有何不光彩之处,更兼有王明德严令,且四处城门早在叛军到来之初就已用砖石封死,自是无人要做那傻子英雄,坠城而下只为前去送死,所以叛军叫骂除了引得守军在城上对骂,再激烈点就是敌我双方互相飚尿对攻,并无其他成果,反而使的叛军精锐气闷不已,守军对叛军的畏惧之心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殆尽。
段其豹本也心中不甘,想趁守军时长疏忽,夜袭城池,可怎奈王明德命守军轮班昼夜值守,每班都有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几名勇壮之士率队巡查,让段其豹无机可乘,只得悻悻退去,苦等城中粮尽不提。
此后天气日渐转凉,守军们的习武热情却依然高涨,刀盾合击之术不止众军将掌握熟练,士兵、乡勇们也已基本掌握,所缺唯经验尔。而第二册单刀使用之法众军将依然在苦练中。
这一日石门县城楼上,王明德看着满天浓浓的阴云,不禁念道:“黑云压城城欲摧。”
王涛在旁一听便道:“爹,好诗呀。”
王明德笑骂道:“滚犊子,这又不是我所作,勿要再丢人现眼。”
原来,此时王涛在平宁书院神女峰对陶渊明之诗所造之笑话,已由早就跟王家混的厮熟的郑玉英给暴露出来,当时的时候,那场面怎一个热烈二字了得,除了妹王梅年幼尚不知晓外,包括王薛氏在内的其他人都是笑的直不起腰来,就连那郑玉晴也忘了所受多年的淑女教育,左手捂嘴,右手抹泪,笑的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让早就对郑玉晴心怀爱慕的王涛羞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并因此三天没有搭理郑玉英姑娘,直到自己猛然醒悟自己二世为人,活了将近40年的男子汉,居然和一个黄毛丫头置气,实在是可笑之至,这才作罢。
不过正所谓有失必有得。正是因为此事,王明德知道后,更加绝口不提让王涛在叛乱止歇之时继续科举之事了。
却王涛见王明德又提起自己的糗事,不禁老脸一红,忙转移话题道:“爹,我看这天怕是要下雪了。”
王明德也不点破,接口道:“这时间也该下了。”
王涛心道:爹,怕出吓到你,这雪不仅两天内必下,而且还将是一场大雪,这可是你儿子我前世多年研究天气外加今世几年本地生活经验,两相验证所得。怎会有错,您就瞧好吧!
到这里,列位看官可能要问:“十月能有大雪,这不是纯属扯淡吗?现在十二月能下场大雪那就不错了。”
但恰恰要注意的是“现在”二字,要知道,这可是平行世界的公元888年,那时什么厄尔尼诺现象、全球变暖还不存在,人类还处在不是改变自然,更多的是顺应自然的境遇下。所以北地十月飘雪分属正常。特此赘述,无需见怪。
言归正传,事实证明,“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这句话是十分有道理滴。虽然这阴云密布的天气存在了两天,不论城里的百姓还是城外的叛军都以为雪要下了。可它偏偏就来了个出人意料,就是不曾下下来,直到第三天才算飘了一阵,但很快停止,弄得王涛为自己的失算而大叹技艺退步不已。
直到第五天,也就是10月22日,纷纷扬扬的雪花总算飘落下来,而且一下就断断续续持续了一整天。积雪超过了0公分厚,原本还漫山黄叶诗情画意的石门山,一天之后就变得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王明德父子穿着棉衣站在城楼上望着同样变成白色的敌军营寨,不禁相视而笑起来。王明德哈了口气暖暖手道:“叛军远道而来,定无冬衣准备,在这天气下,看他如何还能蹦跶的起来?”
王涛沉思了一阵道:“爹,我一直在想,你叛军明知咱北地天气一下雪就热不起来了,为何依然迟迟不走呢?”
王明德怔了一下道:“大概还想观望一阵吧。”
王涛接着道:“叛军从不到十月就来此直至今天,双方的实力都已一目了然,叛军明知道无力攻城却依然不肯走,此外,在叛军来石门之前,去平宁的道路已被切断,孩儿以为,定是叛军在平宁进攻受阻,至今未攻下平宁郡城。”
王明德奇道:“何以见得?”
王涛道:“我观叛军在此逡巡不去,必定还有其他任务。我猜测应该就是防范平州援军,而叛军伤亡近半却未有增援,只明叛军平宁方向战斗不顺利,根本无力支援。”
王明德稍一思量笑道:“难道那刘杰贼子逃跑时的理由竟然还歪打正着,真给郡城起了示警作用?”顿了顿又道:“那叛军两面不利,岂不是要撤了?”
王涛挠挠头道:“不好,要看叛军是怎么想的了。”
王明德道:“算了,想也白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多想无益,不如抓紧时间提升自己实力实在。”
王涛想想也是,不禁失笑不已。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由叛军给予解答,安和三年十一月二日,便有从平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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