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比如内幕交易,比如行贿受贿,每个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每个人都默认它们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默默发生。
不过欺诈不是约定俗成,没人会兵行险招。但欺诈也最难举证,宋康正认为袁兆锋敢这么肆无忌惮就是因为找准了这个七寸。
“是无能!”袁兆锋心平气和的从嘴里吐出了这三个字,“没有人逼着他上当!”
宋康正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袁兆锋,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他因为袁兆锋的态度而企图发怒,可是他更加关心现在的孙沁歌,在嘴里斟酌半晌之后冒出的句子也只能是“所以……小歌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袁兆锋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要告诉她?你隐瞒了这么多年,你否认啊!”宋康正不知不觉的吼了出来,“你告诉她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啊,反正我们找不到任何证据不是吗?你知不知道小歌有多维护你,你知不知道她说过即便是你犯法了她也会选择和你一起离开,你知不知道她把你看得有多伟大?而你呢,就是这么做她的父亲吗?”
袁兆锋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如果他不承认孙沁歌就必定还要继续查下去,他纵然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更加希望整件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是他也不愿意孙沁歌冒任何险,面对宋康正的指控,袁兆锋只能沉默,至少他也看见了一个事实,有人和自己一样的爱护孙沁歌,他为宋康正的态度感到欣慰也感到心痛,他看的见孙沁歌离自己又远了一步。
袁兆锋重新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已经完全的冷静了下来,“宋氏的融资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不是说不听吗?”宋康正不满的问道。
“那你可以出去了,”袁兆锋冷冰冰的扔下了这句话,人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了,翻看着手里的资料。
宋康正动了动脚,最终还是没有出去,“我手里有几个投资商在寻找新的投资项目。”
袁兆锋没有抬头,似乎根本没有留意宋康正在说什么一般。
“想要直接提供10个亿的资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如果将我们手里的投资项目放在一起,生成一种新的债券,我们从宋氏企业的手中赚取佣金的同时,还能够从投资者的手中抽出佣金,不但能够赚取双倍,还能让这个项目尽快完成。”宋康正对袁兆锋解释着自己的新想法。
“那么我们将会承担全部的债权风险。”袁兆锋提醒道。
“可宋氏的抵押物这个时候就在我们手里了。”宋康正也说到,这个提议叫袁兆锋沉默了一阵,这么做的效果自然是比寻求上亿的风险投资容易的多,他最终点了点头,“你有兴趣接手这个项目?”
“没有,”宋康正说道,“我也没有兴趣和你有任何的合作关系,辞职信我之后会打好给你的,我想我没有办法继续在这里工作下去了。”
“按照公司的惯例,你现在提交报告,一个月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袁兆锋说道。
“我知道,”宋康正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停的转着自己的笔,十七年前宋濂购买地皮的案例他这些年研读了一遍又一遍,地皮的出售和转手都是合法的,唯一的问题就是地皮上的建筑物缺少相关的法律文件,如果是壮年的宋氏企业承担这种程度的风险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甚至可能会因此而大赚一笔,但是风烛残年的宋氏则容不得一星半点的闪失和赌错,宋濂就是输在了赌错这件事情上。
如果不是宋濂贪心不足蛇吞象,根本不会导致后来的惨剧,当年的袁兆锋大概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用这种方式不战而屈人之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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