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的新城防上伸出了绳索,五个人攀爬着绳索,没有兵器,没有呐喊,就这么轻松地爬上了魏韩联军围攻了十余天却只能止步于五十步外的新城防。
送上了信,也终于第一次在很多人眼前正大光明地互称同道,即便韩处所言和泗上方言不一样,却偏偏这两个字都听得懂,一如刚才回应的那歌声。
信件很快被验证是真的,也很快在一本《识字手册》的赞助下破译出来。
在新郑的墨家负责人读懂了信上的内容,由于能够被派往新郑主持工作的,是有资格参加泗上的一些委员级别的会议的。
翻看之后,实在总结起来内容很简略,也很血腥。
墨家曾经依附着“非攻”之类的和平共处的原则,依附着三晋和楚以及齐秦之间的抵触发展着壮大着,固然一直高喊着要有新的规矩要让墨家的道义成为天下道义的上流,但那时候实力很弱,只能借助抵触。
而现在,“非攻”之类的和平共处原则,已经成为了一种束缚。
这种束缚之下,墨家反而要把这几个原则喊得更加响亮。
由于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再不喊就没有机会喊了,而喊这些话毫无意义,必定没有成果,所以要用声嘶力竭地态度喊出来,让天下人看到。
郑国将是最后一个地处中原暂时还不是大国傀儡的小国,这个小国即将灭亡,非攻扶弱国的口号将会是最后一次在中原大地上传唱。。
信上没写的这么直白,可新郑的墨家负责人看懂了。
郑国的覆灭不可避免。
从三家分晋泗上崛起田氏代齐一直到现在的年龄周礼旧制度的最后延续期即将过往,暂新的、断定诸夏今后规矩的、不可避免的真正的大战的时代即将来临。
郑国,只是一个就义品,如同熬过最后冷冬的柴。
墨家需要它燃烧,但现在已经没有用了。
墨家不会为郑国真的往履行“非攻”和“扶弱”之义,由于适不是非攻立国干涉平衡派的,而是同一战斗利天下派的,现在这一派掌权。
非攻立国派即便没有掌权,在泗上以及天下仍然有不少的信众和偏向于他们的士人。
要用郑国毁掉如今壮大后逐渐感到是束缚的“非攻”这个缠绕在墨家身上的荆条,也要用郑国的毁灭来彻底崩溃非攻立国理想干涉平衡派,使得泗上真正的同义。
郑国的灭亡,意味着非攻之义在中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只剩下楚、齐、魏、韩的中原,刨除非攻同盟的墨家权势圈,除了不义之战外没有其余情势的战斗了。
郑国的灭亡,意味着墨家的第三次弭兵会盟的理想彻底终结、意味着非攻扶弱转化为一天下而止战的道义将成为最后的唯一的正义的选择。
在一天下以止战的正义之下,为何而一天下将是下一步墨家所要挥动的旗帜。
是为了强国?是为了君王之利?是为了所谓光荣?是为了所谓功劳?
还是由于旧时代腐烂罪恶,颠覆旧的一切而往一天下以利万民?
郑国的事,就是五年前菏泽会盟适讲的那些话的延续:五年前的会盟,适尽口不提非攻弭兵之事,却也没有直接大肆宣传不再非攻,依旧用非攻和平兼爱之类的道义,拴着很多泗上之外墨家的同情者,维系着泗上内部的平衡。
随着中原诸国的大战不可避免,断定战斗正义与否的非攻落幕,迎来的将是利天下与害天下的评判,战斗也只剩下害天下还是利天下亦或是狗咬狗的评价。
信中确定保持自主,和郑国贵族有限合作,这就是旧的非攻之义再不启用的宣言。
信中赞美以大众为本,守城是为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使得大众得利,这是墨家开端正式启用利天下害天下道义为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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