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由它碾碎加工的。”>
老者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身前的碾盘。>
“我是一个感性的人,所以在回国后,时常心怀感恩,尤其是年老之后,感恩之心日益渐增,所以每三年便会来祭拜一下这座碾盘。”>
老者缓缓说完,神色肃穆,坐在轮椅上颤颤巍巍地冲着碾盘低了低脖颈,当做他感谢的礼节。>
做完这一切,老者混浊的目光看向王宇,想要从后者脸上发现什么。>
但是他很失望。>
后者脸上一片淡漠,看不出悲喜。>
老者再度说道:>
“我知道,当年的那场战争,在你们认知中,就是所谓的‘侵略’,但我想说的是,你还年轻,你所学习到的历史,不一定就是对的。”>
听着老者言语,王宇何尝不知道其的言外之意。>
只是他没有计较,依旧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杀过人没有?”>
老者闻言,面色有些难堪,但很快就压下脸上的不自然,略显平静地说道:>
“战争,本来就是人与人的厮杀。”>
“不,我说的不是军人,我是在问你,你杀过平民没有?”王宇依旧平静,但话语咄咄逼人。>
老者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语气也变得有些冷。>
“如果消灭隐藏在平民中的军人也算的话,那你可以这样认为!”>
“哼!”王宇冷笑。>
见二人的对话变得不愉快起来,刚才身穿西装的男人走上前来,冷冷地看了一眼王宇,而后俯下身,对老者说了几句,而后便推着轮椅,转过身,就要离开。>
“你是因为内心的不安,才会来这里祭拜的吧?”>
王宇直接攻击老者,不给其留丝毫的情面,继续道:>
“你当年究竟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让年老的你夜不能寐,内心惶惶不安?”>
“是不是一闭眼,你杀害过的人就会出现在你眼前,向你索命?”>
老者听着王宇那直击他内心的话,愤怒而又心虚,不由得摸了摸胸前佩戴的平安符。>
他知道身后的年轻人内心坚定,不可能因为他几句话而改变什么,所以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上车,准备离开。>
“这碾盘要是知道你吃过它撵出来的食物,恐怕恨不得烂在山上!”>
王宇见老鬼子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也是越说越来气,看着一碾盘的清酒米面,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右手扶着碾盘的下边,一发力,掀翻了足有三四百斤的碾盘!>
轰隆隆!>
碾盘在地上打了滚,又稳稳地扣在地上。>
原本压在碾盘下边的那一圈石头露了出来。>
这哪里是碾盘的基座,分明就是一口水井的井沿!>
水井并不深,里边的水早已经干枯,浅浅的井口布满了蜘蛛网与灰尘。>
仔细一看,这水井哪里是浅,而是被塞满了森森白骨!>
轮椅上的老者在王宇掀翻碾盘的时候,就转过了轮椅,看到后者发现了碾盘下边的秘密,颤抖着指向王宇。>
“你……你……!”>
老者脸上变了颜色,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双手在身前不断挥舞着,嘴里一边叽哩哇啦地叫喊着。>
几息之后,他便一头栽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
这片土地隐藏了太多血的故事,时间正在让他消亡殆尽。>
王宇依旧走着,步入了江南水乡。>
烟雨朦胧的稻田麟节次比,小桥流水的人家炊烟正浓。>
“妹子戴起那杜鹃花”>
“红头绳绑在那辫子上呀”>
“问一声,哥哥你啥时把我娶呀!”>
……>
沙哑的歌声响起,音调由于唱歌人的年迈,不再婉转动听。>
王宇听着熟悉的词调,循声望去。>
青石板桥的桥头,一老妪坐在一张椅子上。>
木制的椅子被风化的破败不堪,就像是风烛残年的老妪一般,摇摇欲坠。>
老妪一边唱着不再动听的歌谣,一边望着石板桥延伸下来小路的尽头。>
王宇的出现,让她混浊的双眼微微有了一丝光亮。>
“哥哥我背起了汉阳造”>
“背井离乡去参军啊”>
“说一声,妹子哟,你要等我归哟”>
王宇顺着老妪哼唱的腔调唱了出来。>
唱出来的一瞬间,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这个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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