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大商号闻听南北道路正在疏通的缘故,大量囤积北地货物,造成的北地特产价格飞涨,虽然不至于影响到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但那疯狂程度,在令石门县令许盛和县尉王明德感叹的同时,也再为络绎不绝来探听消息的商人们打扰的是苦不堪言。
王明德是威名赫赫的石门虎,手握关系商队安危的石门虎牙卫,以军务要紧为由还可搪塞过去,就这也挡了很多人情,惹得很多人尤其是本地士绅的不快。
而县令许盛本就是一县父母官,这会见士绅、听取意见本就是分内之事,躲无可躲。弄的县衙如今从早到晚都是门庭若市,许盛一面是天天口干舌燥,叫苦不迭,另一面却也很享受这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众星捧月的感觉,因此也算是痛并快乐着了。
因此这次在众商家的数日轰炸下,许盛也终于不堪其扰,便与王明德商量后,同意选出一些商队代表,随同轮班的县卫一起前来劳军。
不管这些商队代表的真实目的是劳军还是实地查看,估测道路通畅时间好占个先手。这代价都是必须有的,此次轮班县卫所需全部粮草外加劳军的酒水肉食全部由这些商队代表出钱购买。
即便如此在石门县眼巴巴等消息的众多商队管事们为了这花钱来这荒山野岭的资格,那都是争的不可开交,差点上演了全武行。看的许盛和王明德都是目瞪口呆,直呼这帮商人的思维真是难以理解。
不过又不用自己和石门县出一钱,所以许盛和王明德自然乐的慷他人之慨,这才有了这次运来的远超往次的物资和从未有过的100一坛的云州名酿老龙口了。
事情原委既然已经得清楚明白,呆在这荒山野岭的人又怎会嫌弃物资太多呢?
张火刚才虽然看到车上有老龙口,但却不知道有多少,以为顶多就一车20坛呢,此时听闻有100坛,忍不住大叫道:“什么?100坛老龙口?这是逼着我老张在临走之前大醉一场的节奏呀!”众人闻言都大笑不已。
这时一众商队代表也走到近前,商人最是逐利,也因此是分外圆滑。
这不一个个都是各个大商队的骨干,最低的也得是石门县大掌柜一般的人物,居然向着这边最大也就是队率的一众县卫军官见礼,客气话的一众没见过这阵仗的军官们都不禁不好意思起来,而且他们自己却一点也不难为情。
令的王涛等人腰杆子挺直了几分的同时,也不禁感叹这帮商人的圆滑已经到无底限的境界了。
寒暄过后,急不可耐的商人们自然前往如今的施工现场,去看道路打通的进展情况去了。
钱一科却不在此列,刚才人多,王涛作为县尉之子又是众人拍马屁的重点,钱一科就没凑近。
此时待众商人散去后,钱一科这才走了过来,笑道:“石头,数日不见,你这石门狼都变成将门虎子了,我就奇怪了,莫不是李卫他们都是去得将门的书院读书的?”
王涛虽然因为年纪的缘故甘于幕后,但却更怕自个的朋友们因为自己是官二代而疏远自己,此时听到钱一科打趣自己,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打趣道:“是呀,你钱一科不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吗?居然能和一帮商号的管事们平起平坐了。”
钱一科笑道:“我的是亲耳听到的事实,你的却是恶毒的嘲讽呦!”言罢和王涛相视大笑起来。
随后钱一科道:“我一个还没入行的商人,哪敢与他们相提并论呀!这次能有机会来,还是沾了石头你的光,死皮赖脸的让薛兄弟把我带来的。”
王涛看了看前方薛冲和张火等勾肩搭背而去的背影,笑道:“那你此来何为呀?莫不是又让我给你透露一些内幕消息。”
原来王涛回到石门县不久,就监守自盗了一把,主动将欲打通道路的消息透露给了一心想要弃从商的钱一科。
钱一科自然知道王涛这是有意相帮,心中感激的同时,自然不肯放过这个能让自己梦想起步的机会。但因为王涛怕消息泄露出去,叮嘱他不得告知家人以免消息走漏。
钱一科感激王涛的相助之情,自然是严格遵守这个约定。但也正因为如此有理由难言,使得他在家中东挪西借所得的银钱不过千两,这还是因为之前他买商铺的建议没被采纳,事后石门县商铺价格飞涨,让钱家老爷子懊悔不已,放宽了对他的限制权限,才有这么多。
可他面对如此一块就在嘴边的大蛋糕,却看得着吃不着,实在心痒难耐,于是便向本城的当铺高利赊借了千两银子,这才买了2000两的高丽货物。
而事实证明,他这次赊借虽然利息高昂,但绝对是不会亏得,这才不过月余,手中的价值两千两银子的高丽货物,就随着消息的走漏涨到了000两。一个月1000两,即使是毛赚,那也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呀!
要知道钱家是靠土地起家,如今赖以发家的数百亩土地,风调雨顺的好年景一年也不过千两呀。
钱一科是越算越兴奋,越想越热切,在进一步坚定了自己要走从商之路的同时,心中又涌起再去当铺拆借些银两的打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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