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也是。
高中也是。
现在也是如此,或是一天一次,或是三天两头一次,不论人群,不论场合,好有几次甚至弄得苏念雪下不了台,还时时宣扬着自己那套歪理:“运气还是要碰一碰的,万一你答应了呢?”苏念雪听得多了,不客气的回敬道:“二货,你这压根就是骚扰,我怎么可能答应你?”王萧对她的不屑,甚是痛心疾首,声泪俱下的自己是一番真心,竟然被别人当做骚扰了。苏念雪要是恼了,干脆爱理不理,反正他现在得越多,拒绝起来,反而更加容易。
是嘛,有那家的姑娘会看上这么疯疯癫癫,死不正经的傻子呢?既不务实,又不老实,一有空闲就忍不住南来北往,东奔西走,时时叫嚷着毕业之后要倚靠自己的能力走遍整个世界,美其名曰这是他的梦想。可这种梦想若是落在一个了无牵挂的身上倒也罢了,难不成他还想着要别人姑娘家也跟着她颠沛流离,四处流浪么?听多了这些从他口中冒出的疯言疯语,别是东南大学名声远播的苏念雪了,就算是一般的女孩子,也不会考虑这种二货吧?
可苏念雪又怎么狠得下心来呢?她就是狠不下心来板着脸对上这傻子温煦如光的笑容,若是一天看不见他双指如飞似的划过眉间的不知所谓自信的模样,心里就空落落的极不痛快。
苏念雪时常自怨自叹,大概是自己上辈子没积德,或是下辈子要享福,才会在现世摊上这二货,摆脱不去。
话头转回,苏念雪淡淡的道:“我凭什么要答应你?”王萧天真的道:“那你想想,万一有一天我莫名其妙的挂了,那你不是要殉情么?还是决定守寡啊?”苏念雪又气又怒,恼得疯了,只觉得这傻子满不可理喻,思维逻辑压根就不正常,怒道:“呸、呸、呸,瞎什么胡话呢?好好的,这种话干嘛?而且我什么要为你殉情啊?还..还什么守、守寡,你..你这傻子真是..难不成我非你不嫁么?”王萧爽朗笑道:“那是不可能了,你这么讨厌我的。”苏念雪汗汗道:“你也知道啊。”王萧笑道:“没关系啦,我非你不娶就是了。”
“..流氓啊,这家伙绝对是流氓来的!”苏念雪愤愤想道。一时间神思飞驰,又想起某年某月某天的一次课上,老师问起班上同学的兴趣爱好来。轮到王萧时,他竟是这么道:“兴趣么..也没什么特别的,到处瞎晃,听歌睡觉,还有..哦,对了,调戏雪也还蛮好玩的。”
“调戏雪..也还蛮好玩的。”这句话炸在脑中,被重复了无数遍。
真是晴天霹雳的错愕,梦魇不散的怔忪,当着班上许多同学的面上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那时年纪尚幼,一向恬静有礼的苏念雪简直要吓得哭了。一个人究竟得无耻到什么程度,才能如此淡然自若,旁若无人的把这种毫无人道的恶趣味公之于众?
苏念雪越想越怒,只有在王萧面前才有的坏坏的想要揍人的冲动突兀而生,刷的一下站起身来。王萧知她意思,朝不远的径指道:“你可得注意形象啊。喏,你要是揍我,我就要喊人了。”苏念雪双眼都要喷出火来,强自呼吸,僵直的咧起嘴角,微笑道:“没..没事,没事,你继续。”
王萧凝望着苏念雪娇美脱俗的模样,两人自至长的诸般趣事涌于心头,自己虽然疯言疯语的些便宜话,但实是心中割舍不下眼前这个比他性命还要重要的雪。想起客运站里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毫无常性的屠戮无辜人命,心下就不自禁的惴惴难安,若是眼前的女孩身遭此祸,自己此生又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念头只是飞转而过,王萧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浑身发颤。苏念雪见他颇有异样,还道是他见自己着恼,心下歉疚不过,当下柔声道:“怎么不话啦?我可没那么气,又没怪你什么。”王萧道:“我..我..”想起自遗迹失事之后,怪事连迭,惨祸多生,隐隐觉得东南市日后怕再无太平之日。
王萧心中打定了主意,忽道:“雪!”苏念雪嗯的一声。王萧道:“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我死了都是可以,你一定得活着。”苏念雪又惊又奇,知他向来潇洒自在,没个正型,除非是预见到来日大难,否则绝无可能出这种生死决绝的话来,心中也自慌了,忙道:“为什么这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王萧犹豫片刻,将自己去葬戟区的所历之事简单了。
苏念雪听了,愈觉惊奇,道:“你真的见过那种怪物?我还以为这些都是媒体弄出来的噱头。”王萧抚住了后颈,虽然那伤口早已没了踪迹,但回想前事,仍有余悸,道:“那些怪物根本不是人类能对付的。”苏念雪奇道:“为什么这么?”王萧道:“人类该怎么杀死他们呢?我亲眼所见,那些家伙甚至能摘下脑袋,把自己的血液当做武器。”苏念雪从未听闻如此怪奇之事,问道:“摘下自己的脑袋..把鲜血当做武器?怎么会出现这种怪物?”王萧默然良久,道:“那天我赶到葬戟区的时候,发生了许多怪事..天地变色,鬼怪哀嚎,我亲眼目睹考古队的人无一幸存,死状惨不堪言,可袭击客运站的那个怪物..就是其中的死者。”苏念雪悚然而惊,死者复生的传闻已然令人难以置信,而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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