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王涛理清了王氏嫡系子弟轻视自家人的原委后,反而心情畅快起来。便漫步在这颇有几分江南园林韵味的青云园内,看看假山,观观桥,瞧瞧流水,赏赏圆月,倒也颇有几分滋味。
这时走过一处凉亭,却听见萝莉郑玉英的清脆的童音道:“平时一个二个什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连个对子都对不出,以后谁要是敢再如此,我便让我爹爹把他抓到牢里好好思思过,省的出来吹牛大话骗人。”
王涛定睛看去,却是前面遇到过的刘锦一伙人正得意洋洋的站在一边,郑玉英和另外几个耷拉着脑袋的士子站在另一边,正在亭中不知着什么。
王涛思量刚才的话知道这帮人肯定又在干对对子之类的无聊事,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的王涛生怕被郑玉英看到后,又乱喊自己“八斗才子”之类的,惹人笑柄。于是王涛便想离开。
谁知刚走了几步,转到侧面,王涛却正好看到郑玉英一边的一个士子正是自家哥哥王海,王涛不禁一怔,脚步不由的便迟疑了下来。
谁知就是这么一迟疑坏了事,正好被对面的郑玉英看了去。
郑玉英倒是对王涛颇为信任,见他立即转怒为喜,如同一只快乐的鸟一般,跑出凉亭,拉住王涛衣袖让他过去,同时叽叽喳喳的把原委道来。
原来,这次却是那刘锦先挑的事,王海和几个相熟的士子早早来到亭中正在赏月构思诗词,却不料那刘简带着刘锦过来,让他们让出凉亭。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王海家境一直一般,所以结交的士子也大都是贫寒士子。那刘简家则是云州刘家旁支、平宁大族,此次又有声势日大的云州主家的公子刘锦在此,一贯的骄横的刘简就越发跋扈了。
刚才刘简只顾着献殷勤,带着刘锦游走这北地名园,等到觉得有些累想找个地歇歇脚之时,好的位置却已被其他士子占了去。他们一班人无奈转了一会,遇到的几个亭子里都有高门之后,刘简虽然骄横却也不愚蠢,自然不愿惹事。
好容易转到此一偏僻处,却见到此亭中都是些寒门士子。刘简找到个软柿子,自然不会放过。就亮出家世让众人离开。
正所谓贫寒士子多傲骨。王海等人自是不愿,眼看双方越火气越大的同时,声音也越来越大。
刘简做了亏心事,自然不愿张扬,见众人越闹越厉害,恐坏了自家声誉。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提议以争位,白了就是大家比诗,输了的离开亭子。
不过因为一会还有会较诗这重头戏,众士子自是不可能把诗词用在此处,所以这次是比诗,实际却是对对子决一胜负,要求则是必须是新对,最起码也是此前无人知晓的,否则便算违规。
能来这参加会的自然也都非庸手,此时见刘简如此提议,众人都是在平宁地界厮混,岂能不知刘简一班人的斤两,见他主动找败,众士子本就是为了扬名而来的,自然乐的接受。
至于那刘锦,因为一看就是个毛儿都没长齐的少年郎,王海一班都是20岁朝上的老士子了,就没把他当回事。
刘简也是狡猾之辈,见此情景,有意扩大声势,便叫住了恰好经过的郑玉英当裁判,郑玉英年纪虽,但因为年少好动,常在平宁郡城各处走动,众人却都是识的她是郡尉家的女公子的,闻言自是欣然接受。
不过此时的王海等数人已经不像开始时那么淡定了,心中也不禁打起鼓来。正所谓物极反常必有妖。一个早知不如自己的人主动提出斗还可能是一时冲动,但他还能提议找裁判,而且找的这个裁判还是郑玉英这个不会有偏颇的人。这就不可能是一时冲动,而是有恃无恐了。
但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再加上众人本就为扬名而来,谁没有几分自信呀!便也就只得同意了。
谁知方一开始,王海等人就知事情果然不妙。知根知底的刘简等一帮狐朋狗友压根就没上的意思。反倒是那众人都没当回事的少年郎来到众人前面与众人比对。
王海等人心中疑惑便好言相问其姓名。可那刘锦却摆出一副鼻孔向天,不屑回答的臭屁状。
而那刘简见状得意的道:“这位是咱云州大都督家的公子。也是咱云州今科会试的榜眼。这次他大老远的从云州跑过来参加这赏月会可是殊为不易,大家伙可要好好切磋一番哟!”
王海等一帮士子中也有二、三名举人,其余人虽都是秀才,却也都是参加过会试的。对一州会试榜眼的分量那都是知之甚详。听罢这个少年居然是今科会试榜眼后,众人不禁变了颜色。
如今的云州刘家势大,刘锦这15岁的少年榜眼一出,刘家自然是借此造势,弄得人尽皆知。
王海等数名参加了今年会试不第的士子,自然对这如今名满云州的刘家天才有所耳闻。此时听是他,众人心中不免一个咯噔。
但此时就算不提找好了裁判,就凭人风骨也容不得大家退缩,再会试第二,未必对对子就精通,想到这里,众人人多胆气壮,自然不甘示弱比将开来。
王海等人本来还秉持着人礼仪,认为自己一方都是本地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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