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那石门县西城外,叛军整军列阵完毕后,不多时,叛军的步兵便开始向前缓缓移动,刀盾兵在前,弓手在后,骑兵也慢步后方紧紧跟随。
石门县城墙上此时是鸦雀无声,众人都未曾经历过战事,此时大战将至,望着向自己缓缓移动而来如食人巨兽般的步兵方阵,包括王明德在内的大多数人都狠狠的握着手中兵器,仿佛要攥进去一般,天气虽然秋高气爽但却人人脸上见汗。
倒是经常保护商队出塞的薛刚、薛猛表情平静,薛猛甚至还面露兴奋之色,让王涛感叹这上沙场搏命果然也是一回生二回熟,需要经验呀。
叛军走到00步外,便停了下来,此时双方的面孔已经依稀可见。
段其豹望着城上兵丁稍显不安的面庞,得意的笑起来。
刘玉德陪笑道:“敌人快吓得尿裤子,将军,末将请令,愿带手下的儿郎为将军拿下此城。”
夏宁暗骂了句无耻,接口道:“将军虎威,未战敌军心胆已寒,刘将军在上谷血战夺门,身上的伤还未好利索,况且此次为攻城,还是让我等久经训练的府军弟兄们先来吧。”
刘玉德一听夏宁摆明了自己带的众匪未经训练不会攻城,恼道:“姓夏的,你们是久经训练没错,但越练胆却越,和你的姓一样,都是吓大的。要不怎能从豫州到这都无点损伤。”
夏宁知道刘玉德讽刺自己未战先降气的脸都白了,便要喝骂。
段其豹见两人越越不像话开言道:“好了,攻城确非平原野战,训练的作用甚大,刘将军少歇片刻,这一仗就让夏将军去吧。”
夏、刘二人都把石门县当成一个可一鼓而下大快朵颐的肥羊,此时听到段其豹所言,夏宁大喜横了刘玉德一眼道:“得令,今日午时,定当请诸位将军到石门县衙吃酒。”罢欣然领命而去,刘玉德无奈的看着离去的夏宁叹气不止。
段其豹长期跟在自家老爹跟前自然也明白恩威并施的道理,他看刘玉德一脸气闷,便笑道:“刘将军不必恼怒,石门县县民穷,何足道哉,我等可是要以此为跳板去富庶甲天下的平州去的,还愁无功可立吗?”
段其豹顿了顿,待夏云等人走远又道:“刘将军,你与我爹有旧,咱们是自己人。这些降兵、降将无甚能耐,只会瞎咧咧,这次让他们攻城,也算磨炼,毕竟他们人多,不能放任他们永远如此能吃不能干。”
刘玉德闻言大喜道:“原来如此,属下明白了,这次就把这功劳让与这帮吃货吧!”
段其豹对刘玉德转怒为喜的表现很是满意,不由的为自己的用人之道而暗暗得意。不过脸色却是丝毫不变,又抚慰了刘玉德几句,就转头静观战场变化。
却那夏宁领的豫州降兵虽也未经战事,但府兵毕竟久经训练,战斗程序倒是训练的精熟。
此时只见叛军军阵阵列整齐,以扛着半人高大盾的盾兵为先导,推着冲车、扛着云梯等攻城器械的刀兵紧随其后,弓箭手拖后压阵,缓缓逼近石门县,到了20步左右城上重弩射程,众兵齐齐大喝一声,加速冲向城壕。
此时城上王明德等人望着加速的叛军,听着那砰砰的脚步声,感受着这令人窒息氛围,呼吸都不禁粗重起来。
王涛在城楼上居高临下紧紧盯着叛军的前端,握着弓箭的手也不禁攥出了汗,不由感叹这真实的战争果然非游戏可比。
此时叛军已进入10步,王涛舔舔嘴唇跟一旁的握着一杆红旗的兵丁点点头,那兵丁将旗杆斜举,也同样点头示意准备好了。王涛收回视线命令重弩瞄准前方叛军,待叛军进入160步后,瞅准一个空档将箭放出,只见居高临下放出箭支嗖的一声离弦而去,一个二排的叛军被自上而下的箭斜插入右颈,惨叫倒地。
王涛忙向旗手示意,那旗手举起大旗在秋风中摇的是猎猎作响,伴随着的是隆隆的战鼓声。
此时城上众多关注城楼的弓手见到令旗,纷纷起身居高临下射箭,一时间万箭齐发,弩机作响,夹杂着城下叛军中箭后的惨嚎声不绝于耳。
原来,王涛见弓手训练不足,乡勇弓手更是未经训练,到时恐怕难以发挥弓箭应有的压制效果,于是便建议王明德摈弃原有的队长号令制,改为令旗制,即命众弓手只关注城楼上大旗,待旗摇起,便起身射箭,而自己则是负责观察并找到城上放箭的最佳距离,并知会旗手,以达到城上弓箭齐射的最佳效果。
来话长,时间实短。也就够城上大多数弓手放五轮箭的时间,叛军在付出了近三百人的伤亡后便通过城壕上铺出的一条条便道,跑过了这段弓箭射程。
此时叛军的弓手也开始发威,连续几轮仰射,压制城上防守。
待后方的云梯架上,众兵便在后方几个校尉呼喝声中、在伍长、什长及一些勇悍之士的带领下冲上云梯。
城上兵丁虽然未经战事心中惶恐,但在王明德等人的身先士卒和保家、保亲人的意念驱使下,便如前面训练时一般,抱起滚木拿起礌石往城下砸去,同时几个早有准备的的大汉用铁叉将云梯叉住斜推入城下,本来王明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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