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第二日,许盛果然到做到,将十六名奸细的脑袋在菜市口公开斩首,并悬挂城楼示众。
王涛倒是去看了看,但因为前日自己殚尽竭虑的谋划,结果效果不佳而心中不痛快,于是干脆就早早回到家中,练习起武艺来。
到了下午王涛正在院中做拉弓练习,却见王明德兴冲冲的走进家中,王涛心中奇怪,毕竟王明德自从当了这防务总管,天天忙的脚不沾地,回家的时候都不多,即使回家也是面色阴沉,能看出的其它东西仅疲惫而已,何曾见过如此开心模样。
于是王涛上前问询,王明德灌了二杯茶水后笑道:“还不多亏了你。”
王涛心中奇怪,自己一上午就出门去看了下悬首示众,然后就回来练刀、拉弓,门都没再迈出过,什么好事能沾上自己呀?想到这里,王涛心中一动道:“莫非是应募的事有效果了?”
王明德笑着点头也吊了个书袋道:“孺子可教也。”
原来,昨天西市口确实没显露出多少成效,县令和王明德也很失望。但估计是大家都心存疑虑,尚在考虑中,不过这事却是传扬开来,石门县已是人尽皆知。
到了今天早上,官府诛杀奸细,悬首城楼示众。这下大家知道官府必会死守城池,而以叛军的一贯作风大家也多有耳闻,开门投降尚且不能保的万全,如今官府抵抗后,一旦城破,叛军屠城也是很有可能的,这下横竖是个死,那还不如拼一下,如此一来反倒激起石门县老少爷们的豪气。
整个一上午,应募者虽未能达到如潮的地步,但也络绎不绝,到了中午两市应募点一统计,仅今日上午,就有超过200人应募,快赶上前面那些天的总和,这下让县令和王明德等人高兴万分。
王涛闻听自己的辛苦终有成效,心中自也是高兴不已,不过转念一想道:“爹,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叛军迟迟未至,估计就是因为想借机安插细作,好里应外合,今天咱们把细作首级悬城示众,估计叛军的眼线也已知晓,正忙着报信,我估计叛军到来也就二、三日内的事了,而乡勇都未经训练尚不足持。爹爹,你还是尽快通知许大人早作准备为妙。”
王明德本在兴头上,听罢王涛的话也沉思起来,毕竟王涛之前的两次建言无不恰到好处,让王明德深得许盛赏识,昨天的闻所未闻的宣传策略也令众人大开眼界,效果显著。此时如此,王明德自是不敢以孩童之言无视之。
当下王明德思考一番觉得很有道理,也顾不得吃午饭,就动身找县令许盛,许盛多日来始终惶惶,今天好不容易得到喜讯,正在乐呵着和家人用一次舒心的午饭,却闻王明德去而复返求见,心中诧异,不过王明德这几日提出的建议都让人眼前一亮,办起事来也是勤勤恳恳,在百姓之中也颇有威望,可谓此时许盛手下第一得用之人,所以许盛心中虽然不悦,却也知王明德去而复返必有原因,便命人将王明德引入书房,不顾家人的埋怨换了衣衫就去相见。
待许盛听完王明德所言,就如被当头浇了盆冷水,浑身直冒冷汗,怒道:“你怎么早不?”
王明德被王涛再三要求不得是他所想,只好硬着头皮道:“许大人息怒,毕竟卑职也是第一次领兵负责防务,很多地方都有不周全的地方,早上也没想到这点,可回去无事细细想来,才觉不妥,不过这也只是卑职疑惑之言,做不得数,也许叛军知道细作已被诛杀后知难而退也未可知。”
许盛长叹一声道:“明德,刚我的话也重了,此事错不在你,毕竟你和我一样都没有丝毫带兵组织防务的经验,可恨那刘杰狗贼,身为县尉肩负守土之责,却是临阵脱逃,真是千刀万剐死不足惜。不过你刚才所虑,很有道理,哎,早知会引得叛军提前来到,我就把那细作隐秘地方杀了埋起来,又有谁知?现在才算真正理解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句话的含义了。真是悔之晚矣。”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片刻后,许盛道:“世上没卖后悔药的,明德,现在起你要彻底担负起防务总管之责,所有人员、粮秣你尽可调配,务必在叛军来临之前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王明德躬身应是后迟疑一下道:“大人,卑职以为所有应募的乡勇应立即集合,在分批上城防守前大人还是亲自训话激励士气为好。此外,卑职以为最好能将乡勇和兵丁打乱建制混合防守,一方面乡勇未经训练,兵丁可以传帮带让乡勇尽快成长,另一方面也可以避免叛军到来后,老兵一次损失严重,乡勇顶不上来的风险。”
许盛赞许的点头道:“明德,你之前当捕快实在可惜了,要是你年轻时应募府兵,估计现在就该我叫你大人了。”
王明德也是在衙门中摸爬滚打近二十年,自不会因县令大人的一句话就忘乎所以,忙道:“不敢,卑职也是纸上谈兵,再要是没有大人的信重,卑职又岂能有机会来总领全城防务!”
许盛笑道:“行了,咱也别互相奉承了,现在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现在守住城池不失方为第一要务,你尽管放手去做,该我出面的时候本官一定去,如有人违令不遵,你告诉本官,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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