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见上官重华赢了,便笑道:“若说赢夜的骑射,放眼整个南月,估计没有人能够匹敌。无澈,怎么样,难道你不敢比了?”
楚轶刚要开口,涵玉便先站了起来:“五皇子,虽然赢夜赢了几场赛马,也未必就能说明他有多厉害,不用世子出马,就算我这个才刚学骑马多没多久的小女子,他也未必能赢得了!不信的话,五皇子就让赢夜和我比试一场。”
上官重华脸色直接阴沉了下来,他没有想到,玉儿居然会这么维护元无澈。
皇帝也十分奇怪:“翩跹,你为何突然要和赢夜比试?”
涵玉脸上尽显天真的神色:“回皇上,涵玉的大哥便是骑射高手,涵玉虽然比不上大哥,但也是略通一二的。五皇子刚才说南月国没有人能胜过赢夜,所以涵玉今天就想要和他比试一番,让他知道我大哥的骑射比他好多了。”
皇帝问道:“你大哥?是什么人?”
涵玉微笑:“我大哥想必陛下也听说过,就是上官重华。”
众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精彩纷呈,重华公子年少英才,在场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这翩跹郡主居然是他的妹妹?
楚轶看着上官重华难看的脸色,不禁有些想笑。
皇帝思索了一下:“你身上有伤,不用比太激烈的,尽力而为就好。”
这就是答应了。
涵玉盈盈下了高台,来到上官重华跟前,面色复杂道:“赢夜大人,我先说明哦,我才学骑马没多天,你已经练了十多年了吧?再说,就那么直腾腾地纵马狂奔也没意思,不如按照我的规矩来赛马,如何?当然了,如果你害怕会输,不敢跟我比,那就算了,还是按老规矩来吧,总不能让你太吃亏!”
上官重华凝视着她,眼眸中不知是何情绪:“任凭郡主吩咐!”口气十分冷淡,显然是动了怒气。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拦在他面前的会是他最珍爱的人。不过,涵玉的骑射是他亲手交的,难道还想赢他?
“那好,我这赛马,跟普通的有所不同,一炷香的时间内,谁跑得远就算谁赢了。不过,我学骑马的时间远逊于你,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方向由我来定,也就是说,你要是超得太远,万一我突然转向,你追赶不及,那可就算你输了。你敢比吗?”涵玉心中苦涩,但为了保住楚轶,她只能这么做,不然楚轶可能就没命了。
上官重华不在意地道:“悉听尊便!”等赢了她,自己再去挑战元无澈!
原本见涵玉出言邀战,众人还以为她骑术超群,能够与上官重华一较长短,倒是抱着殷切的希望,但听她话里的意思,分明学骑马没几天,不由得大为失望。不过看她先示弱再激将,分明是个备受娇宠却又古灵精怪的小姑娘,似乎在打什么鬼主意的样子,一时间都忍不住会心而笑,倒是大大缓解了方才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因为年龄小,涵玉不敢挑太大的马匹,依旧选了先前的那匹棕色的温顺母马,牵到上官重华跟前,正要准备翻身上马,忽然听到上官重华在旁边,用仅有两人才能够听到的声音低声道:“皇上在秋猎第一晚遇刺,仅有一名刺客逃脱,但是身受重伤。而元无澈则是在次日清晨现身围场……。听说洛阳王世子个性最为骄横,处处都要压人一头,怎么今天面对我的挑衅却不敢应战?两者之间应该有某种关系吧!所以,玉儿你要为元无澈出头?”
果然,上官重华是猜测楚轶身受重伤,这才让五皇子多次出言挑衅。涵玉神情冷凝,静静地看着上官重华,忽然启唇浅笑:“重华哥哥你的意思是说,楚轶是行刺皇上的刺客?既然如此,何不告发到皇上跟前去?听说皇上对这次的刺客事件十分震怒,下令必须要抓到刺客,重华哥哥若是检举了这件事,可又是大功一件。前晚皇上遇刺时,重华哥哥救驾有功,若再揭发楚轶行刺的事情,将来必定飞黄腾达,前程似锦,这种机遇真让人羡慕!”
虽然仍称呼他为重华哥哥,但涵玉语气淡漠,仿佛一个陌生人。
涵玉十分清楚上官重华的性格,他心中已经认定宇泓墨受伤属实,那么涵玉越是辩解,反而越会让他确定这点,因此她索性反其道而行之,非但承认,而且大力鼓动他向皇上检举此事。
果然,闻言,上官重华神情微凝,眼眸中透漏出几分深思。
玉儿和元无澈关系亲近,他是知道的,在这种情况下,玉儿非但不为元无澈辩解,反而讲述告发元无澈后的锦绣前程,分明是在鼓励他这样做,这显然不合常理。那么,玉儿这般激他前去告发,是因为这其中有什么陷阱吗?难道说元无澈没有受伤,却是故作姿态,惹人怀疑,然后再将告发的人套进去?
虽然和涵玉相处了近十年,但是她的性格古灵精怪,最喜欢些弯弯绕绕,即使是上官重华也分不清她此时到底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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