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而过,转眼之间,又是好几日过去了,惜离知道,这看似短暂的几日对于凡间的人來讲,却是春夏秋冬走了若干个轮回的好几年,这么算來,似乎自己确实也有好一阵子沒见到瑶草仙子瑶华了。
“仙子,看谁來了。”惜离一曲弹罢,正双手轻抚琴弦坐在那儿发呆的时候,却听到溧阳这样一声惊喜地叫唤,那一刻,惜离只觉得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她转头看清楚了來人,这颗心才落下。
“鸽子,你來了。”惜离轻声说着,便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
只见鸽子笑眯眯地走到惜离身边和她手拉着手重新坐下,打量了她好一阵,这才取笑般地说道:“可不就是我么,怎么你好像瞧见我很不高兴似的,莫非……你是在等其他什么仙人不成。”
“鸽子姐姐你可真是说对了。”还沒等惜离说话,嘴快的溧阳早就已经将话头抢了过去,若不是惜离的一瞪眼,估摸着不消一时半刻,溧阳早就已经将惜离的心事都抖落出來了。
“妹妹可别听她瞎说,这一阵子让她跟在我身边修行,本想着可以让她收收性子,沒想到是愈发不成体统了。”惜离一边在鸽子面前数落着溧阳,一边又转过头來沒好气地看了那多嘴的小姑娘一眼:“今儿个我就不罚你了,你去那边给那些刚成形的花草去摘除些野草,便回來吧。”
“……是……”溧阳闻言,不服气地皱了皱鼻头,却也不敢真地说些什么忤逆的话,刚领了命,就苦着一张脸离开了二人。
鸽子瞧着那一抹红色的背影无精打采地离开,好看的笑容便又上了脸,只见她一转头,用着一种半是娇嗔的语调对惜离说道;“姐姐何须对她那么严格,看着怪可怜的。”
“若是在凡间,她胡说些什么我都随便她去了,可是在这儿……就怕我平日里的纵容,让她祸从口出,你又不是不知道,溧阳是为鬼仙,到底还是个恶鬼,若是顶撞得罪了哪位上神,他们想要她灰飞烟灭,估摸着我也只能眼巴巴地瞧着,什么都做不了吧……”惜离说着,不觉思绪又有些飘远,一不小心,惜离便将放在桌上的茶杯斟满到有些溢了出來,这才将茶壶放在一边。
鸽子只是低头看着那盏晶莹透亮的茶杯,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将之拿起來慢慢地品:“前些日子与你相见的时候我便一直想问了……这天庭,你可还呆的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钟南山也好,这天庭也罢,不过是个让我这等蜉蝣之物借以栖身的地方罢了,你不用担心我的。”惜离闻言对着鸽子笑了笑,说话间,眼睑又不自觉地垂下,看起來心事重重。
看着这样的惜离,鸽子不自觉也皱起了眉头:“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看你心事重重的,可不像沒事。”
“我心里又能有什么事,修行之人,不打诳语,沒有事的。”惜离嘴硬地回了这么一句,心中罪孽之感更甚,不到这个地步,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说起谎话來竟然真的可以眉头都不皱一下。
鸽子见她这样,自然也沒看出任何端倪,话锋一转,突然就到了鸽子本人的身上:“姐姐沒有心事,鸽子倒是有一件,今日我來,就是想找个信任的人,说些体己的话”,说到这儿,鸽子苦笑了一声,满心都是感叹:“说來真是讽刺,刚來这地方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下总是找到一个但凡心里有话就可以说出來的地方了,却不想,神仙与凡人一样,也有说得与说不得。”
“……世间万物,谁能逃过一个情字,但凡是有些偏颇,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妹妹不必如此介怀,至少,不是还有我愿意知你心中所想、听你心中之事么。”惜离见到鸽子的神情如此黯淡,心里很是怜惜,便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鸽子闻言,不觉一笑道:“倒也是如此,正好,仙子您也是知道來龙去脉的人。”
惜离心中一动,见鸽子笑颜如花,那股子预感更是强烈,一个少年的名字连带着那张青涩的面庞,一道跃入惜离的脑海之中:“……这么多年了,你莫非还想着他。”
这名字眼下是个禁忌,惜离也不知道到底该提还是不该提,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左右,见四下无人,这才稍微安了些心,继续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听到鸠的消息了。”
鸽子沉默地点了点头,虽然脸上还是带着恬静的笑容,可是那笑意似乎都难以掩盖她眼中的苦涩:“那日天君召见那些上神上仙,就是在商讨讨伐人间一修罗恶鬼的事情,刚开始,我还不以为意,后來听人描述从乾坤镜中看到的修罗模样,我便知道……**成,就是他了。”
“乾坤镜。”听着这似曾相识的名字,惜离不觉心中一动:“……瑶华当时也在那儿么。”
“姐姐可是说的九殿下瑶华,他自然是在那儿的了,乾坤镜一直以來都是他的法器,依着他人的能力,压根就无法催动乾坤镜來通晓人间百态,可是……姐姐您怎么会认识九殿下。”鸽子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要知道,瑶华虽然与其他皇子皇女平起平坐,可他的身份之微妙,却是在天庭生活的所有人中,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