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院里一阵人仰马翻,银杏飞快地去请了大夫,刘姨娘气息奄奄地躺在*上。
大夫还未到,刘姨娘吃了些安神药却还是挣扎着醒了过来。“银杏,给我备笔墨!”
银杏闻言忙劝道:“姨娘,你现在身体虚弱。切不可再动干戈了。大夫说你一定要在*上静养。”
“别那么多废话!”
银杏闻言无奈的拿来了笔墨纸砚,简单的铺在*边的榻上。
刘姨娘挣扎着起身,吃力的写了两三个字,竟然手就抖得不成样子,不由心中暗自惊慌。自己什么时候竟然病的这样严重了?不是只是简单的风寒吗?
银杏见状低声道:“姨娘,有什么事情明儿再去办好不好?今天你先休息。”
刘姨娘见写不下去,索性扔下笔,对银杏道:“你替我写,派人把信送进宫给二小姐。”
“什么?”银杏完全愣住,“姨娘,我等怎可轻易进得了宫呢!?况且在宫里私私相授可是大罪,你还是不要写什么信了。如果你想见二小姐就去请老爷差人办此事吧!”
“对啊!我一定是病糊涂了。我现在就去请老爷……”
然而刘姨娘刚刚挣扎着站起来,就喷了一口鲜血……
银杏吓坏了,连忙扶住她,大声叫着大夫。前脚刚踏进院子的大夫闻言忙背着药箱奔了进来,一看到这情况立刻走过来,为刘姨娘诊了脉。随后面色变得无比凝重,银杏追问:“大夫,姨娘还好吗?”
此时,一个大红色的身影从门外闪了进来。定睛一看竟是一身宫装的上官蕊儿。本来今日出宫想给了惊喜刘姨娘。却不想一进门看见一身狼藉,胸前而着血迹的刘氏,倒让她惊吓不少!
“娘,你怎么会这样!?大夫,到底怎么回事?”
大夫的脸色不太好看:“这个……”
上官蕊儿恶狠狠的道:“不要支支吾吾的!”
大夫道:“这位夫人本来是普通的风寒,可是又受了惊吓,今天吐血是急怒攻心,我观察她的脉象,身体虚弱,心脉微弱,若是再不好好调理,恐怕……”
上官蕊儿的脸色变了,刘姨娘从前身体一直很好,这一次却闹出个心脉微弱来了。怎么可能!?
“我先开一点保护心脏的药,让她好好吃药,注意休息,千万别殚精竭虑,忧思过甚,否则,连菩萨都难救了。”大夫叹了口气,摇头道。
大夫被领出去开药了,银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都是大小姐气坏了刘姨娘!”
上官蕊儿咬牙切齿:“这个践人,今日分明是趁人之危!”
她却也不想想,是她们欺人太甚在先,上官倩兮今天不过是还了点利息而已。
上官蕊儿怒容满面:“我这就去找父亲!”她要给上官倩兮好看!
“站住!”刘姨娘面色惨白,挣扎着喊道,“不许告诉任何人我病得很重,绝不能惊动任何人!听见没有!”
上官蕊儿吃惊地望着刘姨娘。
银杏不敢再多话,赶紧将大夫留下来的保心丸给刘姨娘服下,刘姨娘才喘过一口气:“她今日来定是有备而来,她何必又去上她的当!?她那满肚子的小心思,不是我们能轻易猜得透的。”
“娘,难不成我们还由着她!?你可知道,如今你女儿可不同往日了。哪能由着她欺负你。”必竟,这可是生她养她的亲娘。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要娘教你多少次才行?从前,我们母女两就是太冲动了才吃了她那么多的亏。”刘姨娘猛的喘了几口气,上官蕊儿见状忙上前给她背上轻抚,帮她顺一下气。
次日,难得终日要点灯拜读的三少爷上官锦岚得了空闲。一吃过了晚膳便跑到了静馨苑找上官倩兮。
“什么?你想出府看灯会?”上官倩兮秀眉轻扬,带着丝疑惑。
“是啊!今天是雅文荟萃办的一个灯会,有很多文客去参加。好热闹的,岚儿想去。不过父亲怕我贪玩,不准我去。不过,如果大姐姐开口,父亲一定会答应的。”
上官倩兮闻言失笑,道:“你这个小鬼头,又拿我当借口。”
“好嘛!好嘛!!大姐最好了,你就答应三弟吧!”
看着上官锦岚略带撒娇的脸,上官倩兮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去找父亲说说,你到雪景堂也叫上你四妹,咱们一起到外面走走吧!”
“大姐姐,你就不用费心了。怡妹妹这两天在为绿萼姨娘抄金刚经,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了。下次再找她玩!”
上官倩兮想了想,也觉得对,便也没坚持。
此刻的京都,自然是一派繁华胜景。马车一路行来,只见到城内布局严整,气象宏大,建筑雄伟,道路宽阔,随处可见青槐弱柳种于路旁。
待华灯初上,沿街的酒楼里传出一片丝竹欢笑之声,达官商贾、文人墨客及贩夫走卒皆云集在此,中间又夹杂着猜枚行令,唱曲闹酒。廊下桥上,满眼望去,到处都是形状各异的美丽花灯,各式各样的货物在灯火阑珊之中各显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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