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兆锋看着手里的文件良久,一直在发呆,盯着窗外的景色按着初秋时候的洛城街道,桌子上的咖啡他连碰都没有碰,即便是分辨不出一杯咖啡的好坏,可是喝惯了孙沁歌萃取的咖啡就会从心理上抵触别人的作品。
习惯了孙沁歌,也一样会从心理上抵触别的女人。
孙沁歌知道袁兆锋这些年在国外是有过女人的,却不知道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找过别的女人了,不管是在国外还是在国内,不管是不是在她身边,因为忽然之间就有种累了、倦了的感情,不管是多好的女人总会令他想起孙沁歌,然后连对方好处的万分之一都瞧不见了。
这不是一种亲情,这一点袁兆锋很清楚。他在这个世界上活了这么多年,自己的父母都相继离世,曾经他也谈过恋爱,有过纯粹的爱情也有过欢场的虚与委蛇,他对孙沁歌的感情是什么,他太清楚了。可是他们之间有一条巨大的鸿沟,起初他想把孙沁歌交给宋康正,可是临门一脚他后悔了。
他根本就不想把孙沁歌交给任何人,他觉得任何人都不行。
杜鹤林一如既往的穿着高调的名牌,手里包包的大logo仍旧闪耀,她披散着长发散发着一种女人特有的魅力在袁兆锋的对面坐下来,“这么急约我出来是什么事儿?”
袁兆锋把文件丢到了杜鹤林的面前。
“是什么?”杜鹤林看着袁兆锋问道。
“听说你们最近在做改革开放二十几年来中国企业家的沉浮,”袁兆锋说道。
“对啊,”杜鹤林点点头,“这个资料和这个专题有关系吗?”
“嗯……”袁兆锋点了点头,“你接近我为的不就是这份资料吗?”
杜鹤林想笑,表情却僵在了脸上,用十分不流畅的话问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忽然听不懂了?”
“你应该懂的。”袁兆锋说道,冷冰冰的面上丝毫没有任何感情,“拿走了你要的东西,就不用再回来了。”他说罢站起身,一点情面都没有留给杜鹤林,杜鹤林的手颤抖的放在了牛皮纸包的资料上,用难以置信的腔调问道,“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分手?”
“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袁兆锋纠正道。
“说到底,你就是为了利用我帮你找到风投,将手中的这个互联网服公司的投资案更快的脱手出去?”杜鹤林问道,先前他对袁兆锋的采访做完之后,费了很多的心思写好的新闻稿几乎被袁兆锋修改的一个字都不剩了,可是考虑到自己和袁兆锋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她将这件事情咽了下去,全文发表后引发了一阵行业的关注,这叫杜鹤林也有些小小的得意,不再在意这件事情。
后来杜鹤林才知道,袁兆锋成功的找到了几家有潜力的风投公司,对方都是因为这篇报道决定出手入股这家互联网服务公司的。杜鹤林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被袁兆锋利用了,现在她明晃晃的认清了自己的处境,以为自己在利用袁兆锋的杜鹤林发现其实自始至终,猎物的角色都是她在扮演。
“你不也一样吗?”袁兆锋反问道,“为的就是调查当年宋氏企业陷入困境的原因,这是当年的宋氏企业的报表,里面有几个宋濂亲自拍板做的决策案和几个将企业致死的项目,你可以看看,随意你怎么分析,现在我们各取所需,就没有必要继续维系这段根本不需要存在的关系了。”
“袁兆锋!”杜鹤林大叫了一声,胸口的喘息难以平静,她发现自己居然陷入了这段恋情之中,袁兆锋确实表现的比任何一个情人都更加温柔和体贴,可是离开的时候也比任何一个人都绝情和冷血。
袁兆锋瞥了一眼杜鹤林,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就大步迈出了这件咖啡店。
“袁兆锋……”杜鹤林紧紧的咬住自己的牙关,几乎要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了,从齿缝中蹦出了几个字艰难的说道,“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她的手握成拳,锤在桌面上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路上拿出手机给宋康正打了一个电话,“你在哪里?”
“在公司。”宋康正说道。
“我要见你,现在出来一下。”杜鹤林用命令的口吻对宋康正说道。
“我没时间。”宋康正很决绝的回答道。
“那我就去你的公司等你!”杜鹤林说道,口气中充满了火药的味道,这边的宋康正皱了皱眉头,“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定好了地方,杜鹤林打车朝着那个方向赶去,她将手里的资料拆开,手指有些颤抖的将里面的文件取了出来,有些泛着黄色的白纸上油印着很多数据资料,甚至还有从当时报纸上剪下来的新闻,她没有太长的时间去思考和整理这些资料上的内容,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番,发现这份资料存在的全部目的就是:将公司陷入困境的原因推给了已经跳楼身亡的宋濂。
杜鹤林攥住资料袋的牛皮纸边,深深的吸了口气,从内心深处抵制相信这一切。
宋康正赶到约定的地方,杜鹤林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面上的表情十分灿烂,就像是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宋康正坐下,她便叫来了服务员点餐,“你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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