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进了内堂。
这内堂倒也宽阔,四五十人进来一点儿也不显得拥挤。黑甲骑士一个手持弯刀,在两旁站立,邓州节度使许嗔和十几名兵丁站在中间,正对着伏龙、王氏夫人和邓婵娟,一个个浑身都在发抖。
就听大将阿勒泰向伏龙禀报道:“启禀侯爷,邓州节度使许嗔,还有看守府邸的十三名兵丁全部带到,请侯爷发落!”
伏龙点了点头,示意阿勒泰到一旁站立,目光看向许嗔,冷笑道:“许将军,你做的好事呀!真是让孤刮目相看呀!”
许嗔浑身冷汗直冒,颤巍巍问道:“侯……侯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末……末将怎么听不明白呢?”
“听不明白是吗?”伏龙眼中冒火,道,“那你看看这屋中摆设,再看看这桌上饭菜,还有这府中的仆役下人都在哪儿,你!”
许嗔刚一张望,却被伏龙狠狠端起一碗粥,扣在了脸上,还有些烫的玉米粥让这家伙惨叫一声,倒地哀嚎。
伏龙却指着他骂道:“你这匹夫,就给堂堂的北伯侯夫人住这样的房子,吃这样的饭菜,睡这样的床榻,丫鬟仆役一个不给配备,真真地就当成了囚犯一般对待,你他妈的还敢跟老子信誓旦旦地,我义母过得很好,老子今天杀了你!”
伏龙着,已经将腰间的流光涧了出来,就要宰了这邓州节度使许嗔,这个时候,外面忽然冲进来了一个人,慌忙抱住了伏龙,道:“侯爷不可乱来,不可乱来呀!”
伏龙一看,却是金王世子伯起′然先前伯起被伏龙进禁锢住了全身经脉,但是进城之后,伏龙为掩人耳目,已经解开了他身上一部分经脉,使得这家伙不能运功,但是行动却是自如的。刚刚阿勒泰把许嗔带了进来,这世子伯起也就偷着跟了进来。
伏龙在里面的的话他都听到了,他本身也是一员武将,对王氏夫人的遭遇也很是同情,但是看到伏龙要杀许嗔,他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世子殿下,你不要拦我,让我杀了这个不长眼的奴才!”伏龙并未太在意金王世子会跑进来,反倒是挥舞着手中流光剑还要斩许嗔。
世子伯起赶紧劝道:“西伯侯,杀不得,杀不得呀!这许嗔乃是朝廷委任的邓州节度使,杀了他你岂不是要与朝廷为敌,陛下是不会答应的!也要多为你义母和姐姐着想啊!你杀了许嗔,也会连累她们呀!”
伏龙冷哼一声,虽然金王世子的这个理由很蹩脚,但伏龙也不好就真地一近了许嗔,他冷冷一笑道:“许嗔,你捡了一条狗命,但这件事没完,老子早晚还会找你算账,滚出去!”
许嗔心中既怒又怕,没敢看伏龙,却是见世子伯起给自己使眼色,赶紧逃也似的出了内宅,然后竟是出了月亮门,转眼就不见了踪迹!阿勒泰作势要追,却被伏龙使了个眼色止住,这时伏龙又把目光看向了这十三个守卫府邸的兵丁,冷声道:“你们可知罪!”
这十三个兵丁早被吓得浑身发抖了,被伏龙这么一问,立刻一个个魂不附体,跪在地上,使劲儿磕头,带着咚咚的响声,口呼“饶命!”
“饶命?”伏龙冷笑,道,“这鸡吃得很香吧!这院子看守得也很严吗?就是不知道你们的脑袋在腔子上长得还牢吗?一个个该死的奴才,居然敢在西伯侯府里作威作福,可杀而不可留!阿勒泰,把他们给我都推出去,就在府门口枭首示众,我看哪个还敢在这里欺负我义母阿姐!”
“末将尊令!”阿勒泰仓啷一声,抽出弯刀,怒喝道,“把这几个奴才带下去,砍了!”
“龙儿,这……”王氏老夫人吓得面色惨白,她虽也见过夫君邓龙带兵,却没见过这样下令就要杀人的。
“母亲,不要拦着,让弟把他们都咔嚓了,谁让他们平日里狗仗人势,欺负我们母女!”邓婵娟却是满脸快意,拉住了母亲。
“哎!”王氏老夫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眼见这十三名平日里在作威作福的兵丁,被几十名手持弯刀的黑甲武士拽死猪般拖了出去,也只好闭上了双眼。
金王世子伯起看在眼中,也很是无奈。过了一会儿阿勒泰走了进来,低声在伏龙耳旁禀报道:“主公,这十三个人已全部被处决,为了不惊扰老夫人,一个个都是被堵住嘴,直接枭首的!”
伏龙点了点头,道:“把他们的首级都挂到城楼上,另外,叫林惊风率军包围邓府!”
“是!”阿勒泰立刻下去传令了!
伏龙这才安慰老夫人义母王氏道:“义母,不必为这些人可惜,他们本就该死!孩儿此次前来不仅是为了见义母,还要接您和姐姐去龙州与义父兄长团聚,现在车驾就在外面,孤看哪个敢阻拦?”
“这……”王氏夫人一时悲喜交加,不出话来。
倒是女儿邓婵娟眼含热泪,道:“弟,这是真的,你真地要带我们去龙州见父亲他们?”
伏龙点了点头,道:“弟如今已经官拜西伯侯,这些都是我的亲兵卫队,府外还有五千黑甲骑兵,弟这次来邓州就是要保护义母和阿姐回龙州的,谁敢拦路,弟就砍了他的脑袋!”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