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措不及防之下,挨了自己老子这么一记,先是茫然不解,而后捂着脑袋闪到一旁道:“干什么呀,爹,君子动口不动手。”
王明德笑道:“臭子,在你爹面前还敢卖关子,让你知道什么叫父为子纲。”“顿了顿道:“这次你自己给县令听去,你爹我可不再丢人现眼了。”
王涛看父亲嘴上道,但手上停下方才道:“爹,叛军临城迫在眉睫,针对性布置刻不容缓。你再看孩儿今年方才十四岁,你孩儿提和你提谁更有服力。就算县令相信孩儿估计执行也会阻力重重,费时延日。怎及在石门县威名远播,人皆敬服的爹爹你话有效力。”
王涛拍了个马屁接着道:“再安贼叛乱绝非旦夕可平,如果只以石门县而论,爹爹你虽只是捕头,但我们也可以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了,但面对外来的叛军呢?难道和大多数人一样寄希望于关上门、叛军就大发慈悲不再进来了吗?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我们一家要想继续好好过日子,就需要咱家有人能更进一步掌握基本的自保之力,更何况我们并非只为我们自己,更是为了石门父老免受叛军祸害,当此时也,爹爹你,是你站出来合适还是孩儿合适?”
王明德望着面前这个在自己眼皮底下成长却变得似乎越来越高深莫测的儿子,半响没能出话来。
傍晚时分,叛军早已扎营完毕,营上也升起了袅袅的炊烟,县令许盛和石门县一众官员耐不住心中的忧虑再次上得城上。
王明德再次被自家儿子服,按着王涛的法再次与众人听了。
虽然叛军营寨扎的并不十分齐整,但众人毕竟未经战事,看着对面如匍匐巨兽般的营寨,想想明天传闻已久的叛军就可能杀上城来,许盛等一干官吏无不面色发青,头冒冷汗,最后许盛按照王明德所先在城楼上当众许以重奖,鼓励众多同样心慌腿软的县兵乡勇保家卫国。接着就索性把所有防务拜托给了王明德,自己带着一众官吏赶紧下城回衙,明摆着准备做鸵鸟,不论死活都等待结果了。
夕阳西下,石门县外叛军营寨,中央大帐中,汉胡相杂的一众人等分两排正在帐中端坐。
上首处,一个虬髯年轻汉子大刺刺坐在那里,只见他虎目含威,目光如电,下首众人无人敢与其对视。此人即为此次北上军主将段峰之子段其豹。
却那段峰本为汉人,流放之刑徒出身,后得安忠国赏识,仅用10年时间就从普通亲兵一直做到如今的正五品下振武将军,手段可见一斑。此人素来以有勇有谋著称,是安忠国手下有数的几员大将之一。此次叛军东进,安忠国点名以其为统帅,足见对其信重。
段其豹为段峰最为疼爱的第三子,年仅20岁,素有勇名,但生性残忍,犹好砍杀,稍不如意就拔刀杀人,在叛军中都是恶名昭著之辈。
此次段峰率主力去平宁郡城。段其豹主动请缨来攻石门县,阻隔援军。
段峰本为大汉府军,知汉军兵制,石门县不是边地必为卫兵,且一县之兵不过500,故虽觉段其豹缺乏带兵经验,且能统带的虽都是降军和山匪,但拿下区区一县应是不成问题,再加上终归有私心作祟,又调拨了2部精锐骑军助阵,这才放下心来让其出兵不提。
却那段其豹坐在上首,看到下面诸将各个噤若寒蝉,一副唯自己马首是瞻的模样,心下十分满意,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老爹的耳濡目染下深知为将者首重威,故脸色依然森冷如霜,喝问道:“刘玉德,你不是拍着胸脯石门县仅有县兵500人,我军到时必定一鼓而下。怎么我看这城上守卫森严,人手众多,何来一鼓而下之?”
下面一个疤面大汉面带尴尬之色站起来道:“启禀将军,这石门县有兵丁500人是没错的,且县尉刘杰畏惧我大军虎威,外逃平宁郡城时又带走了数十兵丁。现在石门县县令为一手无缚鸡之力、年不过旬的书生,他指派的负责石门县防务的王明德此前不过是一个捕头尔,至于现在城上所见,大多都是临时招募的乡勇凑数而已,将军威名远播,待到来日末将愿为马前卒,必将这石门县一鼓而下。”
其余众将也纷纷请命出战,一时间帐中好不热闹。段其豹年轻气盛又初次独立领军作战,刚受用了一个马屁,心下大慰,再加上本就对大汉军制十分了解,打心眼里也认同刘玉德所,并未把一县之地放在眼中,故沉吟一声道:“骄兵必败,不可轻敌,众将听令,明日早起命人喊话劝降以动其军心,夏都督率本部负责督造云梯等攻城器具,如果城内识相便罢,如若不然,待后日攻下城池,所有抵抗之兵丁乡勇全部杀光。”
段其豹顿了顿又道:“城中财货除县库外大家自取,我分不要。”帐中众将齐声应诺,大呼将军英明。
待出的帐中,以刘玉德为首的一干将领自是兴高采烈而去,剩下的几员将领相视苦笑不已。
不过几人并未散去,待回到帐中再次落座。一将对上首之人道:“夏都督,我等尽皆降将,也就敞开了,自从安郡投奔北边后,我等也算鞍前马后不辞辛苦。此次兵马以我等为主,北边那位尽是骑军,死战攻城还得咱兄弟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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