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由于心忧叛军趁夜攻城,王明德晚上自是不敢回家安睡,而是守在西门城楼上,王涛作为乡勇本可以在今日战后轮换休息,但他一则心忧县兵乡勇都未经夜战,二则也为了声援自家老爹为众乡勇做表率之心,就跟王明德商量了下,没有回家,与父亲同在城楼,来了个上阵父子兵。
为了防止敌军夜袭,王明德在王涛建议下,准备了很多浸了油脂的火把,在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放一个,不但照的城墙上亮如白昼,更是定期不定期抛火把于城下以防万一。
不过叛军这一夜倒是无甚动静,两军相安无事直至天明。
第二日上午,王明德父子站在城楼上远眺对面叛军大营。王明德见王涛面现忧色奇道:“石头,怎么了,叛军今天不来攻击虽然奇怪,但恰好让我等有了充足的准备时间呀?”
王涛道:“爹,我忧虑的就在此处,叛军远来器械不齐,昨日赶造的云梯消耗殆尽,今天如果来攻,反而不足为虑,况且昨天我方仗着城池之利伤亡刚过百人,其中亡者不足50人,换来敌军近千人的伤亡,以敌我双方的总兵力对比来也算一场大胜,此时我方士气正旺,而敌军伤亡近二成,军心定然不稳,仓促来攻必然失败。而今敌军将领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今日不战,一方面打造充足的攻城器具,另一方面安抚士卒,提升士气,反观我方,不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待得我方士气已泄,敌方士气回升,此消彼长之下,优势大减,到时胜负又是两了。看来敌方领兵之将显然也是知兵之人那。”
王涛见父亲迟迟不言语,转头一看,只见自己父亲正以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自己,奇怪道:“爹,怎么了?”
王明德道:“石头,我不管你有何难言之隐不你这用兵之道是何人所授,但我希望你能记住知恩图报,人家传授你的是真才实学,以后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才是呀!”
王涛怔了怔,心道:看来爹是当我有传中的江湖奇遇了,不过也是,反正也不能告诉他这只是我前世知识大爆炸时代长期玩战争游戏积累的纸上谈兵的知识,奇遇反而是当前的最好解释了。想到这里,便顺水推舟道:“谢谢爹爹,那人告诉我,以后若不能藉此成就一番事业,就不得向任何人提起他,所以孩儿有不敬之处,还望爹爹原谅。”
王明德本来还有几分疑虑,听到王涛如此一,反倒是信了,毕竟高人多怪癖,是这个时代人的一则共识,更何况人家的要求也在情理之中。
王明德放下心中的疑惑道:“此事你当记在心中才是。”顿了顿又道:“石头,你明天,敌人会不会从多面进攻。”
王涛道:“这正是我忧虑的地方,今日我军能胜全仗敌军骄傲轻敌派降军出阵,让我军能以有备算无备,更兼我方所有骁勇之士集中于此,方能借助地利优势战而胜之。如果敌军明日分兵而战,虽然后继无力,但胜在兵锋锐利,我方兵卒少战更不耐战,到时敌方一鼓作气、多点开花,能否抵挡住倒还真不定。”
王涛言罢,见王明德面现忧色便安慰道:“爹,敌军现在能战之人不过四千人,那些骑兵虽然精锐,但敌方将领不一定舍得将他们派来攻城,更何况下了马的精锐骑兵,是否精锐还是两了。所以以敌军的兵力,即便分兵进攻,也顶多从两面进攻,您也不必过于担忧了。”
王明德叹道:“大不了唯一死尔,我只是不想石门县三万父老被叛军祸害了。”
王涛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爹,咱们努力就好。”
王明德哈哈大笑道:“好一个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有你这麟儿,此生无憾呀。”
王涛道:“爹,孩儿愧不敢受,孩儿在想,如果孩儿告诉您孩儿不想参加科举了,不知爹还会认为我是麟儿否?”言罢父子两人相对大笑不已。
此时恰逢一阵凉风袭来,王涛道:“起风了,爹咱回城楼吧。明天还有一场恶战呢。要是病倒了,岂不误事。”
王明德点头转身刚要离去,就听王涛道:“我想到了。”
王明德刚要话,便见王涛凑到耳边如此如此。
王明德闻言心有疑惑刚要再言。王涛笑道:“爹,还是那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即使此计不能成却又损失几何?”王明德听罢失笑不已
,当即吩咐左右照办去了。
十月三日清晨,东风扑面,天晴有云。
石门县西城和北城下,各有一个叛军步骑兵方阵蔚然肃立。城上气氛却也如同凝固了一般,难闻丝毫响动。
虽然前日石门守军经过了战争的洗礼,但今日再次面对之时,依然有不少人在这个略显寒凉的清晨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此时王涛已经和二舅薛猛、杨勇以及表兄薛冲等带着一些前日经过战事磨炼的兵丁乡勇汇合教头李达一起负责北城防卫。
却那薛冲前日被派往东城,对西城的战事只能干瞪眼,那日西城战胜后不知和他爹薛刚唠叨过多少次。
昨日下午分派任务之时,王明德将今日之危急形势与众人,薛冲得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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